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地在慕容逸尘的坚持下,躺回榻上再度眯了一会,最后在她说饿了之后,这才与她一同起身用了膳食。
“洪城的事务已了,南王再难有大作为,如今可以腾出手专心对付北王了,只是,京都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待到膳食被撤下,千黛这才缓缓地开口问道。
慕容逸尘的眸光微微颤了颤,随后低敛目光轻声道:“父皇被二弟圈禁,如今我已经找到了他的下落,再过些时日就可以救出他了。”
“为什么要过些时日?”千黛拧了拧眉头,“慕容烨与德妃如此丧心病狂,连血蛊这么阴毒的东西,都敢给父皇下,可想而知让父皇多待一些日子会有多少危险。”
“血蛊的事情,是德妃一人所为,慕容烨其实并不知情。”慕容逸尘温声道。
千黛有些惊讶,眸光一凝,抿了抿唇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将德妃这么危险的人物放在父皇身边。”
“是父皇自己不愿意离开的。”慕容逸尘轻声道。
说着这不等千黛接口,继续道:“放心吧,父皇身边有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千黛看着慕容逸尘那认真的眼神,半晌才点点头,转开话题:“沈先生回京了吗?”
千黛一出口,慕容逸尘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沉声道:“碧落黄泉救不了父皇跟月姨。”
“他们中的是血蛊,是活物,而并非单一固定的毒素,它们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领域,因而对于血蛊碧落黄泉也无能为力。”慕容逸尘凝眉。
“这是沈先生说的吗?”千黛的心中叹息。
慕容逸尘点点头,“在这点上,沈先生与苏云的看法是一样的,血蛊无药可医。”
闻言,千黛心中一震,这样说的话,慕容纳兰和月姨岂不是...
见千黛低落,慕容逸尘伸手拍了拍千黛的背,低低叹口气,“如今的你还怀着身孕,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但你问,我却又不想骗你。黛儿,我不会因为他们这样说就放弃寻求医治的办法,你安心养胎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千黛的眉毛颤了颤,微微点点头,然后侧头躺在慕容逸尘怀中,轻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等你身体好一点。”慕容逸尘的眼神温声道。
千黛点点头,“谷城的援军是谁。”
“慕容飞宇。”慕容逸尘说出了一个让千黛意料不到的人物。
还记得那个任性妄为的三哥,狂傲不服管教,此时竟然能独自带着二十万大军前去支援,慕容烨想要置于死地的谷城,没想到却是被自己一母所生的亲弟弟所阻拦,这让千黛十分意外。
“看来这一两年他变了不少。”千黛轻轻的说。
慕容逸尘微微扯了扯嘴角,“他的变化的确让人意外。”
“好了,如今的你不要在操心这些事情了,安心养胎。”
千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轻轻点点头。
三日后,大楚三皇子领着二十万援军从曲城增兵谷城,谷城的兵力变成了七十万,对峙着北王的八十万大军也有了喘气的余地。
这一情况,让稳坐在楚京的男人黑了脸。
五日后,楚京惊变,秦士忠打着入宫勤王的封号,领兵包围了皇宫,一路杀到议政大殿,但刚一走到殿门口,就遭到慕容烨领兵阻拦。
“秦将军,皇宫之中不得私自随意携带兵器入内,你这是想欺君犯上吗?”
“老臣得到消息,烨王竟然枉顾君上,软禁皇上,特前来救驾。情况特殊,实属无奈,皇上定能体谅老臣的迫不得已。”秦士忠从着里间的大殿拱拱手,义正言辞的说道。
看着渐渐围拢而上的士兵,慕容烨眸光一闪,不怒反笑,“好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父皇只是身体不适,正在养心殿修养,哪容秦将军信口雌黄。”
说完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给本王将这个谋逆之臣抓起来。”
“老臣有皇上的亲赐的金牌在此,我看你们谁敢拿我。”见状,秦士忠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沉声道。
慕容烨的眸光微闪,“父皇赐给秦将军这块金牌的初衷,是为了感念秦家世代护卫大楚之功,本王怎么也没想到秦将军会凭借于此,起了谋逆之心,本王实在是为父皇寒心。”
说着再次沉声道:“来呀,秦将军以下犯上,给本王收掉他的金牌。”
这时,御林军顿时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同时有一众朝臣由远而近。
慕容烨看了看正与一副将打斗的秦士忠,然后微微扯了扯嘴角:“本王劝秦将军还是束手就擒吧,念在秦将军往日的功迹上,定会给你一个好看的死法。”
秦士忠一掌拍开小兵刺来的长矛,飞速地一个退身在三米开外,冷哼一声:“如今的天下还是皇上的王土,臣也是皇上的臣子,什么时候老臣的性命,需要你一个小小的烨王来决定。”
说着看了看由远到近的一众朝臣,为首之人正是华国公与左相。
嘴角莫名地勾起,“身为大楚的臣子,微臣要奉劝烨王一句,莫做糊涂事,尽早收手,以免日后追悔莫及。”
慕容烨皱起眉头,“本王的事情何须一名叛军之将来多言,都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拿下他。”
原本还在犹豫的人不在迟疑,立刻向着秦士忠扑了过去。
秦士忠虽然下战场已经多年,但他的武力却并没有因此退化,以至于一连周旋三人也未见落于下风。
见状,慕容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