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不解:“一个王爷,有必要往这塘污水里扎吗?”。
商羊舞笑道:“身份有贵贱之分,利益却只有大小之分,一家大型赌坊能挣到的银两是多少,你知道吗?”。
商羊舞伸出一个巴掌,自问自答:“每个月五万两,全大同这样规模的赌坊有三家,全在杜三赵四手上,加上其他的放印子钱的地下钱庄,大同的黑道收入至少达到100万两一个月,而大魏全年的赋税,去年共四千六百五十万两,也就是说,大同城的灰色收入总量是二成的国库收入,这么大的一笔钱,杜三赵四有多大本事能吞得下,杜三的背后是六王爷,赵四的背后一定是成国公了。看似是杜三与赵四不和,实则是六王与成国公在斗法罢了。”。
朱达讶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堵坊收入的。”。商羊舞嘿嘿一笑:“大师兄不要忘了,我们身边有一个隐形的豪商,这几大赌坊都是二师兄供的茶,对他们的情况自然了解一些,至于国库收入,更容易打探得到,户部的几个主事可是茶庄的贵客。”。
对于这些烧脑的事情,朱达实在没耐心听到更多,手一摆,说:“你就说说刘五爷媳妇失踪的事,到底与杜三相不相干吧。”。
商羊舞小手轻轻扣着茶几,皱起清秀的两根眉毛,沉思片刻,手掌一拍桌面,长身而起,道:“以二师兄的人力物力,居然对这起失踪案一无所获,那么大同城谁有这种能力让人凭空消失呢?两年来,己在坊间传开的,刘五爷的媳妇己经是第三十七宗妇人失踪的案子了。巧合的是,还都是颇有姿色的青年妇人,据说六王爷极为fēng_liú好色,尤喜已婚妇女,他的几房小妾据说都是寡妇。”。
商羊舞老神在在,踱了几步,大有乃师几分仙气,对朱达笑道:“经过一次明抢,杜三府上肯定会有王爷派来的高手守着,如果这时候杜府再一次被一个人抢了,岂不是向全大同的人宣告赵四爷是被人坑死的,岂不是等于嚣张地给了六王爷一记响亮的耳光,这种情况,成国公一定是喜闻乐见,如果我们再告诉他杜三府上有一个关押失踪妇人的密室,成国公身为禁卫统领,请出一道密旨率兵而来,此时杜府正被你抢得人心惶惶,哪里来得及转移这些妇人,成国公趁乱出手直扑密室,岂不是替皇上清除大同城一毒瘤,即得君心又得民心,顺便抢回赌坊的经营权,一箭三雕,我想成国公是不会拒绝的。”。
又在烧脑,又要烧脑,朱达火冒金星,叫道:“师兄我直接打上门去抢人就行了,费事让那成国公得这个便宜。”。
商羊舞道:“以师兄的通天神功,屠他杜三满门就是弹指间的事,问题是,咱们要让成国公去撕开杜三公子的真面目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