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螭龙与苏慧己二人看着墨懿两人渐渐消失于须弥的身影,一阵默然。
“两位前辈真是少有的逍遥自在之人啊。”苏慧己叹息道:“刚才我问唐前辈为何不收敛自己的意境力量之时她说:我们不想见的人他们看不见我们,自然无所谓被意境影响,而我们想见的人如果被我们的意境所伤,那只能说明他太弱,与我等又有何关系?”
“你们收敛自身功力只是因为你们心还有挂碍,对我们而言这些异像就像呼吸一般自然而然,为何要特异压制呢?和光同尘么?那你又何必修得这一身神通武艺,单纯修心境心性不就可以了。”
苏慧己不由感叹道:“唐前辈这等想法,却是不同凡人。”
隼螭龙眼中波涛未平:“两位前辈展示了道境之上那堪称神魔的领域,才是你我此生最大的机缘。”
苏慧己却淡然一笑:“又何须这般修为,只要你我真能像两位前辈一般自在遨游就好了。”
隼螭龙望着眼前情深意切的佳人叹息道:“江湖如此风浪,你又何必随我逐流?”
苏慧己笑意吟吟透过那张不知何时带上的面纱,都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绝色佳人的开心:“螭龙你终于不拒绝我再与你同行了么?”
“我又何尝真的拒绝过?”隼螭龙终于明了了心中的悸动,坦然道。
他此时才明白墨懿所言,在自己内心寻找磨砺剑芒的力量是什么了。
“还记得当年的那一曲剑舞么?”
“那是你我的初见,我又怎会忘记?”隼螭龙一直如剑般傲意凌人的语调也柔软了起来。
“如此你可记得我当时的笛舞相合?”苏慧己面纱下的面容闪出了两团红晕。
“嗯,当时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知音人,不禁的暗想如果日后有缘,你能为我单独一曲就好了。”隼螭龙眼中也闪过一丝柔情望着眼前的佳人。
“所以这些年我请你为我伴奏,你从未拒绝是么?”苏慧己淡淡道,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视众生如无物的祭天神女。
“既然如此。”隼螭龙上前牵住了苏慧己的玉手,苏慧己的面容亦是一片鲜红,眼眸中的情意却难以掩饰。
“江湖再多风浪,又如何,这段江湖你我相伴,任天下崩毁,只一舞一剑!”话语中豪气冲天,随后他身后一道剑吟相合,映着不知何时入夜的明月,两人恍如再世谪仙,美景似画。
此时的隼螭龙终于明了,牵绊能羁绊住锋锐的剑芒却也是无边利刃最好的磨砺,那困扰他踏出去的囚牢终于破开一道缝隙,不履尘世的白衣剑君终于再现惊艳!
就在各国为信陵君和周王姬延的一场唱和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抉择之时,洛邑再传出惊人讯息,白衣剑君隼螭龙接受了剑圣曹秋道的挑战,半年之后百家论道之上,一决剑道顶峰!
瞬间这等重磅消息就横扫天下,大街小巷内全是讨论这件事情,信陵君和周王之事一下子就成了过去式,姬延欲要重振周王室威信的谋划完全失败了,一时间姬延怅然若失,听得底下几国讨论鲁公秘录的分配一时间没了兴致。
就这样信陵君关于鲁公秘录的谋划虽然解决了他在魏国内斗中的危险,但是在众国的威胁下鲁公秘录最重要的篇章被各国瓜分干净,各国实力并没有如他所料的产生变化而照成天下纷乱,一时间反而平静无比。
尤其是最为强盛的秦国刚刚两位君主亡故,正在大丧其间,更是给了其他国家喘息的时间。
信陵君见得自己谋划无法顺利进行,周王姬延又一副心灰意懒的模样,终于愤愤回国各国使节见得终于将事情完结虽有波澜终归还是按照他们预想的发展亦是起身告退转回国内,并将对信陵君展开一些预料内的报复行动了。
周王宫内隼螭龙看着坐在王座上的姬延,姬延仿佛老了好几岁垂头道:“多谢叔父,挽回侄儿行错之途,使得周王室终究没有毁于刀戈。”
姬延不甘心的道:“只是以叔父的声望修为,也不能挽救周朝了么?周朝真的就?”
隼螭龙淡淡的看着姬延一双眼眸剑光四溢,显然武艺再进一步:“世间就是这样落后了就要被扫落尘埃,看看洛邑内的居民吧,依旧沉浸在周朝的年代美梦中不肯清醒。”
“祭祀周礼,这些东西终究已经离开了时代太远了,哪怕再有重复也只是名字了。”
“好好保护九鼎吧,将这个天下教给适合的人手里,然后退下去活的自在点,周朝既然要亡就给后世留下个好看的背影。”
姬延缓缓点头:“我明白了,叔父。但是你为了转移天下议论,接受了曹秋道的挑战,那个人比试从无活口,叔父千万当心。”
“而且有传言他已经突破到道境了,和阴阳家东皇太一,道家北冥真人,纵横家鬼谷子并立当世。”
“剑道高手突破道境叔父是清楚的,战力堪称绝世当代难敌,除了先代武学第一人万壑临渊马水近,再未听过有这等人物了。”
隼螭龙淡然的神情听得万壑临渊马水近的名字亦是微微波动,这位三百年前称雄于世的无敌高手凭借临渊剑法,九魄降真掌一时无二,可惜掌法最后无人能学会失传,至于剑法当年他游历之时也遇过其传人确实精妙非常。
“他有所突破又如何?曹秋道终究还是不懂得剑道精髓,剑法虽然是杀伐之法却又如何只是杀伐两字能够概括的?”隼螭龙淡然转身。
“片面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