我第一次坐警车,有很多的好奇,他一边开车一边随意的聊天。
“你怎么这么晚来看朋友?”他问。
“白天人太多”我摘下口罩。
他注意到我一直带着口罩:“她吸毒你还来看她,关系很好?”
“还好吧”
“你住哪?”
“弋江路口停就好,我怕邻居误会”
“你住的离学校很近?”
“嗯”
“这么晚出来你的家人不担心吗?”
“偷偷出来的”
似乎没有什么话题能在继续下去,能感觉的出来他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试探我。
“能和我谈一谈你们学校的事情吗?”
“当然,只是我们学校怎么了吗?”
“只是随口聊聊而已,你认识薛新吗?”
“薛新?他不是早就毕业了,那么厉害的学长我只听说过”
“他有什么传说吗?”
“听说他成绩优异,长得很秀气,后来考进了一个蛮好的大学”我说。
“那么他大学后的事情你不有没有听说过”
“这…;好像没有,你或许可以去他读的大学问一问他的辅导员或者导师”
“那关于黄晓殇这个人你有听说吗?”
“黄晓殇?”我摇头:“我平时很少和同学说话,很多东西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不问学校的老师或者校长?”
“我喜欢在那之前听一听校园的传闻,那黄紫琪你听说过吗?”
我摇头:“只听过一点点,好像是个女流氓吧,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军校,再后来抓了一个吸毒的学长,他们好像是朋友关系”
“你叫什么?”
“我?”能不能告诉他,如果我瞒着他他稍微用心就会查出我的身份,如果不瞒着他他会查出我和司徒的关系,不论说不说他都会发现我和司徒的关系,只是如果我坦白的话,他应该不会怀疑我,连俄罗斯都没有查出我和灸月的关系,只是他若是我猜想的人,那他可能稍微用心就会查出红娘,7A,还有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我脑海中过滤了两种可能后,如实的回道:“萧半夏”
“想一个名字想的挺久的”
“第一次被警察叔叔问名字,我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看你,看同学还带着口罩,又不是见不得人”
“我怕被别的同学看到,传到学校,你知道流言可惧”
“你话说的不像个你这个年纪”
“现在早熟的小孩子那么多,你很幸运碰到了其中之一”
他笑了:“那你听说过幻吗?”
我吃不准他问我幻是别有深意,还是试探,不过我还是隐藏自己的好:“你是说和我同一天转来的学生吗?他好像出车祸休学了”
“你知道他和薛新的关系吗?”
“他们有什么关系吗?不过听说幻是很早的学长中途辍学又回来的,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你不去问那一届的师生呢?我们学校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今年高三吧,有没有兴趣考警校”
“相较人民的公仆,我更想做园丁”
“那倒是也不错”
他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最近广州有很多人失踪”
“失踪是常态,自古就有”
“难怪现在很多人对警察有那么多的非议呢”
他看了我一眼:“小丫头伶牙俐齿”
“好了,就路口停吧,警察叔叔再见”我下车。
他跟着也下了车:“这么晚,那箱子没灯我送你吧”
他已经下来了,话说的这么无懈可击,我也无话击破,有心击破那我就显得非常不对劲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这一片居然一点灯光都没有,夜空无星,周围黑暗而又死寂。
“可能是区域停电了吧”我说。
他点头,随后开了手电筒,林影摩擦的,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这时候谁打电话过来都不是个好时间。
“怎么不接?”
“可能是我家里人发现我出来了吧,回去当面解释也一样”我说。
“你这么确定,万一是别人呢”
“这么晚,除了家里人还会有谁给我打电话呢”
“你还是接吧,别让他们担心,未来园丁”
在我有些骑虎难下的时刻,铃声戛然而止,周遭树影簌簌地作响,起风了。
他一定要亲自送我到家门口,可要是见到了司徒就尴尬了,所以我和他在楼道下僵持了一会,可能是我态度坚定,所以不了了之了。
我进了楼道,拿出手机,这个点给我打电话的,不是司徒,是吴言,我都已经看明白目前的派系了,他联系我是为了什么?
我想着,楼道太黑,我转而用手机照亮,就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袍带着青铜面具的人,我没看错,他一个扫堂腿我侥幸躲过,却正装上了楼道的墙壁。
这是7A失败的作品之一,罗刹,我犹记得新疆地下实验室遇上的那只差点要了我的和小新的命,能在最短时间内毫发无伤的杀死罗刹的人,我只见过一个,按之前的传言,天底下能操纵罗刹的人更少,。
那之前广播里的那个王先生并不是吹牛讲神乎其神的鬼故事,而是真的,只是他不知道他遇上的是罗刹,那么那个男人是怎么逃出罗刹的手心的。
有人利用罗刹抓人做实验品已经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情了,甚至更长远。
就在我朝不保夕的那一刻,有人影挡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