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可看不懂方家老祖的虚实,对这种不明就里的高手,他一贯的主张是有多远躲多远。
即便心中很是想弄清出演相境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以小命为重,谨慎的不敢去招惹。
正是存着这种心态,他对方晴的招呼只能不加理会了。
方晴远远的看着他,嘴巴一撇,轻蔑道:“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你不会不敢跟老祖照面吧?”
云翼当即反驳,“谁怕他呀,我可是跟他对过眼的。”
“那你为何不敢跟我去见他,他可是能够帮你答疑解惑的。”方晴道。
云翼翻翻白眼。说得好听,他是你方家的老祖,又不是我云家的。我问他,他就老实的告诉我?他若看我不顺眼,霸道的动手咋办,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方晴又朝他招手了,“走啊,我也想问问演相境是怎么回事,你敢跟我一块去吗?”
敢?太小瞧小爷了吧?我什么不敢?
云翼噌的起身,快步走向方晴,临到近前,提醒道:“你是想问,可不是我,我只是陪你过去看看。”
放晴剜他一眼,低声念叨了一句,“胆小鬼。”云翼当没听见。
再次来到树屋,云翼当即发现此处的不凡了。似乎树木比别处长的更加茂盛啊,空气更加清新,似乎灵气也变的更加浓郁了。难道此地是风水宝地?
置身于方家老祖的地盘,云翼不敢造次,将心中的疑问压下了。
方家老祖仍旧坐在树屋前的藤椅上,仍旧看着书,似乎很爱阅读似的。
方晴远远的就喊上了,“老祖,我来看你来了。”
方家老祖偏头看她一眼,满是皱纹的脸上当即变成了纵横交错的沟渠,“你这臭丫头来干嘛,我这里可没好吃好喝的?”
听这口气,云翼有些愕然。方家老祖似乎对方晴很是宠溺呢。
“人家来看你,你还不高兴啊?”方晴委屈的凑上前问道。
方家老祖拿书本打她的头,“高兴,我哪能高兴的起来。瞧瞧我这两根胡子,都快被你拔光了。”
云翼冒出了冷汗。好家伙,方晴跟老祖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你怎么还记得呢,你太小心眼了。我给您揉揉肩。”方晴埋怨着起身站到了老祖的身后。
老祖连摆手,“你可别,我可担待不起。丫头,你带着后生过来,是不是又惦记我的宝贝了,告诉你没有啊,你可别痴心妄想了。”
方晴嘻嘻哈哈的不接话了。云翼却是听在了耳中,记在了心里,宝贝?什么宝贝?
没了方晴打掩护,他哪能失了礼,忙向老祖躬身致意。
老祖对他的态度可没有先前和善慈祥了。他严肃的问道:“小子,你从哪来,要到哪去?”
这问题把云翼问懵了。咋是这种问题呢,该不会是考较我的境界吧?
他慎重的回道:“我从天地来,要永存于天地,并无归处。”
“年纪不大,野心不小。”老祖的脸色当即布满寒霜,“我问你,要想无归处,首重什么?”
果真是考验啊。
云翼沉思着说道:“不被人惦记。”他想到了唐睿曾经的告诫,要想久存,首重保重自身。最好的法子就是解除生来就有的顽疾,也就是金蝉脱壳。
“不被谁惦记?”老祖续问道。
这可不能随便说啊。云翼苦闷的指了指天空。
“哦?”老祖惊奇的看他一眼,“你知道的不少啊。那你可有良策?”
云翼回道:“暂无把握,我曾听闻高人指点,在适当的时机脱壳重生。”
“嗯!”老祖不置可否的点头。稍稍沉默,他评价道:“并非易事。知人容易,知己难。”
“这不有她吗?”云翼一指方晴。
“哈哈哈!”方家老祖笑着拍拍方晴的手背,“丫头,他惦记的可不是我的宝贝,是你哟,你可要当心了。”
“老祖,他想问问演相境是怎么回事,能跟他说吗?”方晴问道。
“行啊。”老祖很干脆的回道。可不等云翼和方晴露出喜色,他又开口了,“他是外人,为何告诉他?他又不是我方家人。等他翅膀硬了,指定飞走了,我方家又得不到一丝半毫的好处。”
方晴笑着看向了云翼,像是在看他的笑话。
云翼很明白老头子的意思,这是让自己表态啊。可表什么态呢,总不能说要与方家寨共存亡吧?那显的太过虚伪了,更何况老头子所讲也未必抵得上自己的这条命啊。
犹豫间,云翼道:“若前辈能解晚辈心中困惑,晚辈愿全力相助方家寨脱困。”
老祖一摆手,“那用不着你,方家还有我呢。你只要照顾我晴儿,不让她置于凶险就成了。”
“这么简单?”云翼一惊,随之一乐,这要求太容易了吧?
“我是说你若能长久存于世的前提下,一直,明白?”老祖续道。
云翼哪能不明白,这不就是双宿双飞吗?好事啊,既能增长境界,还能有个俏娇娘,世间难寻这等好事啊。
“要有天道誓言,来吧。”老头子也不询问方晴的意思,又提了新要求。
云翼不等回应,方晴着恼的用力捏了捏老祖的肩膀,“老头,哪有你这样说媒的?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老祖未理会她,视线锁定在了云翼的身上,“我这丫头不委屈你吧。她从小到大从未下过山,方家寨又是多事之地。我看你也不像老实安分的人物,应该能避开世间的凶险。给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