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既然荣公子是杨大哥的朋友,那忍冬便去请示一下主上吧。”
“不用不用,本来再有两日就是年节,这个时候过来却是荣青考虑不周了。荣青此番便不打扰了,等过段时日再来吧。只是这些礼不知能不能麻烦忍冬小兄弟帮忙捎带给月神医?”
“额,那好吧。忍冬会将荣公子的事告诉主上的,这些礼也会带到。不过公子一人下山可有不便?忍冬还是让两个门徒送一下吧~”
离歌自然是推辞掉了忍冬的好意,然后笑着挥手离开了,一个人消失在皑皑白雪之中。只是他的心境比起来时,却是复杂了……
忍冬对我的恢复速度很惊奇?自己主人的手段他不可能不清楚吧?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或许我能猜到的……
回到邬突城内的客栈,离歌便迫不及待地开始验证自己的猜测了。
他坐在桌边,桌上放着的是杨九给他的那一瓶“神药”。离歌右手拿着一柄飞刀,没什么犹豫地就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并不深的口子。鲜血很快便冒了出来,在表面凝成了几粒血珠。离歌用手巾擦去了血珠,以清水清洗了一番,极浅的伤口便已经停止了出血。
打开药瓶,用刀尖挑出少许药膏,抹在了伤口上,冰冰凉凉的,破口处有轻微的灼热感,这是在起效了。离歌便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伤口……
然而,他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却只能看到伤口的红肿消退,结痂,效果确实比他以前用过的一些药膏好上很多,但绝对达不到他一直以来以为的“神药”的那种水准!自己可是被断了手脚筋的!
不是自己的身体特殊,不是月弦的药膏超凡,那自己痊愈得如此惊人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还用想吗,那段时间,自己可是一直和杨天胤在一起啊……
当怀疑的种子种下,以前没有注意到或者被忽略的细节都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离歌猛然记起有一天晚上,自己将睡未睡的时候,似乎感觉到杨天胤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时,自己还以为对方意图不轨,可莫名失去了意识后,第二天醒来除了感觉身体通透舒适,其他什么异样也没有,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转眼抛之脑后……
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条看上去再不可能,也是真相了。
所以,那个“巧合”地在自己被救的时候现身洛城的高手就是你了对吗,杨天胤,神子?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地在你的手掌里挣扎,自以为是地被折腾去了半条命,结果在你眼里就像看着一个蝼蚁一样是吗?
所以,我的倾心相付,换不来你的半句真言,是吗……
所以,抛去了所有尊严对你剖白的自己,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卑微的,可笑的,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丝的触动?一瞬息的欢喜?
所以,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认为,你拒绝我,只是不想让我靠近你,为了保住你身份的秘密,并没有那个心爱的人呢?
杨天胤,我现在,好想好想见你……
想要发了疯犯了贱地告诉你,老子踏马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出千倍万倍地爱你!我不管你有多瞧不起我,也不管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只要我知道你曾经愿意为了我命悬一线,知道你在乎我,老子就值了!
老子踏马要跟你过一辈子!你不愿意也没用,就是我一厢情愿地纠缠,也要纠缠你一辈子!
杨天胤!做好觉悟接招吧!
在斩断了所有的顾虑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离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愉悦而充满斗志!他此时才发现,之前说好的让时间冲淡一切神马的果然都是特么扯淡!
不过,虽然决心做好了,但离歌却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当初自己那么得过且过留下的烂摊子——自己对杨九的去向一点都不知道!对如何联络到杨九也是毫无头绪!
真是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啊……
离歌有些郁卒地窝在被子里,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地去找一下听雨阁吧~虽然杨天胤他们三个人目标小,杨天胤现在又掌握了易容术,再加上杨天胤的表面身份一点不重要……好吧,越想越绝望了!
但总归比自己一个人大海捞针来得强吧?
这般想着,离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地进入了梦乡,梦里有个一脸贱笑的男人对他说,哟,小离子,等你好久啦……
而送走了离歌的忍冬,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惊觉!“糟糕,忘了托荣公子告诉杨大哥一声儿了,主上的及冠礼!”
…………
第二天,经过一上午的努力,烧烤架和火锅套装便竣工了!杨九心情愉悦地找来池少云显摆了一番,又吩咐橙风他们拿下去清理,且再多采买一些上好的木炭。
至于那只八音盒,金属零件虽然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八音盒对杨九意义非凡,从木材的选用到盒身上的雕工,都需要他细细琢磨一番,不是说一天两天就能敲定的!暂时没有什么灵感的杨九,到了中午就有些无所事事了。
想到昨天那热热闹闹的气氛,杨九一时心痒,便又拿起了吉他,准备出门了。在走出北极院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另一边的天狼院,杨九冷冷一哼,面无表情地转身。
在杨九走进茶楼的时候,可着实是吓了一跳!这消息散播速度也太快了吧,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