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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子副驾驶位置的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他们都叫他老王,所以我也跟着他们这样称呼,他有一个习惯,没事就看看手机桌面,介于那时候我坐在后座的中间,正好可以看到他的手机屏幕,那是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人抱着一个手里拿糖的男娃娃图片,母子眉眼里都是笑意,那像素看上去有点渣,还有老照片的那种边框,应该是他二次拍摄的,原照片那姑娘的麻花辫,看上去这图拍的也有年头了。
我右手边依然是那沉默的老头,左手边是个穿着黄色防晒衣的年轻人,和我差不多的岁数,他们都叫他小李。
前面车子掀漫天的黄沙,导致我们看不见前方,司机用对讲机和车队沟通,拉了一定距离,对了,再说一下那个司机吧,据说是有3年野外行车经验的秃头张,他总是带着一顶帽子,我曾经见过他帽子摘下过的头顶,地中海,我估计了一下,这车上的平均年纪起码在六十徘徊,颜值纯靠那个黄衫小李,科研嘛,就是这么枯燥。
坐在我旁边的小李叹息般的感慨:“也不知道何时能归来了”
老王:“我没想到连你也回来了”
小李摊手:“怎么办呢,直觉告诉我要回来”
秃头张:“我记得,你给老王做助手没多久吧”
小李:“我也想知道成品出来了没”
秃头张:“平淡小日子不好好过,来这儿折腾,我们都一把骨头才来的哦”
小李:“您这是什么话,要是那成品成了,您可不得福如东海了,再说瞧您说的,您这叫老道,我们也就愣头青,还得跟着后面多学呢”
他那一张嘴不去走仕途还真是有点亏,秃头张笑笑:“真不愧你徒弟”
老王好像没听到秃头张的话神色凝重,小李打岔:“师傅,我上道了,您也别太忧心,太忧心易坏事儿”
老王:“那个叫谢明的年轻人不单纯,不是单纯科研”
秃头张:“你也感觉到了?”
小李:“我查过了,他世家学医,父亲是谢老,这几年才接触家族事务,和黄氏的黄晓天差不多”
他们毫不介意的在我面前说着什么,不知道是有意透露,还是无意,不过他们忽然提黄晓天那家伙,看来他要破产的传闻人尽皆知了。
车子忽然安静下来,在无其它对话,老王和小李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旁边的老头一直闭目养神,刚刚的对话他不加入,可能他们不熟吧,又或者他只是个保安角色,所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但是我怎么看他都不是那种不会去深想的人。
我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他怕不怕死在罗布泊这种尸体也领不回的鬼地方,想完我又觉得不对,要死恐怕也是我这个什么都不懂得人,随后我也就陷入了一片迷茫的沉思中。
我望向窗外,外面已经看不见一处人类的现代建筑物,这同时也标志着我们已经进入无人区,由于月份特别,别的车队也少之又少。
中午,老王发了我们一人一个馕,和一瓶水。老王匆匆几口就水下肚,和秃头张换了位置,天热本就没什么胃口,更别说这样干涩的馕,我啃了几口,便抓在手上。
秃头张吃完后,抓紧时间靠在靠椅上休息,下午我觉得有些昏昏沉沉,困意袭来,我们离下一个地点还有很长的路程,于是我也就靠在靠椅上沉沉的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车子还在行驶,外头一轮红日与我们的车子平行 ,天很快就要黑了,没想到我一觉睡的这么长。
对讲机传来:原地扎寨的指示。车子停下来,外头的风沙也随之停下, 大漠的夕阳拉长了车队的影子, 我帮忙搬东西,一下车,我顿时有一种茫然置于沙海的感觉。
4号车队的人一直没下车,所以我被征用去做苦力,帮忙搬运灶具食物一类的东西,3号车队的人扎帐篷,分工还挺细致。
我下挂面的时候,才看见几个4号车人的真实面目,他们偶尔会下来几个人拿着奇怪的仪器,探测地表,要不然就是对着一些沙丘扫描,1号车队坐在一边商量路线。
大家各自在做着各自的事情,我发现确实真的除我之外在没有其它女性,当小李扯开嗓子喊开饭了的时候,大家才聚到一起,四号的人端着碗上车,我看着他拿走1/4的食材,那个心痛的。
**寂寂,横越荒原的风吹着帐篷的帘幕,簌簌作响,我准备去烤烤火,刚洗那些东西的时候冷的要命, 恰好经过车子的时候看到,秃头张正在鬼鬼祟祟的放车胎气,我有些费解,他淡定在我的注视下完成放掉四个轮胎气,然后走到火堆旁坐下,安然的喝口枸杞酒。
我旁边的老头洞察了我的想法,低声解释道:“这是怕遇上流沙,放气是为了增大轮胎与沙粒的接触面积,最大限度地避免陷车”
秃头张好像听到了,回过头来看着我讶异道:“你是第一次野外?”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低头喝汤掩饰尴尬,沙漠的昼夜温差极大,能在此时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汤,吃上一口挂面,算得上是的是人生一大美事。
秃头张笑笑随口说一句化解我的尴尬:“我第一次野外旅行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也不太明白,以后多出去旅行看看外面”
怎么一下说旅行了,刚刚的那些阴谋阳谋论呢?难道我不知道一些他们就不会坦诚相待了?
老王岔开话题:“小李你和丽丽发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