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端木宸轩一愣,看着南宫翰眼神一凝,“父亲说兵符?”
“不错,就是兵符。”这么多年了,直到今日经过自己女儿的提点,这才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让他又是羞愧又是欣慰,“老北疆王在临终前交给了你们母亲一块兵符,能指挥北疆境内的五十万大军。”
“既然说兵符,我想连玉玺说不定都是假的。”端木宸轩眼神凝重道。
“这些年,女王发布圣旨少之又少,一般都是口谕执行,而她处理的公务大事,需要玉玺的时候,都是有她亲自去御书房加盖然后拿出来的。”虽然他不在朝堂,但某些消息却不妨碍他知道,他总算想明白这些年她的不正常是为什么了。
看着千黛道:“纵然想通了母亲还在人世的关键,可是兵符与玉玺的下落,不要说假女王不知道,就是我们也不清楚,这与救母亲又有何关系?”
“我想,为父知道兵符跟玉玺在哪里。”南宫翰看着两人道。
千黛与端木宸轩被南宫翰这一眼看的有些不明所以,南宫翰道:“其下落应该就在你们两兄妹身上的龙凤佩上,你们拿出来给为父。”
闻言千黛与端木宸轩一愣,取出两块质地相同的玉佩递给南宫翰。
原来他也有一块,千黛的眼神闪了闪,看了端木宸轩一眼,而端木宸轩则是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
南宫翰没有注意两兄妹的眼神,而是自顾自地将两块玉佩一合,龙凤交织缠绕的身形下,有一块重合的阴影,南宫翰拿起对着宫灯下一照,只见那阴影处顿时浮现了一行字。
南宫翰脸上难得的浮现了一丝笑意,对着惊异的两人道:“看清楚了吗?”
两人齐齐点头,“看来母亲是早有所料。”端木宸轩凝重的开口道。
“不过,就算知道玉玺与兵符的下落,找不到母亲也是徒劳。”毕竟他们首要的任务是救出自己的母亲,而不是北疆王的位置。
三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千黛颦起眉头道:“我想关键还是要放在皇宫中那人身上。”
“为父盯了她那么久,能从她身上找到你母亲的下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南宫翰沉声道。
听到南宫翰的话,千黛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父亲可是确定,将假女王的所有行动都掌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千黛特地将所有行动压的很重。
可南宫翰却像是没听出千黛话中的意思一般,有些疑问的看着千黛,似乎好奇她为何有此一问。
“为父确定。”想了想,南宫翰点头道。
“父亲可是真的确定?”千黛眨眨眼睛,然后低敛着自己的目光道:“是所有的行动哦,父亲想好了再回答。”
千黛的态度让南宫翰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将自己监视端木兰行动的时候仔细的回想了一遍。
然后点点头道:“吃饭喝水睡觉为父都盯着过,实在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还没等南宫翰说完,千黛突然开口道:“那她的房事呢?”无怪千黛直接这样问,实在是隐晦的问,南宫翰压根就不明白,所以她只好单刀直入了。
闻言,端木宸轩先是一口茶喷出来,随后看着千黛那满是认真的表情,却开始顺着她的话深思。
端木宸轩的动作,顿时将回不过神来的南宫翰拉回现实,一张俊逸而坚毅的脸有些发红,“黛儿你是个女子...”
千黛忍不住翻个白眼,“我知道的,父亲,可是如今的我们,在讨论母亲的下落这个问题,所以那些都不重要。”
“妹妹的意思是,假女王借着房事的空档掩饰她的行动。”端木宸轩看了南宫翰一眼,脸色有些怪异。
“或许吧。”千黛轻声道,然后直直看着南宫翰,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南宫翰脸色有些尴尬,低头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道:“为父是不会做对不起你们母亲的事的。”
对不起和看没看是两回事好吗?千黛无语,直直的看到道:“父亲有没有对不起母亲,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想知道您看没看。”
他真是低估了自己女儿的直白,心中又是尴尬又是难看,别看眼道:“这种事,为父自然是避开的。”
“这样啊。”千黛挑眉道,其实她早想到了这种结果,南宫翰出生皇室,骨子里的骄傲,让他肯定不会愿意去看那女人与别人欢好的戏码的。
那么这一点,或许就给了假女王的可乘之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母亲的身份特殊,假女王取而代之,肯定是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从而威胁到她,而母亲能活到现在,一定对玉玺和兵符的事情没有松口,假女王让她活着,那么吃喝一定不能断,想来也是由她亲自送进去的。”
说着一顿,“父亲监视她那么久,吃喝睡觉都没有放过,却唯独只有她房事的时候没有,那么这就是她唯一接近母亲的机会。”
清冷沉静的声音让南宫翰跟端木宸轩心中一紧,十几年的迷雾终于在这一刻揭开,本是让人开心的消息,却让他觉得分外沉重,他从来没想过因为自己的疏忽会让自己心爱多受了十几年的苦,而且要不是千黛明确的指出,很有可能自己的心上人还会因此丧命,想到这,南宫翰心中一阵阵抽疼。
“父亲不必因此内疚,是皇宫那位心思太过狡猾。”千黛轻声安慰道。
尽管知道这样安慰无济于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