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你说咱俩这次能赚多少银子?”阿虎目不转睛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好似房里放着的不是人而是闪闪发亮的金银财宝。
阿豹显然比他沉得住气,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房门后便又将头转到一旁,“这事我可说不准,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儿干好才是要紧!”
阿虎嘿嘿干笑两声,不耐烦的道:“这破门有什么好看的!里面关的除了七个弱不禁风的娘们,就只剩下三个黄花菜似的男人,其中一个早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了,哪里还能跑得了!”
“你啊……”阿豹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这个弟弟的脑子向来简单得很,加之这也是第一次跟着自己出来办事,行事的火候难免有所欠缺。若是没有自己时时关照提点,只怕他根本没办法在道上混下去。
“虎弟啊,你可知‘人不可貌相’是什么意思?”
“我……”阿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人不可冒象?是人的身体里不可以冒出一头大象的意思吗?”
阿豹忍不住扶额,他怎会有这样一个傻弟弟啊!
一直靠在门后面偷听二兄弟说话的林清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得在地上打滚。看来蒋山鬼真是择人不淑啊,竟让阿虎来替他办事。这个阿虎看上去就像个二愣子,要想糊弄他定然不难。
“江韶,弄影,我有办法逃出去了!”林清说得信心十足。说话的时候她的手也没闲着,先后解开了江韶与花弄影腕上的绳结,直看得屋子里的其他人眼都直了。
花弄影当下便高兴得扑到了林清身上,“姐姐真厉害!弄影要跟哥哥姐姐一起逃出去!”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看。”与花弄影的反应相比,江韶的态度则显得有些不冷不热。
“你们听我说,待会江韶与弄影你们两个假装起了争执,互相厮打,到时候那两个人一定会冲进来把你们扯开!我就在一旁趁其不备把其中一人刺伤,然后另一人一定会蹲下来查看他兄弟的伤势,你们两个就从后面……”林清说着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是你要用什么东西来伤人?”江韶料定林清会被这个问题噎得面红耳赤,可谁知她下一瞬便从小腿处抽出两把精巧的小刀来。
“还好我向来有把刀子绑在小腿上再出门的习惯,如若不然……你看着我做什么?”
这下,面红耳赤的人成了江韶自己。一时之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各种与林清有关的画面,江韶只觉脑中的思绪百转千回,如一团乱麻般理不清楚,“你的身份真的是个丫鬟这么简单吗?”
林清愣住,现在可不是该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啊!
为了打消江韶的疑虑,林清答话的语气格外诚恳,“过去我的却是个身份卑微的小丫鬟,但是现在,我只是林清。”
不知为何,江韶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烫。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姑娘在说‘我只是林清’这句话时,眼眸里不停流转的细碎光芒,竟如阳光般耀目。这样的光芒实在少见,也许这也正是林清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地方。
“好,林清。”江韶轻声道,也不管林清是否能听见。
林清将两把刀子分别塞到江韶与花弄影手上,自己则取了头上的一根簪子握于掌中。三人确认好各自位置,一声轻轻的咳嗽过后,他们三人互换了一个眼神,计划正式开始。
“不好了不好了!打人了!”林清火速冲到门口,一边用力的拍打房门一边大声叫喊着。
阿豹怒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吵什么吵,再不消停小心爷对你们不客气!”
“两位大哥,屋子里有人打起来了!你们快想想办法啊,这样是再打下去定是要出人命的呀!”林清的语气极其惊慌,配合着屋内噼啪不停的响声,倒真有几分情势危急的感觉。
阿虎阿豹不禁有些担忧,他们的任务便是看好屋子里的人,若是死了一个两个,蒋山鬼定然不会有好果子给他们吃。两兄弟急吼吼的推开门,看到了令他们极其惊骇的一幕——
身着绿衣的女子花容失色的站在一旁,想来她就是刚才喊话的人。屋内一个身受重伤的小白脸似的男人竟正和一个年约十二的小姑娘扭打在一起,这场面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别打了!别打了!”阿虎急得大喊,却并无用处。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头转向一旁,“豹哥,你看这……”
“不急,咱们且先看着!”阿豹毕竟是在道上混过多年的人,心思自然比初出茅庐的阿虎复杂许多,直觉告诉他,此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阿豹垂着眼睛思考了片刻,心里便有了答案。竟然在他面前玩这种把戏,实在是可笑至极!“你们三个人之前都是被绑着的,怎么这会绳子全被解开了?还有,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打起来?”
“求求你们别打了!”在一旁的林清哭得梨花带雨,身子跌坐在地上,好似完全没有听见阿豹的问话。
“臭丫头,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阿豹怒了,他已经可以断定这次所谓的大驾事件只是一场闹剧。
可林清却是充耳不闻,只在一旁不断哭喊着:“别再打下去了,会出人命的!”
“你!”阿豹终于忍不下去了,冲上来对着林清的脸便是一巴掌。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竟也是个习武之人。
在阿豹的手将要落下来时,林清突然从地上跳起,推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