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硬冲过去也就没事了,现在倒好,风陵画笑得一脸暧昧,想不让人多想都难!
她刚到都城,这只死狐狸就给她下绊子。
“陵叔,父皇说您今日回城,乐儿已经在此等了快三个时辰了!”
安乐儿见风陵画现身,立刻一副受了委屈的神态,樱桃小嘴微微翘起,哀怨着看着某人。
“咳,那是够辛苦的。”
白墨转身回头拍拍他的肩,笑道:“国师大人要好好犒劳人家姑娘才是。”
平常人家的女子都难以连站三个时辰,更何况人家还是个公主,这家伙的魅力果然不容小觑。
“我说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出在我陵叔的马车中,简直岂有此理!”
安乐儿瞅了一眼白墨,将嘴撅的更高了,而白墨却在一旁,想笑的不行,憋得难受。
这安乐儿叫风陵画陵叔,但怎么在她看来,这小姑娘就像个怀春的少女见情郎呢?
白墨嘴角的抽动自然瞒不过某人的眼睛,双眸微眯,透过一丝危险的神色,转而一瞬间,风陵画就仿佛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华丽丽的倒在了白墨的身上,让众人着实的吓了一跳。
“啊,好痛……”
风陵画一声闷哼,将身体全部的重心都压在了白墨的身上,一只手还不甚老实,躲在暗处不停地乱摸,诉说着刚才的不满。
“国,师,大,人!”
白墨脸色黑如焦炭,看向风陵画的目光中带了丝警告的意味。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陵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安乐儿见风陵画突然晕倒在白墨的身上,也是慌忙万分,一双玉手推搡着身旁的洛灵,有些不知所措。
“乐,乐儿,陵叔没事,咳……”
风陵画‘虚弱’的朝安乐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轻声道:“我,我可能是内伤发作,休息下就没事的。”
“那怎么行,陵叔你快回府,我去给你找太医!”
安乐儿对风陵画的话语深信不疑,但一旁的洛灵却脸色难看,死死地盯着车中的白墨,尖细的指甲刺入手掌,眸中的怒火仿佛要把白墨给烧死。
“洛姐姐,你送陵叔回去,我这就去找父皇!”
安乐儿一把甩开了洛灵的手臂,然后飞快地朝皇宫方向跑去,一点都没有了公主的样子。
白墨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安乐儿,一阵无语,她知道风陵画是在故意捉弄人,但当她听到‘内伤发作’四个字的时候,手指还是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脉搏,确认他是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
自己……对他总是格外的纵容,否则,怎会让他一次次的这么捉弄。
“国师大人,臣女……”
洛灵脸颊有些泛红,在听到安乐儿让她送风陵画回去的时候,着实欣喜了一下,但转念,又用阴冷的目光看向白墨。
“咳,其实这位白墨姑娘就是长安楼的名医,就……就不用麻烦乐儿了。”
听到风陵画这句话,白墨眼睛一翻,人家小姑娘都已经跑出百米开外了,你才说不用麻烦了,这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公主她……”
洛灵面带秋水,似是有些犹豫,想要去搀扶风陵画的双手也就此停住。
“既是乐……乐儿让你送我回去,那就麻烦了你了。”
风陵画依旧在白墨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着,气若游丝,但白墨却暗中打掉某人不老实的手,并在他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下。
不是想玩么,本姑娘陪你玩!
果然,风陵画虽然表面如常,但眼眸之中暗含的情意却无法隐瞒,连以往清澈的眸子都沾染上了一层如水般的雾气。
“若寒!”
风陵画低喝一声,车外的人马上示意,扬鞭一挥,马车绝尘而去,只留站在原地,一脸错愕的洛灵,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可是清楚地听见,风陵画是同意让她护送的,怎的就这么走了。
一丝羞恨浮现在俏颜上,阴毒的双眼望向远去的马车,从小长到这么大,她都没受过这等闲气,风陵画也就算了,那个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白墨是么,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给本郡主查清那个女人的底细,明日之前我就要!”
一道宛如银铃般的声音从洛灵口中传出,好似在对着空气说话,消失在天地之间。
马车中
白墨看着依旧不停乱摸的某人,一脸怒意,‘啪’的一声拍掉了他的手。
“你还有完没完,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只有我和墨墨,岂不是更好?”
风陵画压在白墨身上,笑的一脸惬意,哪还有一点刚才‘内伤发作’的样子。
“风陵画,你有女人爱慕我管不着,但请不要把我扯进来。”
白墨冷眼看着赖在她身上的某人,脸色有些不悦,这回那劳什子的紫灵郡主怕是把她给恨上了,至于那安乐儿,人家好歹也是个公主,自己在别人的地界上混,怎么说也要低调点。
至于云风晴的身份,她暂时还不想暴露,一是自己对这具身体的了解还不够深,二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去打理以前的那些烂摊子,就等她以后去琉璃国再说吧。
“墨墨,我都说过要跟你混了。”
风陵画反驳道,对于白墨的说法很是不满:“我与墨墨同一屋檐下,瞒是瞒不住的。”
“谁答应与你一块住了?”
她至今都还没有点头吧!
“可是墨墨现在别无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