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现在能够走到这一步,若是把洛宁绑在城主府,总比放他回山要来的好上许多。
想到这里,云海大手一挥,道:“洛当家这样说,不就是不给云某人面子嘛。洛当家好不容易来趟云城,总不能只待上一晚便走。话再说回来,等我诛杀了玄鳄回来,还需要开举办一场庆功宴。到时候,再去赤虎山邀请洛当家,似乎是麻烦了些吧。”
“嗯,看起来似乎是个道理。”洛宁慢慢站起,道:“不过,我洛宁就是喜欢这麻烦,这样整天也就不必闲着了,倒是挺不错的。所以那时候城主传来一张请帖,我洛宁必到。”
云海面色一冷,道:“洛当家的,莫不成是在我城主府住的不舒服?”
“不不不。”洛宁连忙摆手,只不过脸色上并没有显示出几分诚意,依旧如同原先一般地道:“我岂敢不给您面子啊。只是晚辈真的是有急事,所以必须得回山一趟。否则出了事可不好。”
而还没等云海问到底有什么事。在一旁的滕化便是忍不住说道。
“我看贤侄不如留在城主府吧。方才你还没来的时候,我们这些长辈就已经选好了抄近路。走的并不是连绵十八山那一条路,到时候李先生跟我们走了。你一个小小的凝灵境,可怎么回去啊。”
说到这儿,滕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若是有个万一,说赤虎山少当家竟然被其他一些山贼给抢劫了,那传出去,真是……”
没等滕化说完,在一旁的李先生便是站起,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滕化的话,道:“滕大当家,少当家先前还说因为一些事务烦身,没办法前去吊唁令郎。我估摸这番我们前去的时候,少当家便可回山去吊唁一番了。只不过希望滕大当家那时候可不要介意啊。”
吊唁……
滕化的双手现在已经是在袖子处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对于他来说,自己儿子滕武的死亡,是他深藏在心中的伤痛。而今天,却是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揭起。更重要的是,揭起之人,正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元凶。
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这议事厅根本不能动手。这就相当于面对着杀子仇人,滕化还要对其进行一番又一番的忍耐。
但是如果自己在议事厅上动手了,虽然是可以联合范毅,可如若坐在上面的云海选择了叫停,前来插手,那么自己与范毅两人根本没了优势。而如果云海选择了袖手旁观,那么等两方俱败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便是这城主了。
所以,无论现在洛宁说什么话,自己都不能动手!一定要忍住,忍住。滕化不断的告诫自己,只要等到百妖岭,自己和范毅合作,便是能够斩杀李先生。而李先生一旦斩杀了,那么杀一个小小的凝灵境,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不不,杀了他太过于便宜他了。对这个洛宁,绝不仅仅只能是斩杀两个字。
直到现在,滕化hia清晰的记得,等到那天自己赶到的时候,自己儿子的尸体已经是模糊不堪,血与肉混合在了一起,流在地面上的血把枯草湿润,又被风吹干。如果没有那层来自血脉深处的联系,自己又怎会一下子认出这是自己的儿子!
在那个时候,滕化便是发誓,自己儿子受到的,洛宁将百倍,千倍尝受!
洛宁看了一眼滕化,很明显,滕化现在已经在强行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云海,滕化,范毅……都没一个是好惹的啊。
洛宁心中快速想道。自己在与小贪离别的那一天,正好听人报道有死鸦飞过,那时并不是很在意。现在看来,这云海也应该是根据此来判断玄鳄命不久矣。至于范毅,虽然到现在也没有两句话,但是洛宁完全可以肯定,他肯定是与滕化进行了合作。
而且洛宁也并不相信云海这个云城城主,费如此大周折,只是为了一张玄鳄之皮。所以诛杀玄鳄,应该只是明局而已,最重要的是……暗局。
可暗局又是什么呢。洛宁的眼微微闭上,知道自己在没有摸清云城城主的暗局与底牌的时候,他便只能回赤虎山,这样至少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洛当家还是在我云城做客吧,听昨晚犬子麟儿说,他与你相识恨晚,不如趁此机会,多进行交流。”
等洛宁睁开眼的时候,便是听到云海的声音在他的耳朵边响起。相见恨晚?你那儿子估摸现在都想要杀了我吧。
在洛宁过来之前,便是和云如梦有过一段时间的对话。而在那对话之中,他便是知道,这云麟对于云如梦也是相当觊觎的。现在被自己抢了一个先,相识恨晚?笑话。
不过这话洛宁当然是不会说出来,于是洛宁打了一个稽,道:“我洛宁是个山贼,终是不及城主一般大家大业的。连续几年收成都不是很好,我也警告我兄弟不去抢那些山下的贫苦百姓。”
“可我今番下山,却发现不少百姓衣不蔽体。而且我洛宁从有意识到如今,还从未听闻到赵国有任何接济粮食到连绵十八山下来。”
“你想要说什么?”云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身为赵国云城城主,所以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得维护赵国的尊严。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洛宁敢再多说上几句赵国的话,他便可以以散布谣言扰乱国政等说法,先把洛宁给软禁了。
“没想要说什么。”洛宁把手一摊,道:“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无论是我,还是我赤虎山的兄弟,还是我赤虎山下一直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