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洮府、北街面。
面馆前。
自白衣出府邸,陆无双就彻底消失无踪。
一道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壮汉拦着白衣,递给他一根精致的发簪道:“叶掌门,你爱徒杀害我丐帮的八代长老,鄙帮乔帮主想请叶掌门来一趟。”
“无双。”
白衣眉头微蹙,看着眼前老者道:“那烦请带路吧!”
话分两表,昨日的临安城。
白昼最后一缕光消逝,临安城灯火恍惚,宛若天宫街市,数百条坊巷大小铺席例无虚空,街面之上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无数花灯挂在柳梢头。
临安城自兵部尚书蓝蒿被暗杀后,朝廷诸多重臣都死于非命。城东西湖处一条僻静的青石板路坐落着一处宅院,此宅院是临安城的盐铁史居住地方。昨晚,盐铁史萧铭在这条街道被割掉头颅,横尸惨死。
盐铁史下设置着兵案、胄案、商税案、都盐案、茶案、铁案、设案等,掌管临安城的矿冶、茶、盐、商税、河渠和军器等,最重要的是盐铁史韩铸是支撑三皇子的。
街道被刑部封锁,树梢挂着数盏红灯笼,显得很是冷清,沈漠蹲在地面查看着现场。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沈大哥。”
拓拔骨儿神情颇为害怕,喊道。
“走,我们看看去。”
他们循声来到一处很低矮的巷子中,巷子内躺着一具尸体,尸体面带微笑二个大汉浑身颤抖,惊恐看向一个女子。
一个红袍加身的女子,女子很美,似陨落流星燃烧的刹那,迸裂出炙热的光芒,令人神往。沈漠眉头微蹙,他看着那姑娘感到莫名的惊悚,她到底是谁?何以半夜出现到这儿。
“你是谁,难道你是她同伙……”长条眉毛的汉子虎躯颤抖,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漠惊恐地道。
“看你们的装扮,应该赵睿府上的,你们若不滚,恐怕将人头落地。”赵老手心生出冷汗,紧握铁棍恐惧地后退,
‘啊’
两贼惨叫着,街道瞬间多出两具尸体。
血裳姑娘杀完两者,展颜微笑,风姿绰约,美不胜收,她淡淡道:“我是青绵,难道你就是圆月弯刀的主人沈漠,曾经的太子殿下,南宋正牌的继承者。”
“青绵,难道是灯芯曾提起的她。”
沈漠想着,拱手道:“不错。”
“你们想查探当年的事情,唯有我能够帮助你们。你们随我来。”
三人拗过几条街道,来到一间寂静的宅院中,宅院中有一口池塘,几尾小鱼,几棵柳树,一只鹦鹉在树梢上学舌。一间别致精秀的闺房内,两人迎出,女子身笼汉衫,典型的江南女子。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有力。
“青绵姑娘,这位是?”
“他是南宋的太尉、镇国将军韩铸,曾经数度击退西夏的铁骑。”青绵似很是欣赏韩铸,大赞地说道。“这位是韩夫人”青绵看向那蓝衫女子道,韩白氏朝沈漠揖礼,莞尔一笑道:“奴家白歆,京城人士,见过太子殿下。”
“两位无需客气,我曾听郑先生提起过两位。”
客厅内。
韩铸抚着胡须,看着拓拔骨儿道:“自回鹘蒙难,赵毅本该亲率五万精兵取道吐蕃前往回鹘,谁料赵毅竟然并没支援回鹘。”拓拔骨儿听到此话,灵动的双眸闪烁道:“回鹘和南宋本是盟国,若南宋能够早日出兵,我们怎会引狼入室,待回鹘灭亡,南宋焉能够存活。”
韩铸见拓拔骨儿冰雪聪明,说道:“唉!是我南宋对不住回鹘。”
“沈公子,你想要重新做稳皇位,需得进宫找赵太后。”沈漠笑道:“多谢韩大人,我想做的只是查清楚当年的事情。”韩铸良久道:“唉!这样也好,不过想清楚当年谁陷害你,也需要找赵太后,皇宫虽守卫森严,但对你而言倒形同虚设。”
月上柳梢,皇宫内一片寂静,拓拔骨儿与沈漠躲在山石后,数十个胄甲加身的禁卫兵手持斩马刀四处巡查着,沈漠身影飘忽,抓住拓拔骨儿掠上屋檐。
一条长廊上,挂着数盏昏旧的灯笼,一个十六七岁,面色清秀的宫女走来,沈漠拾起一颗小石子,无声无息投去,点住女子穴道,把她掳进草丛,问道:“天公主在哪儿?”
“救……”女子正待呼喊,沈漠点住小宫女痒穴,小宫女咯吱笑着,双颊赤红,精疲力尽,沈漠才解开她的穴道,笑道:“你这小姑娘真是不乖,不乖,那赵皇后在哪儿。”
宫女痒通身粉红,透明的眼睛流出眼泪,有气无力地说道:“……皇……皇后娘娘……在……在慈元殿。”
沈漠敲晕小宫女,点住她睡穴。慈元殿前,几个士兵只感身子一痛,摔倒在地,已然不省人事,沈漠掀开窗户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八根淡鎏金的绘凤圆柱,数页精美的屏风,殿中央摆着宝鼎,焚烧檀香、瑞烟盈室,绸缎铺毡,香气霭霭,熏得沈漠晕头转向。
轻纱帘子外,佳人言笑,灯火溢彩,一对金童玉女挑灯,执扇服侍着。一张雕花大床,平铺棉褥上端坐一个中年美妇,她身服长裙,神骨秀丽,容貌威仪,正是南宋皇后赵嫣然。
她持着个姑娘的手掌,那姑娘俨然就是赵若生。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沈漠耳边传来道温和的声音,他暗自心惊,想这赵嫣然贵为一国之后,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他从屏风后走出,望向赵嫣然,只见她不施粉黛,媚骨天成,扇髻上钗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