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推开巨盾,看着正在休整的神教骑兵,望了望十万大山,山内并无烟尘升起。那早约好的要开始夹攻的三万虎卫呢?
商羊舞微微转头,脸上泛出笑意,道:“宇文老弟莫非忘记了你我的约定?”
宇文柱瑟瑟道:“不如让他们在山中伏击退走的骑兵。”
商羊舞指着城下400步开外的哀兵,笑道:“你看他们象要退走的样子吗?”
宇文柱拱手,肃然道:“他们若不走,还不是要在商兄的羽扇下化成齑粉,商兄算无遗策,小弟从不怀疑他们能接近轲山半步,退走是必然之事,是以小弟就让那三万虎门守在山中不出,一旦。。。。。。”
商羊舞笑意愈盛,扔掉羽扇,扯下峨冠博带,把矮了小半个头的宇文柱轻轻提了过来,掼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我让你化成齑粉,我让你算无遗策。。。。。。”
宇文柱痛得满地翻滚,还在咬牙劝说商羊舞:“商兄,商兄,小弟实非有意背约,商兄当以君子之心来猜度小弟。。。。。。”
“我让你君子,我让你君子。。。。。。”,又是一轮更蛮横的暴打。
城上众护卫视若无睹,既无人好奇围观,也无人上前解劝,战斗空闲,一一接过伙房送来的饭食,吃饱了再杀敌才是正事。
朱达倒是满意之极,小师弟就是书读太多,一身温文尔雅的臭毛病。总担心他将来行走江湖要吃亏,这下总算放心了。
宇文柱终于忍耐不住,转向冷眼旁观的帅无戚,惨叫道:“你见死不救,难道忘了你的血誓了吗?”。
帅无戚面含羞色,咬牙而前,抱拳道:“商。。。。。。”。
话未出口,商羊舞早扶起宇文柱,拍了拍他满身的灰尘,揖手道:“商某自小就有手脚不受头脑控制的怪病,一时发作,万请王爷恕罪。”。
宇文柱双手撑住膝盖,强自颤巍巍地站直身,哈哈一笑,仿佛刚刚挨揍的并不是自己,安慰着商羊舞:“如此怪病,商兄要好好根治啊,不若小弟下次带御医来轲山给商兄看看。”
商羊舞自是十分承情,满脸感激欢愉。
城上众人一阵恶寒,这样的人找一个出来,还需天大的运气,今日轲山上却出现了一对。这都是比燐火弹还恐怖的存在啊。
宇文柱仿佛支持不住摇摇欲坠,揖手苦笑道:“城上风大,小弟自小体弱,怕是己感了风寒,小弟想回大同将养几日,看不到商兄惊退数万雄兵的壮举,实在遗憾。”说实便欲扶住帅无戚走下城楼。
商羊商伸手拖住宇文柱,仿佛留住贵客宴饮的热情恳切:“这种惊世奇功,商某当与王爷共之,王爷且莫枉费了商某一番苦心,小小风寒,商某自有良药可治。”
商羊舞把宇文柱推至城沿上,自己却退后两步,坐在一个椅子上,前面再架起一块巨盾,大吼一声:“敌军马上要完成整军,做好近迎敌准备。”
宇文柱汗如雨下,道:“给小弟也来一个盾牌。”
商羊舞笑道:“有商某在此,再多敌人也会惊退,数万残军何足道哉,王爷何须惊慌。”
宇文柱突然一拍脑袋,欢笑道:“我想起来了,小弟尚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三万虎卫出击”
但商羊舞现在却不需要那三万虎卫了,屑笑道:“神教己然胆寒,我轲门还有余力,这种大功劳怎么能让虎卫分了去。”
宇文柱眼见那数万骑兵在作冲锋的准备,到时城沿上毫无防御的自己定被射成刺猬,吓得转身扑倒在商羊舞面前,叫道:“商兄雅量,小弟恳请让虎卫参与歼灭城下残敌,至于功劳,我可以作证,全是商兄的。”
四股直上云霄的狼烟,在轲山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升起。三万虎卫便从十万大山里冲出。
宇文柱与商羊舞站到了一起,面前也拥有了一面巨盾。
宇文柱叹道:“大山里本有一条狭道,是设伏的绝佳之地,商兄弃之不用,小弟先前一直不解,现在才明白,商兄的神兵利器适合这样的守城战啊。”
商羊舞的头发有些散乱,羽扇也不见了,心情也有些欠奉,斥道:“谁都知道能设伏的地方,那就绝对不要去设伏,你既然能想到轲山四个方向点狼烟的暗号,有必要装出一副白痴相来迷惑我吗?”
宇文柱也不生气,揖手道:“小弟一向愚钝,商兄高看了,高看了。”
后面虽说有三万虎卫,但前方的轲山堪称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城,加上燐火弹和床弩。按商羊舞的推断:神教骑兵见无力再取轲山,应该掉头突围才对。岂料神教骑兵全然不顾身后的追杀,全无队型,人人争先,尽数往轲山高城冲来。
又有数百骑冲近了城墙,从马上跃起,往城墙上掠来。轲山护卫已经有了经验,如法泡制,很快把数十人射成了火球,不兔对这些智商不高的修行者有了些鄙视。心道,找死都找不出新鲜花样的蠢蛋!
两道残影,因为太快,那残影几乎与夕阳下的昏暗浑然一体,双双向商羊舞扑来。朱达大骇,人随斧至,横砍向那两道残影。岂料那二人早有预料,一人抵住巨斧,一人依旧飘向商羊舞。
商羊舞甚至生出小小的期待,自破境以来,先后轻取数人,入神以下堪称无敌。江湖,不与跟自己强的人斗一斗,那样的江湖是寡淡而不完整的。
商羊舞使出断玉切金手,暗叫一声:“来得好,今天老子就让你领教下你们教宗的绝学,这叫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