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妈,来我来抱吧,你歇一会”
她又紧了紧如受惊的兔子瞪着眼睛摇头:“不能放,一放一鸣就也没有了,我失去小伟,不能再失去一鸣了”
“一鸣已经不动,你可能真的要闷死一鸣了”
二妈一副以为她要抢孩子的架势:“我家小伟没了,你这个女人该满意了吧,我不会让你再带走一鸣”
我终于又发现她一点,其实她的脾气也没那么好,她索性已经开始拉扯,想要强行分开他们,可惜一个发了疯的母亲力气是惊人的,那个男人是时候的帮忙控制住二妈,她才费力的将一鸣拔了出来,搞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好心要救一个孩子。
孩子拔出来后,脸色苍白,二妈明显不放心挣扎,她果断扇了二妈一巴掌,那是**的长辈啊,而且她不是很介意人类身份会曝光的这件事吗?
这年代,一个晚辈当中扇一个长辈,这是要收谴责的呀,就算是为了救小孩,那出去了搞不好还会被当成茶余饭后闲话,名垂青史,这低调姑娘怎么就高调起来了呢?她咋会对一个孩子上心,又不是她自己小孩。
二妈果然被那一巴掌打蒙了,她指着一鸣苍白的脸:“你自己看看”
二妈不由心惊看着自己的手,她继续说道:“没有做母亲希望孩子出事,可是出了事就不能活在过去”
呼吸到了空气的一鸣脸色渐渐好了起来,而那时候他们已经不知道待在那里多长时间了。
地面上的震动已经停止了,大门却依然没有开启,墙壁上的火把开始渐渐暗淡由于人多空间小,再加上洞口紧闭,洞内氧气缺少,大部分人们开始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了。
二妈想要抱起一鸣,一鸣明显往她身边缩了缩,说实话我觉得我有些浑身发软,二妈也是因为她想要站起来接过一鸣却双脚提不起力,摔了下去。
忽然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忽然大声哭了起来,气氛顿时紧张,一个孩子哭带着很多孩子哭起来,人群开始躁动不安,我却只有一种感觉头脑发闷,大汗淋漓,渐渐身体疲软,呼吸困难,但是又像在烧烤一样,我就是羊肉串。
温度持续的高升,周围的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好像疯了一般。
一鸣难受的说道:“四姐 ,一鸣好热,好想喝凉水”
“再忍一忍”
她站起来想要往前面走看看形式,竟有人拉着,不能举步。
黑暗中一鸣忽然怪叫了一声,那孩子乖得很,刚刚群孩嚎哭的时候,他都没吭一声,她缩回去:“怎么了?”
一鸣举着自己稚嫩的小手:“四姐,你看有人咬我”
她接着光线仔细检查了他的手和背,到处都是伤,衣服也被撕破了。她将他放在怀里:“有人在碰你,要说知道吗?”
人群彻底疯狂了,完全失去了理智的那种,对面一老妇人在缺氧又如烤箱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头和脸碰烂,披头散发,大哭大叫,很是吓人。
她捂住一鸣的眼睛,这么多人都要呼吸,随着二氧化碳增多,洞内部分火把已经由于缺氧而熄灭,人群骚动得更加厉害了。
面临死亡,沉默的人们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了,开始拼命往洞口拥挤。由于洞门是向外关闭的,因此,人群越往洞口挤,门越是打不开。
洞内的人发疯似的往外挤,人们喊着哭着往外冲,可是门依然紧闭着,无法打开。
洞内的氧气在不断减少,洞内人群的情绪更加急躁,他们拥挤在一起,互相践踏,前面的人纷纷倒下,有的窒息死亡,而后面的人浑然不知,继续踩着尸体堆往外挤。
男人想要站起来去前面。
“如果你的身体还承受得住就别再这个时候去门口”
又是一段时间疯狂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是死一般安静,几乎没有人再有疯狂的体力了,她站起来:“走吧,我们出去吧”
我完全没办法起身,我就一口气,大家都是一个身体表现出的完全不一样,那个男人也同样没办法一下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二妈在就已经去了,毫无预兆,一鸣也开始出现休克的反应了。
很多人躺在地上,气息奄奄,面色由红色变成紫蓝色,口角的唾沫由白变红渗着血丝,不少人已无声地扑伏到别人身上。
有人爬起来了,就有人又跟着站起来了,却没有体力在像之前般哭闹疯狂,她从包里拿出刚刚幻塞给她的勃朗宁对准大门就是一。
声惊扰或者说惊醒了外面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的防卫军,大门被打开了,很多人他们面色红胀,双手挥舞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垂死的人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站起来犹如江河破堤,拼着全力往隧道口上冲。
我完全傻眼了,她朝天又开了一,流弹打伤谁,人们不管就是疯了似得往外冲,我完全对那件事情完全没有映象,也没心思猜她心理,昏头昏脑地上了阶梯,终于来到地面上。
至于当时她是滚爬?还是被人流夹住推出来的?我完全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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