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伟惊讶地问:“什么大事啊?你别大惊小怪的吓人。”
陈丽娟就把案件的大致情况说了说,又把韩总裁的处理决定复述了一遍,才说:“小伟,你说,韩总裁这样处理妥当不妥当?我总觉得这样处理不对。”
刘小伟在电话里说:“岂止不对?而且还是一种犯罪。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他这是在利用职权营私舞弊,保护犯罪分子。你刚才说,徐林祥是他妻子的什么亲戚,他的行贿大户。那么韩总裁这样做,就是一种典型的腐败行为。”
“那怎么办呢?我们能告他吗?”陈丽娟有些迷茫,“小伟,他这样处理这么严重的案件,我心里实在受不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小伟,你不是跟姜董关系不错的吗?你能不能偷偷向他汇报一下?”
“向姜董汇报?这恐怕不太好,要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还会把我们更深地扯进去。”刘小伟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下才说:“这件事,其实有两种处理办法,一是干脆等一等,让韩总裁按照他的意思处理了,我们就可以作为他的一个罪证,趁机搞倒他,至少不能让他带病升迁。还有一种,就是秘密举报。你刚才电话里说,那个叫马薇薇的女生不是在我这个县里吗?这就很简单,我只要给县公安局打个匿名电话,公安局马上就会去侦查的。这么大的案件,哪一个公安局都不敢担搁。”
“嗯,有道理。”陈丽娟想了想说:“那小伟,我觉得还是采用第二种办法比较好。但要替受害者保密,否则,对她们今后的人生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小伟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公安局会注意的,我也可以在电话里跟他们说清楚这一点。”
陈丽娟担心地说:“小伟,你要用公用电话打,声音也不要让他们听出来是你。那个女生的家庭住址,我等会发到你手机上。”
陈丽娟挂了电话,心里觉得一阵轻松。她对丈夫的进步和支持,也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边刘小伟从自己的小本子上翻出县公安局副局长陈松的电话号码,关门出去,到街上去找了一个商店的公用电话,低着头,变着声调给陈松打电话:“你是陈局长吗?我向你举报一个qiáng_jiān大案,但有一个要求,你们要替受害者保密。”
“你是谁?”陈局长立刻警觉起来,“什么qiáng_jiān案?”
刘小伟用不像自己的声音说:“具体的案情,你们去问一个叫马薇薇的女学生,她是五名受害者中的一个。”说着把马薇薇有家庭住址告诉了他,就挂了电话。
这边,正在自己办公室里跟几名干警研究另一个案情的陈局长,“喂喂”地叫了几声,没有应答,立刻回拨过去,有人接听,他问:“你们是是哪里?”对方回答:“这里是公用电话。”陈局长敏感地意识这是一个大案,就拍案而起:“吴科长,叫上小柳,穿上便衣,我们马上出发,这很可能是个惊天大案!”
很快,一辆面包车开出公安局大门,悄悄向乡下驶去……第二天下午,一辆警车就呼啸着从县城出发往市里开去,直扑华隆集团培训学校。然后在茅校长的带领下,只化了一个多小时,就将正在家里悠闲地度暑假的徐林祥捉拿归案。
经公安局审训和侦查,最后查明,华隆集团培训学校原教导主任徐林祥在他从教的十多年时间里,采用种种卑劣手段,先后诱骗、奸淫女学生十一名,他承认的有二十六次,猥亵上百次。给这些学生造成了严重的身心伤害,在社会上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情节特别严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经过一系列审判程序,三个月后,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判处徐林祥死刑,剥夺正当权利终生。那天公开宣判后,就将他押赴刑场,执行死刑。
这件事在培训学校和华隆集团的所有员工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但韩少良因为没来得及实施他那个错误决定,没有受到影响。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陈丽娟和刘小伟和正直行为,客观上保护了韩少良。
而韩少良却还在暗地里调查这个报案的人,他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陈丽娟,又在实施一种恩将仇报的腐败行为。但陈丽娟和刘小伟这时心里更加踏实,越来越不怕他了。
这是暑期里的一天,也就是徐林祥被抓走后的第二十五天,李文政有些激动地随韩总裁到培训学校跟茅校长办理移交手续,开始踏上一段新的人生和情感旅程。
这天上午十点,韩总裁的宝马车徐徐开进这个位于郊区的校园。校园里空旷无人,寂静无声。迎接他们的除了门房里老仇好奇的目光,就是后面树林里一片欢快的蝉鸣声。
李文政从韩总裁的豪华车里钻出去,不声不响地跟在韩总裁的后面,走上二楼,朝最东头的校长室走去。
他来这里兼过一个学期的公文写作课,尽管对学校的教学管理还比较陌生,但对这个学校的环境却比较熟悉。他每次来给文秘班的学生上课,都作了充分准备。不管学生的反映这么样,他也算是当过老师了。茅校长慕名请他来兼课,不仅让他兼了两千元的兼课费,还为他这次顺利调来当校长打下了基础。
韩总裁走进校长室,对正在收拾办公桌的茅校长说:“茅校长,你已经在收拾了,好。”
一脸沮丧的茅校长见了来接管他权力的韩总裁和李文政,强打起笑容说:“韩总裁,李校长,你们坐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