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一回到小世界,白泽竖起的耳朵抖了几抖,飞速地站了起来,看到破墙而入的商羊舞,白泽准备奖励他一个圣兽的拥抱。四蹄腾空,往商羊舞跃去。岂料一时失算,忘记了脚上的锁链已然被人渣弄得缩短了一半。于是还没有碰到商羊舞,就十分丑陋的摔趴在地。为了化解尴尴,白泽哈哈大笑起来:“小老弟来得正好,且看本圣兽是如何坚持勤修不缀的,再不好的环境,都不能自暴自弃,都必须要情绪饱满,奋发向上。”
“你意思是,你刚刚不是因为想迎接我,而是一种修练方法?”商羊舞讶道。
“当然是修炼,本圣兽经过了九千年苍桑岁月,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商老弟你太没眼光了!”为了证明这种摔趴确实是修炼,白泽又四蹄腾空,绷直了锁链,狠狠摔了几次。
商羊舞见白泽摔得起劲,只好坐地欣赏并鼓了几次掌。白泽气喘吁吁甩了甩头,说:“毎天锤练下筋骨,真舒服啊。”然后才坐回玉柱边,招手让商羊舞走近回话。商羊舞微微一笑,也靠玉柱坐了。
白泽瞟一眼商羊舞,漫不经心地问道:“徐氏后裔鲜血,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总得手了吧?”
“既然是小事,商某自然会得手。”商羊舞应道。
白泽把一张虎脸完全转了过来,眼神直直的看着商羊舞,心道:“神教教宗苗裔的鲜血哪是这么好取的,莫非这小子有大气运?”
白泽嗅了一下那个瓷瓶,暗叹:“看来我还是轻视了这小子”。嘴上却又轻描淡写地笑道:“哈哈,现在还有件更小的小事,小老弟去杂毛老道墓室把泽被剑取出来,就大功告成了。”说完立起后腿,曲起前蹄,往玉柱上某个部位轻敲了数下,玉柱便露出一个刚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门洞来。
白泽努努嘴,示意商羊舞进去取剑。商羊舞探头观察,原来玉柱是中空的,里面漆黑一片,想来墓室就在玉柱下面。正在犹豫,白泽劝道:“放心,我是圣兽,从不骗人的。”
一听个“圣”字商羊舞更不放心了,在商羊舞看来,“圣”字几乎和“忽悠”是同义词。
白泽突然退后几步,毫无症兆地一头撞向商羊舞,“啊”的一声,商羊舞摔了下去,白泽嗤笑一声:“瞻前顾后,疑心这么重,哪象个男子汉。”说完,前蹄往玉柱上劲点,门洞就合上了。
第一天,白泽伏在玉柱旁呼呼大睡。
第三天,白泽睁开眼站起来把耳朵贴在玉柱上细听,传来商羊舞的惊呼声,白泽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五天,玉柱上再无声音传出,白泽饶着柱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点开门洞细听。寂然无声……白泽有些着急,对着漆黑的通道喊道:“小老弟,小老弟”。
现在是商羊舞进去的第十天,玉柱的门洞一直开着,白泽已然绝望,颓坐在地,喃喃自语:“这小子心肠虽不错,可惜气运还是不足以拥有泽被剑,杂毛老道呀杂毛老道,你又害死了一个无辜。”
商羊舞满身鲜血,拿着一根黑乎乎的东西从门洞里爬了出来,刚好听到白泽的自语,怒道:“是你撞我进去的,我要是死了,全是你的责任,又关姓徐的杂毛老道什么事?”
“呀,小老弟,小老弟,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哈哈,你能得到这柄泽被剑,全是本圣兽的功劳,你白哥算无遗策,知道你是天生圣人,泽被剑一定会认主的,咦,奇怪,你身上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呢?”
商羊舞的手指捉紧了那根黑棍子,要不是承诺救他出去,真想一剑把他斩成十二三截。
白泽却很不识趣地追问:“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多血呢?莫非你受到了泽被剑三次攻击还能不死?难道你并不是天生的圣人?”
商羊舞怒道:“我一入墓室,摆在棺材旁的这柄剑就飞出剑鞘疯狂追杀我,要不是我体质特殊,早就死了三次了,被这么锋利的剑刺中三次,你说会不会流血?”。
白泽却现出失望之色,叹道:“原来你不是天生圣人,只不过仁人,唉,看来我不能跟你去泽被苍生了。”
“什么意思?”商羊舞问道。
“当年那颗星芒其实包裹着一颗剑心石,星芒被炼成焚天鼎,剑心石却被炼成了这柄剑,熔入了我的三滴圣血,生出剑灵,无坚不摧,非圣人不可持之,凡刺中人三次,那人还不死,剑灵就会认为此人是仁人,终生再不伤他,你一入墓室,剑灵不肯认你为主疯狂追杀你,证明你不是天生圣人,但刺中你三次而不死,证明你是个仁人啊,小老弟,你的资质很一般啊。”白泽叹息连连,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这柄剑却认了你的徐大哥为主,难道就证明你徐大哥是天生圣人了?”商羊舞受了轻视,一口一个“你的徐大哥”,讥笑得不遗余力。
“我呸,那个杂毛老道,要不是你白爷当年瞎了眼,认了他做,那个大哥,泽被剑因为含了我几滴圣血,与我心意相通,不然,怎么会认他做主?”白泽怒道,毕竟瞎了眼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发完脾气,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垂首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锁链。
商羊舞见白泽这副神态,又觉得自己太狭隘了,何必跟一个关了三千年的可怜虫一般见识呢?圣兽毕竟还是兽么。为了减轻白泽的痛苦,商羊舞岔开话题,扬了扬手中黑黑的棍子,问道:“这个剑鞘好奇怪,是什么做的?”
“那是神犀角做的,这柄剑过于锋利,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