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惊疑不定的看着秦岭,这小子真有这么大能耐?不说华哥是看守所一霸,拳脚有两下子,就那十几条汉子岂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可是除了华哥疑似大便shī_jìn,其他人都不象是被挨了打的样子啊。
不过再是惊疑不定,胖子有一点没说错,华哥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代表政府,打了华哥,就是对抗政府,这事关政府的脸面,一般来说,不服管教的犯人,最轻也是呵斥扇耳光。
“刚进来就敢闹事,我看你是拎不清轻重啊!“管教脸一沉,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顿时痛的弯下了腰。
“哎唷,你……你tmd想造反?“管教痛呼道。
秦岭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管教,我劝你别搅和进来,免得怎么死都不知道,立刻去请周副所长来,这里十几个杂碎欺负我一个,我不管里面有什么潜规则,法律没有规定,就是违法,我要向周副所长揭发!“
管教心神一颤,虽然他愤怒于自己的权威被冒犯,但秦岭的事,他也知道一二,这确实是上面的神仙打架,按说他受了马副所长的交待,把秦岭弄给犯人修理一通,无论是死是残,他都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最多落得管教不严的错误,记个过也就过去了。
而眼下的情况是,秦岭没被修理到,除非他行使管教的权力,可是他就不怕被上面报复?上面真要铁了心搞他,马副所长绝不会为他出头。
更何况当管教的,对犯人动辄拳打脚踢,还有各种处罚,早就结下了遍地仇家,如果这身皮被扒掉,失了体制的保护,别说被报复,恐怕敢灭他门的人都有!
现代人戾气重,动不动就分尸灭门!
‘也罢,马副所长,我尽力了!’一想到这,管教不寒而栗,向身后唤道:“去请周副所长过来!”并且还又打了个眼色。
一个人快步而去,另一个人得了暗示,去请马副所长了,这是彻底的中立站位。
秦岭也放开了管教的手。
周副所长先来,向秦岭略一点头之后,就向里面斥道:“怎么回事?所里三令五申,不许欺负新来犯人,都当耳边风了?看来是三天不打皮痒痒,来人,带武警过来,拉出去上电击!”
屋子里的犯人均是浑身剧震,甚至都有人一屁股栽倒了,一想到电击的可怕滋味……不由全都恨上了管教。
是管教授意他们修理这个小白脸,却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
只不过,每个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有几个新来的犯人没被修理过?实际上,即使没有管教授意,秦岭的菊花必然也会被惦记上,谁叫他那么细皮嫩肉呢?
“慢着!”这个时候,又是一声断喝响起,这让所有的犯人精神一震!
果然,马副所长亲自前来,向里面一扫,便道:“我说这个犯人怎么敢目无法纪,原来是上面有人包庇,周所长,难道你看不出这十几个人都被揍过么?现在揍人的你不去处罚,反而拉无辜的被害者上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了?“
周副所长受张秘书委托关照秦岭,却并没有与马副所长翻脸的意思,毕竟体制内嘛,表面和气还要有的,只是上来被一通指责,顿时老脸挂不住的怒道:“姓马的,看守所什么情况,你不要说不知道,你拿这个来压我?当我姓周的是软柿子好捏?
好,你看看这些人,身上哪里有伤?有些话我不想讲的太透,但这里,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
“你……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这个姓秦的目无法纪,必须要带走严惩,谁都干涉不了!”马副所长嗓门超大,不依不饶。
“你敢!”
两个副所长,竟然当面吵了起来,谁都不让半步,这没办法,后面都各自有指示,哪怕事情最终没办成,也不能有把柄落下,总之无论如何,都要做个尽力的姿态出来。
周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周所,马所,听我说两句。”这时,又有一个人过来,一副老好人的面孔,笑呵呵的劝道。
二人转头一看,是看守所监狱检查科的赵科长,虽然比他们的副处级低了半级,却是有实权在握的。
双方的形势正处于平衡状态,两个都是副所长,这时来了个科长,显然是可以打破平衡的存在,而这个赵科长,持什么立场还不得而知,一时之间,两双警惕的目光投了过去。
赵科长走到近前,笑道:“老周老马啊,都那么大年纪了,就这样站监舍门口吵,也不怕人看笑话,今天的事,谁是谁非也说不清,我看也没什么损伤,不如到此为止罢,但是为了防止另生波折,我建议把秦医生单独看押,两位意下如何?”
这话表面上是持公允立场,实际上却是偏向秦岭,等于是算了,还单独看押,这个看押可不是关禁闭,而是蹲单人间。
毕竟看守所有的时候需要看押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特事特办,享受领导待遇,可以理解嘛。
马副所长脸一沉道:“谁让你来的?”
这话直点主题,很明显,没有后台,谁都不会糊涂到跑来搅浑水,赵科长也不是个糊涂的人。
就连周副所长也把饶有兴致的目光投了过去。
赵科长压低声音道:“龙少亲自给我打电话,保秦医生在看守所的安全。”
这话一出,马副所长与周副所长顿时倒吸了凉气,也许秦岭没觉得龙雨天有多厉害,无非就是个黑道头目而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