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千夫所指!
成伟梁握紧拳头,脸上变得铁青!
“老虔婆,不准你血口喷人!这钱是你女儿刚刚硬塞过来的,这么丁点的钱,梁哥才不会在乎呢,还需要骗?”细标见梁哥依然不出声,周围的人似乎被蒙蔽了,他急急分辩道。
李月娥妈妈声音尖利的讽刺道:“丁点的钱?你们两个身无分文的穷鬼,工作也没了,居然也敢在我面前充阔佬?真好笑!不如去做乞丐吧,或许有富豪好心,丢给你三千块!”
细标气得吐血,跳起来指着她鼻子骂:“老虔婆,你实在太过分了!我梁哥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他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的!我告诉你,你现在这么恶毒,将来要你高攀不起!”
这时,外围突然有一个轻佻的男声慢悠悠的插进来,“呦呦,原来这里有一场好戏上演啊!是谁有很多女人喜欢呐?敢跟庭少我比比吗?”
围观的人群被几个奇装异服的古惑仔粗鲁的拨开,走进来一个鼻子上穿着小金环,前额刘海特意梳成个月牙儿形状,表情酷酷的十七八岁男青年,他的左手臂还吊着白色绷带。
叫“庭少”的青年,进来后不经意看见中间的成伟梁,满是戏谑嘲讽的笑脸顿时变了一下色,不过他眼珠子朝周围一溜,很快又神色如常的调侃道:“周国栋,听说你去阎王爷那里走了一趟,本少爷今天特地来看看你!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看来命溅的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江少庭,你还来做什么?”细标站前一步,脸色不善的问道。
“听讲你们同我大哥打赌,赔给我二十万作私了,我当然要过来问问你们,几日过去了,筹钱筹得怎么样?”庭少嘴角里挂着抑不住的笑意。
“一个月时间还未到,你急个屁呀。”
“哈哈,其实是筹不到吧?怎么样,你们是抢劫运钞车,还是打劫珠宝金店好一点呢?”
“胡说八道!你狗屁不通!”
庭少也不生气,还觉得很好玩。他忽然眨眨眼睛,朝细标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不然,你们也可以求我啊。哄得本少爷开心的话,说不定可以借钱给你们,甚至直接赦免你们!快来求……”
突然“噼啪”的一声响,打断了庭少洋洋得意的话语。几根合起来的木筷子一起被拗断成两半,成伟梁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随手一抛,断筷子满天飞,刚好撒落到庭少脚下。
“啊!”这么粗的一小捆筷子居然一下子拗断了!人群里有女人吓得尖叫出声。
庭少吓了一跳,脸色瞬间白了,脑子里忽然记忆起左手指被拗断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疼。
成伟梁倏地站起来,锐利的眼神望向庭少。
“保护,保护!”庭少条件反射的连连后退几步,一边惊恐的嘶声高呼,指挥几个手下团团包围自己。
成伟梁一挥手,叫上细标,面无表情的从人群自动让开的路中间,走了出去。经过收银台时,双指弹飞一张折叠的崭新元港币,稳稳落到收银台上。
……
在山上的小木屋里。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七八个人围坐在成伟梁的木架床周围。
“栋仔,你的事大家听说了,我们十几户人家一起凑了这些钱,虽然不多,你拿着吧。”一个巍颤颤的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慢慢打开,把里面的厚厚一沓钱递给成伟梁。
成伟梁和细标交换了个眼色,一起推辞道:“叔公,这些钱我们不会要的。这是你们的辛苦钱。”
一个四十多岁的黑壮汉子摆摆手,叹气道:“收下吧,都是邻居们的一点心意。国栋,标仔,你们今次真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这两万元,你们拿去打点打点,实在不行,那就拿去跑路,避避风头吧。”
“国栋,不是京婶说你,你当时点会咁糊涂啊?我听阿明讲,当时如果不是你当众承诺了赔给和胜联二十万,阿明请出了老志叔,以老志叔在这一带几十年的江湖地位,就算摆不平,要赔也不会赔二十万这么多!”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婶有点惋惜的瞪了成伟梁一眼。
一直在赖在京婶怀里的小女孩,跳下来,一阵风冲进成伟梁怀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说:“栋哥哥,你要跑路了?那你以后还会保护晶晶,还会帮晶晶做竹蜻蜓飞飞吗?”
成伟梁一把抱起小女孩,笑着刮刮她的小酒窝,“哥哥还要帮晶晶做猫头鹰风筝呢。”
“亏你们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京婶打了一下傻笑的细标。
细标摸摸头,咧开嘴笑道:“叔公,阿婶,你们不用担心!其实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也许今天就可以拿到钱!”
其他人不解的望着他们两个,成伟梁放下小女孩,把手上的布包交回到老人手中,再郑重的向他们90度鞠躬,正色道:“非常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国栋无以为报!你们的好意,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中。”
……
香江岛铜锣湾礼顿道1号,华星唱片办公大楼下。
细标仰头望着这座高楼,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兴奋起来,他激动的问:“梁哥,这栋楼都是华星公司的吗?比我们的工厂大楼还高啊!为什么不上午过来?等到现在我都等不及了!”
成伟梁笑笑,这家伙从早上吃了早餐回来,就一直坐卧不安,亢奋得团团转!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