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时候时候接近十二点,习惯了这个点吃午饭的我有些感到饥肠辘辘的,忍不住朝弗劳尔问道:“我们午饭吃啥?”
弗劳尔朝我怪异一笑,“午饭?你想吃英式的还是中式的,想吃中式的咱们就去唐人街,那里有兰州拉面也有沙县小吃,想吃英式的我就带你去吃英式的。”
我顿时想起和萧雅韵在莫斯科吃的那顿让我至今记忆犹新一想起就胃里一阵翻腾的兰州拉面,二话不说直接忽略了中式的选项选了英式。
弗劳尔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英式是吧,等我一会儿。”
说着,弗劳尔走近街边的一家便利店里,片刻后这家伙拿了三个三明治和三罐咖啡走了出来,“沙丁鱼的,煎蛋的,金枪鱼的,三个口味你要哪个?”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三个冷三明治,“卧槽就算我选的是英式不合你口味你也没什么必要针对我吧,这算哪门子的英式午餐?”
弗劳尔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不不,这就是正宗的英式午餐。”
我看着弗劳尔,“你他喵在逗我?”
弗劳尔一耸肩,“英国人和华夏人一样是一日三餐没错,但是这三餐准确的名字应该是早午餐,下午茶和晚餐。我们从机场回来吃的那顿,就是早午餐。只是因为现在生活节奏和以前不一样了,早午餐时间提前了,再加上下午茶时间与早午餐隔得时间比较久,所以很多人把这两者之间吃的一顿简单的饭叫做中餐。”
我半信半疑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先拿这个垫垫肚子,等下午茶时间再吃好的?”
弗劳尔笑着点头,“没错。一日三餐里,只有中餐是最能体现英国不同阶级平等性的一餐,无论你是清洁工人还是金融工作者,吃的无非就是三明治饼干这些东西。所以换个角度说,在此时此刻,这些东西,都是有钱人吃的。”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也只能说你们英国的有钱人真够省的,我要煎蛋的三明治。”
将就着吃完了这顿怎么看怎么透着凑合两个字的午饭之后,下午弗劳尔没有带我去什么景点逛,而是带着我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开始瞎逛,用这老头的话来说就是一天逛一个地方就足够了,去太多了就和人一下子吃太多好吃的东西一样,咂摸不出每一样东西的味道来。
走在伦敦街头,我很快被几样东西所吸引,伦敦的街头随处可以见到这几样很特别、很英国的东西——的士,邮筒,电话亭。
伦敦的出租车分为两类,一类是黑色出租车,就是大家伙在英剧里看见的那种。另一类是迷你出租车。大部分黑色出租车的司机都是个体经营,拥有自己的车;而迷你出租车则隶属于各家出租车公司。
和国内几乎千篇一律的捷达富士康现代大众不同,伦敦的士的样子看起来很怪,尾部是扁的,车头是方的。听弗劳尔说伦敦的士都没有后备箱,乘客区空间超大,两排对面座位,可容下六、七乘客,同时放下几个行李箱没问题。
至于邮筒,和伦敦的士一样,伦敦街头的邮筒也分成两种——方的和圆柱的。无论哪一种邮筒,表面都印着一个英国皇冠和皇家邮政的标志。
英国人自古以来就爱写信,即使在通信非常发达、通信方式多种多样、信邮逐渐被淘汰的今天,很多英国人还保持着书信通信方式。所以,今天这些红色邮筒不仅依然遍布英国大街小巷,还都正常使用,每一个邮筒上面都清楚地表明每天取信时间。
至于最后剩下的电话亭,这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长方体的亭子,一路看来有红的和黑的两种。只不过电话亭没有邮筒那么好运,在人手一个手机的现在,电话亭的使用频率一天比一天低,不过即使是这样,听弗劳尔说伦敦街头的电话亭大部分也都还能用。
据说在一些小城镇,电话亭还被开发出了新的用途——被人们用来当作家庭图书交换处。谁家有看完的书就放在这里,别人可来借取或拿自家的书来交换。
从决定旅行到现在,前前后后走了一些城市,大理,莫斯科,上海。我越来越觉得要了解一座城市,最好的方式不是去逛那些景点,而是和本地人一样逛街。
走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上,这座古朴与现代,刻板与变通共存的城市逐渐向我展示出了它真实的一面。从街头的邮筒和就算没人用也依旧每年花钱保养维修的电话亭,我能看出这座城市的古朴与恋旧,但是望向远处,高耸的写字楼和街角墙壁上搞怪的涂鸦,又让我看见了这座城市现代与叛逆的一面。
逛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弗劳尔决定带我去尝试下午茶,找了一家甜品店,点了三杯红茶和这家甜品店的招牌之后,弗劳尔懒洋洋靠在藤椅上开始跟我吹上了
“提起英式下午茶,那绝对是高贵和轻松自在的代名词。曼妙的红茶配上美味的甜点,下午茶的文化从维多利亚时期一直延续到现在。在维多利亚时代,下午茶时男士必须穿着燕尾服,女士则着长袍。可以说,它们最能代表英国文化和历史、反映英国人的生活。我打赌,你尝试过一次下午茶之后,一定会爱上这东西。”
我苦笑道:“是,但是你说话能不能不要一口京痞的味道,很容易出戏的”
天知道这个老爷子是怎么做到说英文时候硬是带上儿化音的!
下午茶很快端了上来,弗劳尔点的是锡兰茶,与锡兰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