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紫烟小产后,洛紫英再一次被禁了足,而张紫烟也得偿所愿,得到了更多接近陆承瑄的机会。
但令三王府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不知从哪里得知洛紫英被禁足的消息的淑贵妃突然一旨将陆承瑄及洛紫英召入了宫中。二人回府之后,洛紫英的禁足当即被解,而陆承瑄去洛紫英处的时日也渐渐增多。
这样的场面,自然是林清与张紫烟都不愿看到的。
“小清,你说我该怎么办?上次那件事过后,王爷虽会时常抽空过来问问我的身子,可这会子功夫采薇堂那位又得势了,那咱们两个……”沁心阁内,张紫烟一脸愁容的道。
林清的面色同样不好看,“此番淑贵妃召他们入宫,定是嘱咐了什么,才会使陆承瑄对洛紫英改变态度,倒是可惜了咱们之前费下那么大的功夫设的计了。”
“是啊……”张紫烟喃喃回应着,一想到那件事她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那****与林清一大早就到洛紫英房中,为的就是引起洛紫英的愤怒,然后趁乱将小产的罪名赖在洛紫英的头上。也不枉她事先备了鸡血在腿间,又事先吃下了能使人腹痛如绞的药,这才将那出戏演足了全套。只不过最让张紫烟诧异的却是那个名为苏芷兰的大夫的态度,她自问与苏芷兰没有什么交集,却不知为何苏芷兰竟会助她捏造小产的事实。
“小清,你可认识苏芷兰苏大夫?”张紫烟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我与她之前并无交集。”林清果断的摇头道。
只不过她虽与苏芷兰没有交集,却与苏芷兰真正的主子十分熟稔。
从沁心阁出来后,林清心里一直无法放下有关苏芷兰的事。
得知苏芷兰是宁沧澜的手下,其实不过是因为一个偶然的契机。那日林清无意间看见苏芷兰在放飞信鸽,用的正是沧澜教独有的鸽子,就势一问,才知苏芷兰是宁沧澜很早之前就安插在陆承瑄身边的一枚棋子。
只不过林清却有些想不明白,宁沧澜若想对付陆承瑄,直接让医术高明的苏芷兰下个毒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他不就好了吗?若是想让洛紫英离开三王府,林清相信苏芷兰也能做到,并且会比她自己做得更好更了无痕迹。
张紫烟‘小产’那日,林清寻了个时机但苏芷兰身边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赵小姐也太高估我苏芷兰了,尽管陆承瑄信任我,可我也终究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医者而已。宁教主若是想让陆承瑄死,自然有很多的办法,可他要的,是将陆承瑄的一切都掌控于心。至于洛紫英,想让她死就更简单了,可是教主要的是利用洛紫英使陆承瑄失去太尉的支持,赵小姐如此聪慧,想必能想明白教主的心思。”
听完这一段话的林清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突然记起宁沧澜曾对她说过的话,那字里行间无一不是在表明着,他是在替二皇子办事。若真是替二皇子办事,那么取了陆承瑄的性命不就一了百了了吗?若不是在替二皇子办事,那么他又为什么要牢牢掌控陆承瑄的行动,甚至不惜在他身边埋下数颗棋子?
林清努力的想着宁沧澜这样做的目的,直想得头都痛了,却依然想不出答案。她突然觉得,自己在宁沧澜身边那七年实在是白待了,她虽了解了沧澜教的事务,却对宁沧澜本人的事永远也猜不透!
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自己走到了枕芳亭。林清一时兴起想去那亭中坐坐,却耳尖的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不知白姑娘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一道熟悉的男声由远及近传入林清的耳中。
“小女子自幼父母双亡,颠沛流离,早已不知家在何方。”紧接着出现的是一道女子声音,这声音十分悦耳,听得林清当即愣在原地没再继续前进。
“看来本王不慎提起了姑娘的伤心往事,还是姑娘不要怪罪。”
“王爷说笑了,白汐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尘女子,哪敢大胆怪罪王爷。”女声说到此处突然笑了起来。
林清发觉两道声音似乎越来越近,情急之下便躲进了枕芳亭旁的翠竹之后。
“白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以白姑娘的品貌才情,实在不是一般风尘女子比得上的。”透过翠竹的缝隙,林清看清了说话之人,此人正是三王府的主人陆承瑄。
此时陆承瑄正慢步朝枕芳亭走去,而在紧随其后的女子正是林清曾在木禾镇见过的昔日月幽馆头牌——白汐。
“王爷可真会哄小女子开心。”白汐面上仍然覆着纱巾,却依然不掩她的美丽。
二人一前一后走入枕芳亭,在林清密切的注目中相对而坐。
白汐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林清心中升起的第一个疑问。陆承瑄为何会对白汐那般态度?这一点更让林清想不明白,据她对陆承瑄的了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美色所迷的男子,而他对白汐的态度,却真真切切的表露出他对白汐的在意。
林清在翠竹后躲了许久,一直到陆承瑄与白汐聊完了以后从枕芳亭中离开她才出来。
带着疑问,林清回到了素心阁。
但林清却没想到张紫烟此时却等在了素心阁门前,她才一见到林清便急忙跑到了林清身前。
“小清,大事不好了!”
被张紫烟紧张的神情吓到,林清皱眉问道:“怎么了?”
“王爷,王爷他,又要结亲了!”张紫烟一张小脸急得几乎失了血色,她还没能走进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