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这两天有点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一时心软干了一件大傻事,秦奈何怎么看都是一个绝不会自杀的女汉子,轻松地用几滴眼泪就把自己算计了,自己又傻乎乎地把师父给算计了。躲在书房里足不出户,有点象沙子里埋着头的鸵鸟,也有点象那个掩着耳朵盗走了邻居铃铛的白痴,在一个成圣境界的大修行者面前,想让别人替自己背黑锅,这种智商实在是没有脸再面对师父。
敲门声还是来了,商羊舞咬紧牙把头埋进书里。秦奈何叫道:“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就把门拆了。”意志高昂中气十足,跟几天前柔柔弱弱的声音叛若两人。商羊舞急火攻心,赤着脚,在书房的松木地板上来回走了几圈,敲门声越来越大,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商羊舞叹了一口气,走向门口。
秦奈何如同吃了一顿美颜丹,眼神灵动,脸上有一层光在流动,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一看就知道师父已经栽进了自己挖的坑里,作了秦奈何逃出生天的垫脚石。商羊舞笑道:“我轲门排序,以入门先后论,我一向被二位师兄使唤,现在终于有了个小师妹了,如此甚好。”说完便退到一方椅子边坐下,神情庄严,等待秦奈何大礼参拜。
秦奈何疑惑地看着他,嘟喃道:“师父不是说让我排第三,做你师姐的吗?”商羊舞眼前一黑几欲晕倒,冲到窗边嚎叫起来:“师父你怎么又改规矩了,我们不是一向按入门时间排的吗?”
秦奈何倒是挺感激商羊舞,见他居然为当不成师兄而生气,忙安慰道:“我没关系啊,就让你做师兄好了,我做小师妹也不错。”
商羊舞翻了翻白眼,道:“你愿不愿意都不重要,师父愿意才最重要啊,要是我不按他的瞎规矩来,叫了你师妹,我是要挨揍的。”
秦奈何讶道:“师父打人的吗?”
商羊舞正色道:“下手可狠了,严格地说,咱们师父有点蛮不讲理爱揍人,趁刚拜的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秦奈何坚决地摇了摇头,格格笑道:“我知道你骗我,师父人很好啊。”说完递过来一个便条,道:“给你”
商羊舞迟疑地伸出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警觉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师父说了,谁替我出的主意就给谁啊”
“哦,那还是拿给二师兄吧,我就不看了”
秦奈何没有收回便签,劝道:“师父又不知道我要给谁,拿着吧,放心,师父根本就没问谁替我出的主意。”
商羊舞看着便签上的字,扭捏着问秦奈何:“那个。。。。。。师姐,你看过纸条上的字吗?”。秦奈何摇了摇头。
商羊舞有些无耻地笑道:“我们还是找二师兄吧,这条子是写给二师兄的。”
秦奈何心下好奇,怎么确定是写给二师兄的呢,把头凑过去,上面笔走龙蛇地写了一行字:“孽徒!果然又是你。”
那张纸在商羊舞手中无火自燃,商羊舞吓得甩手扔掉,一缕青烟腾在书房的空中,凝而不化汇成一条扁而长的尺子形状,那尺子迅疾往商羊舞屁股上飞去,啪的一声,居然象一把真的戒尺击打在ròu_tǐ上,商羊舞哎哟一声,被击得刚好面朝下伏倒在地,这种姿势好象自愿****受罚,啪啪啪又是几下重击,商羊舞咬牙挺住,师父打屁股的习惯,一是不准喊痛二是不准喊冤。见商羊舞还算惯规矩,青烟似乎比较满意,打了五下之后就灰飞烟灭了。
秦奈何张大眼晴,许久才回到现实,懵懂地走到商羊舞面前,伏下身子,好奇地问:“真的,很痛吗?”
商羊舞怒道:“废话,你以为我在演戏呐。”
觉得自己对这个新认的师姐未免过于无礼,又犯了师父的规矩,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地上那张纸化成的白灰。有点讨好地对秦奈何说道:“师姐,我没有骗你吧,我师门的规矩是很严的,哎哟,师姐,扶我一把。”
商羊舞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虽然痛得嘶嘶作声,还是礼仪不缺地拱手问道:“师父还有没有话交待?”
秦奈何见商羊舞真的挨了揍,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商羊舞又变得如此礼貌,秦奈何更添欠疚。红着脸支吾道:“师父让你教我师门的一些粗线的入门功”
“为什么是我?”。
“师父说有闲心的人才有耐心。”秦奈何小声地说。
事情还没有完,秦奈何犹豫片刻,又迟迟艾地说道:“我真的被父亲逼着嫁人。”
商羊舞头痛欲裂,怒道:“师姐,师父总不会安排我给你退婚吧。”
秦奈何过来抓住商羊舞的手,柔声道:“我的好师弟,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就替我再想想办法吧。”
商羊舞叹道:“你现在不但是国公府的小姐,还是我师父唯一的女弟子。”
秦奈何一头雾水,心道,那又怎么样呢?
商羊舞不忍目睹师姐白痴模样,闭上眼,悠悠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成了轲山上那位的弟子,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秦奈何这回没有多问原由,小师弟既然这么有把握,自己就应该马上回去甩掉这个麻烦,想起父亲逼着自己要嫁的那人,秦奈何浑身就好象爬满了毛毛虫恶心且恶寒,秦奈何一刻也不想多作停留,转身就要冲出商羊舞的书房,走到门口,才回眸一笑,道:“小师弟就不问问父亲要把我嫁给谁吗?”
商羊舞摆摆手:“不管他是谁,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