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青年离开之后,我们仨随即也决定赶紧离开演说者之角的好,万一被那哥们儿反应过来再找回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看向成一,“接下来去哪儿?接着逛还是?”
成一想了片刻之后看着我和弗劳尔,“要不去九曲湖边走走?那里有不少人和鸟,运气好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看见露天音乐会。每到夏天海德公园都会有流动的露天音乐会,一般在湖边的比较多。”
“那就走呗。”
我没任何意见,直接答应了。结果刚一往湖边的方向走,站在肩膀上的大虎和二虎突然就炸了毛,在我肩膀上又窜又跳,二虎甚至跳到了我头顶拿爪子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相反的方向拽。
我吃痛,连忙把二虎给抓了下来,没好气的看着这个不安分的货,“二虎,你又发什么疯。”
弗劳尔笑着开口道:“这不怪它,它是怕自己有去无回。海德公园的灰天鹅都在九曲湖附近。刚欺负完灰天鹅的幼鸟从它们手里死里逃生,现在二虎要是敢去九曲湖就新鲜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向二虎,“是这样吗?”
二虎立刻点点头,给了我一个眼神——你再往前走就是把你的宝宝我往火坑里推。
娘的这货绝壁成精了……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二虎,无奈的叹了口气,“得得得,不去,不去湖边行了吧。”
二虎立刻欢快的叫了一声,飞到我肩膀上开始拿脑袋蹭我的脸颊。
因为去湖边的打算泡汤了的缘故,我和弗劳尔所幸就找了个太阳晒不到的路边长椅坐在上头看着海德公园里形形色色的人们。成一则是买了一袋坚果,试图用这个再引诱一只灰松鼠过来供她打发无聊时光。
在第一百零八次引诱失败,在最后一颗坚果被成一剥壳扔进自己嘴里之后,这姑娘终于忍不住了,把手中的袋子揉成一团懊恼的站起身,可怜兮兮的看向我和弗劳尔,“要不咱走吧。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长蘑菇的。”
弗劳尔看向成一,“去哪儿?”
成一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投骰子决定?我手里有这个app,我们一人输两个地方,不能重复。然后让它来决定我们去哪儿?”
我和弗劳尔沉吟片刻之后同时点头,“可以,这个主意可行。”
成一欢快的拿出了手机,“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先来!”
等成一输完她的两个地方之后这姑娘就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想了一下输入了白金汉宫和威斯敏斯特教堂这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都是伦敦的代表性景点,而且更重要的是,距离海德公园都不远。
白金汉宫就在海德公园隔壁,隔着一堵墙的事。而威斯敏斯特教堂就更不用说了,脚底下这占地360多英亩的海德公园原来还是属人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产业。
输完两个地方的名字之后把手机递给弗劳尔,随即又回到了成一手里。成一兴奋的狠狠摁下屏幕中央的那颗骰子,骰子飞快转动,片刻之后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地名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伦敦地牢。
成一的脸色在看到伦敦地牢这几个字的时候就变了,变得苍白无比,看着我和弗劳尔咬牙切齿道:“我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输的这地方。”
我立刻同情的看向弗劳尔,看成一的样子,我毫不怀疑她现在估计连想把老爷子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话说伦敦地牢是什么地方?一个景点吗?”
弗劳尔一耸肩,“差不多,就是一个展示中世纪伦敦历史的展览馆而已。”
成一立刻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那是普通的展览馆吗!有哪个展览馆是那个风格的!这是伦敦,不,是世界上最阴森恐怖的景点!”
我忍不住问道:“伦敦地牢,很恐怖?”
成一冷笑道:“恐怖?不,远不止恐怖。我一个室友曾经去过,你知道她回来之后跟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她说,一一,我到今天才知道杜莎夫人蜡像馆恐怖屋原来不是最恐怖的。”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心里有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在逐渐蔓延。
恐怖屋是杜莎夫人蜡像馆的一个主要景点,1835年杜莎夫人在伦敦贝克街设立了她的第一座蜡像展馆的时候。顺便用一个屋子来展示法国大革命的受害者、杀人犯以及各种各样的罪犯,这就是恐怖屋最早的原型。
跟一般的鬼屋比起来,恐怖馆里那些逼真无比,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没有头,给人感觉好像就是血肉之躯的蜡像,要更让人觉阴风阵阵。
我眯着眼,心里的兴奋越来越浓,杜莎夫人蜡像馆恐怖屋已经如斯,成一口中的比它还恐怖的伦敦地牢,又会是如何精彩呢?
成一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变化,看向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变态,“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该死的不会是想去那种地方吧?”
我笑道:“为什么不呢?这么好玩的地方,作为一个鬼屋爱好者我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成一悄悄退后了几步,“呵呵,那什么,要去你们去吧,我突然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先回酒店了。”
说着,成一扭头就要走。刚一转身就撞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她身后的弗劳尔身上。
弗劳尔看着成一关切问道:“身体不舒服?是不是中暑了?”
成一急忙点头,“对对对,就是中暑了。这天气太热了,不能跟你们去真是太遗憾了,下次,下次有机会我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