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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货商店里琳琅满目,人流不息,她找到了那个56号铺子,是个买碗碟瓷器的柜台。
“《瓷器说》一本到了,是您家定的吗?”
柜台的男人戴上眼镜打量着眼前这位送书小姑娘,接过来:“今天怎么换人了,你很年轻啊?”
“我和老板认识,在他那打工,上午送送书,以后来送书的应该都是我”
瓷器老板从抽屉里取出准备好的钱币,转身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青花瓷的花瓶:“这是你们老板的”
灸月心里吐槽那货没提这茬:“老板没吩咐啊”
瓷器老板惭愧的笑笑:“我家小孩不懂事弄坏了上次借的一本真迹,这是我的一点赔罪”
灸月点头。
暗处的男人已经在附近一处玉器首饰处待了有些时候了,柜台的小姐显然也有些不满:“先生,您挑好了吗?”
花弈承抱歉的起身:“我在看看别家吧”
他只好换了一个位置,刚刚那个绝佳的位置,透过镜子可以直接看到那个店铺,自己背对店铺不容易引起注意,他开始重新寻找观测点。
灸月抱着花瓶就出去了,最后一本书送完,花瓶放到后面的布袋里,她找了个不容易被碎的角度,骑上车子,晃悠的回去。
“那个店老板送的花瓶,说是他家小孩弄坏了真迹的赔罪”
“瓶子呢?”
“碎了,自行车能有多稳”
幻有些心急:“我看看”
灸月把麻袋往身后一背:“怎么,你背着我还做了什么勾当?”
幻拿出很正经的气场看着他,表情写着我很认真。
灸月越发觉得有事儿,就是把麻袋背在后面,傲娇的看着他脸上写着:我 偏 不!
幻点头收回刚才那倍儿严肃气场:“不给我也行,反正出事了,你小**跑不掉”
灸月:“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难道…”
幻:“你别急啊,喝口水,我们慢慢讲”
灸月抓住他倒水的手,幻一个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想要跳起踢中对方的脖子,事实是她没跳起来,这个身体太沉重。
幻抓住她只踢在柜台的腿:“这个宿主呢,从不锻炼,你的了赢我?”
她想用另一只腿跳起踹向他胸膛,解救一下自己,踹是踹上了,但是力道不够,摔在了柜台上。
幻放手闪到一边,双手抱着自己胳:“嘶,看着就疼”
柜台上的她忽然捂着心口,似乎真的摔到了哪里。
幻一眼识破对方的把戏:“你少来,这宿主没心脏病,摔个两三下死不了”
她依旧趴在柜台上,整个人蜷缩一团。
幻虽然觉得不可能会怎样,但还是走过去准备检查一下:“喂”他刚刚一靠近,身下一痛,撕心裂肺啊,他捂着裆部坐在地下:“狗咬吕洞宾”
她跳下来:“彼此彼此”
“解完气了?”
“没有”
“我觉得我要断子绝孙了”
“你本来就断子绝孙”
地上的人痛到基本不想讲话。
她站在一旁:“你到底又干了什么?”
“这就叫最毒妇人心,也没什么,他是个军人重庆那边的,我是南京战的站长”
“那他为什么在南京?”
“谍报啊”
她揪起他的衣领,想要一拳打中他的脸才解气。
被揪着的幻:“人来这个世上看似有选择,其实不然,但是如果他做好了自己的选择,你难道不该尊重一下吗?”
“你说的都对,我就问你一件事,他知不知道我们真是身份?”
“不知道,我怎么也要顾着你那点小心思是吧”
她狠狠的用手肘撞在他胸口上,对方始料未及闷声一痛。
“差点想打花你的脸”
“我无所谓啊,不过要是让我那些底下的人以为我发生了什么,觉得自己安全没保障而终日过的惶惶不安,那我也没办法”
“你**身份除了南京站长还有什么吗?”
“也没什么,就是书,多谢你上次送来的那个徐正,他是南京人,所以我被调南京来了”
“那他人呢?”
“去前线了”
“怎么?”
“这年头,死前线还壮丽一点,像你家小**那就属于被发现就秘密处决,那个无声无息啊”
“那也是他的选择,他的人生,你要是再拖他下水呢”她站起来狠狠踹了他一脚:“你就等着”
幻拉住她:“把瓷器给我”
“你这复原速度比以前慢了啊,等你好了自己看吧”她把麻袋放在他旁边,去后院冲凉水澡去了。
躺地上的男人打开麻袋,破碎的青花瓷片,他在找底座的碎片,像瓷器一类下面都会刻着窰号,偶尔有些还会附上编号,而这个破碎的青花瓷底座就有着这样的编号n97。
知道底下的信息后,破碎的青花瓷,连作为观赏的物品的价值也没有,被丢进了垃圾里。
夏日的午后总是那么的让人昏昏欲睡,有人在柜台打瞌睡,有人在凉席上午睡,有惬意,自然也有人过的没那么惬意,有人以各种理由泡在百货商店,有人顶着办公室慢悠悠的电风扇翻译中外经济对比材料。
每个人都躲在躲在各自世界最隐秘处,筹谋计划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小新进入那个防疫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不再是那个打扫洗浴室的小小实习生。
按道理说那个魔窟一样的地方,日方禁止中国人出现,我不知道小新是怎么上位,成为那里面的见习生,他只是两三笔带过,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