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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襄阳城血战的最后一日,洛阳城也迎来了李阀大军的皑皑铁骑。
千年神都城下,一片旷野之中,军容整齐的李阀部队正缓步前行,似乎是得到了襄阳城那边被明珠楼先进弓弩和投石机打的损失惨重的消息,先一波的试探十分慎重。
巨大的细密钢网布在防箭车周围,减少巨石落下的威力,其后的盾牌方队更是全部手持着包着精铁的盾牌,以防止箭雨的先一步杀伤。
此时一人在遥望进攻的方阵坐镇帅位,面方而脸棱角分明,下有长须,五官似李家建成,也像李家二子李世民,正排名第二,河间郡王李孝恭。
如此可知李阀对于此次进攻洛阳是多么重视,在李世民不能出手李建成坐镇大本营的情况下,将李阀最后的防线都拿了出来了。
要知道李孝恭自李阀起事以来虽然没有什么战绩传世,但是每逢大战李世民必请教之,而李阀最重要的性命中枢之所也必定由他带兵看守,无一错漏,就可知此人在军事之上的成就,可堪李阀之冠。
只是他自知本是李阀支脉,不好抢功,亦不能表现的过于夺人眼目,更要为李阀的大业多做一些后手准备,所以被雪藏至今。
但是洛阳之事确实系李阀大业成败之中最重要一环,李世民与李建成,为李阀的千金之子不得座于垂堂,难以前往,而外人又难以信任,且李阀内也暂无帅才,只能将李孝恭派遣出来。
可以说这次李阀此战最大的筹码就是于此了。
“刘将军,你看此次试探能有多少收获?”李孝恭坐在帅位问着身边的一位身穿铠甲的大将,正是李世民天策府派出帮忙之人刘弘基。
刘弘基抱拳一礼,看着缓步前行的先头部队,结合了一下这段时间襄阳大战的情报,沉吟几分后说道:“小将估算,最多也就三分收获,最可能是一分甚至半分收获都无。”
李孝恭的双眼透出一丝奇怪的意味,随即展开一丝笑意:“是啊,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还要让他们去试探么?”
刘弘基环顾左右,看见众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状作不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将不知。”
李孝恭哈哈大笑,手拿马鞭指了一圈帐下诸将:“哈哈,你们哪里是不知道啊?各个猴精猴精的,看破不说破而已。”
“我们的盟友在襄阳血战了一日夜了,如果我们不动手付出些代价的话,天下人怎么看李阀?其他的势力怎么看李阀?慈航静斋那些人又怎么看李阀?”
“三教!佛门!哼。”李孝恭语音落下,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下手几人欲言又止,他挥手道:“我知道,这话传不出去,周围都是我的亲兵与我一同战火里闯出来的。”
“如果佛门不是有那么多的良田,财富,僧兵,慈航静斋又如何敢对于天下势力指手画脚?”
“明珠楼这次翻出来多少佛门的肮脏事情,才逼得慈航静斋不得不出手,不然这事情她们会出头?明珠楼一贯又没有对于地盘多大兴趣,只是自己治理地盘,对于天下百姓特别关心而已,哈,说这么多明珠楼看来还真是不错呢。”
刘弘基眼神大变,赶忙说道:“李帅!不可妄言。”
“无妨。”李孝恭挥手不在意:“此战之后,我领军的机会也不多了。”
而此时李阀的先发部队正好接近了明珠楼将士的攻击范围内,只见洛阳高楼上旗手一令挥下,所有弓兵,守城弩都拉上了弦,投石机也开始了计算距离,和角度的调整,而随着旗手的令旗再变,铺天盖地的攻击向着走来的部队袭击而去。
就在第一波袭击到来之时,李阀的先头部队迅速变阵,盾牌举起,攻城车两侧军士将钢网拉起,看其行动干脆就知道他们训练有数,此间种种应该演练不少次了,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惜都是无用啊,来临的巨石落在铁网上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巨大冲击力,而是碎成数块,留出了黑色液体,随后的箭雨来袭却夹带着为数不少的火箭,就在军士惊异之时,火星点燃了黑色液体瞬间攻城机械大火燃起!
随后碎块受到火力激发,突然爆裂开来,正是塞入了不少火药和石子,一下就击伤了不少周围的军士,后面盾牌阵一下就混乱了起来,随即无数箭雨落下,钢铁交击的声音,乒乒乓乓的响起,不时有落入缝隙的箭雨射中军士,随后又被他人接替,半响之后箭雨方停止。
就在他们放弃了燃烧的攻城车,继续前进之时,箭雨又来却不想这一来的不再是锋利的箭头,而是带着火油的布条,之后又一阵全为火箭,直击盾阵,沾满了火油的盾牌刹那间染满了大火,再也不能持拿,无数人吃痛之下被箭头射死。
而强忍不松手的军士,虽然躲过了箭雨,却也被滚烫的盾牌伤的难以行动了,只能在箭雨的空隙丢下盾牌逃回己方军队。
墨懿看着死伤惨重的李阀试探部队,面上一丝波动也欠费,对着身后的阴显道问道:“人来的差不多了?”
“是的,楼主,他们以为趁着洛阳周边人民进城,入城就能瞒过我们的盘查,全部都进城了。”阴显道平静的回答道。
“哈,明面大战吸引目光,暗地里也派一批人混进城里,当成是目的吸引我的视线,但是实际却利用静念禅院的地道将杀手锏运到洛阳城内,明暗都是虚晃,慈航静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