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努错湖下的基地没有日升月落做提示,秦天通过病床边的钟表知道已经过去了三天。
而今他也算是终于痊愈了,下了病床他站了一会儿浑元桩调和气血。
正爽然间,门推开了。
“喏,换上衣服,我们准备出去了。”夏大寒递上了一套质地精细的休闲装。
秦天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略略整理了一下,“贼几把帅!”
门外姬昀三人正在等待。
“终于可以出去了,”姬昀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苦了你了。”
“还好,有吃有喝的还不用上课考试,挺自在的。”秦天回答道。
算一下时间,期末考试已经是进行了两天了,也不知道回去后还能不能参加第四天的最后两门。
“出息,”李西河哑声道。
“老河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啊,早两年你跟阿天有啥区别,还不是哭着嚷着要去妖界,借以躲避学校里的考试?哪像本大师,那才叫一个以好好学习为荣,以翘课缺勤为耻!”
李西河嘴角一抽,“要脸不。”
“唉嗨,这年岁说实话没人信啊,”夏大寒佯作悲苦的哀叹。
“别贫了,走吧,夜枭战机的驾驶员等我们好久了。”
黑剑小队打打闹闹的往外走,一路经过的工作人员纷纷鞠躬送行,嘴里重复道:“您辛苦了。”
秦天四人也是还以尊敬,“您也辛苦了。”
“要说刚来那会儿还觉得这样式的对话挺矫情的,现在亲历过艰险,还真是您辛苦了,”秦天由衷感叹道。
“得了吧,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是不知道姬昀上次多惨,就他那招风月无边,真是拿命换回来的,一只胳膊都断在里面了,要不是这儿的医疗技术是国内最顶尖的,早当独臂大侠了,不死风狸都救不回来。”
姬昀脸色一黑,“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那会儿你去追那什么紫背蝎子,我们至于少一个控制?”
“嘿,差不多差不多嘛,我这是给秦天讲解一下什么叫‘前程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嘛,你看你,当真了不是。”
大家一路上笑笑闹闹,直到迎面走来了一伙人。
当先的那个青年很是高傲的样子,背手踱步,身后一众追随者都矮下了半个身子,缀在后面,只为突出他的地位。
秦天觉得身边队友都沉默了一些,不由得略微不解。
他不解,那青年却是走近了队伍。
他夸张的大笑了一起,没有光明爽朗感,倒是平添更多的敌视与冷漠。
“呦,这不是我的宝贝弟弟吗?怎么样?纯系印师的路迈出几步了?是不是能多造几个冰雕给我这个当哥哥的乐呵乐呵啦?”
他的声音有点尖细,虽然西装革履的但就是让人觉得娘气阴毒。
“李西经,我不想,在基地里,跟你吵,要是,想打架,我们回去再,打!”李西河露出的脖颈上红通通的一片,青筋暴起,他一字一顿的哑声道。
秦天心中一阵担忧,李前辈脖子上的两道伤痕几乎要将他的声带喉管截断、割碎,他一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也不知跟这个所谓的哥哥有多少仇怨。
“长本事啦?脖子还没治吗?啧啧,快去治一治,你这得好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才能再好好的帮你,断!一!次!啊!”
“还是说,你自以为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狗屁小队,就能,就敢跟我高声嚷嚷了?嗯?!”
李西河脸上再没有往日的淡定和冷漠,他简直与个暴怒的莽汉无异了,“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的,队友!”
“哈哈,队友?就你们这帮小鬼,队友?哈哈哈,不说封域,你们有湮灭技完满的人能出来亮相吗?笑死我了,队友,哈哈哈。”
秦天撇了撇嘴,脖子一扬,做出了专心致志寻找的样子,他捅了捅身侧的夏大寒。
夏大寒瞬间了然,“秦天,你找什么呢?丢了什么了吗?”
“没找什么,我就是奇怪,这好歹还叫个西经呢,他的猴儿呢?还有那猪呢?”
“嗨,本大师给你说啊,别找啦,这猴猪混合体不就在你眼前呢嘛。”
“那也不对啊夏哥,他身上又没毛,声音又尖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再说,长的也不像猪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泰国韩国技术多发达啊,你说这变个声带、整个人模狗样的出来,多特么容易啊,哎,你说咱俩撩一撩他下面,能不能摸着枪弹啊?”
秦天惋惜的摇了摇头,“我看呐,悬,这泰国走一遭,下面必然是没有了,但要是摸摸上面啊,兴许能多出两个馒头。”
“要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
李西经听他俩一捧一逗的,气的脸上都已经是紫气东来了。
“夏大寒!”他冷声喊了一遍,右手高抬,手腕上的印塔里一抹浓稠的膜状液体手套一样悄然缠满了他的手掌。
“啧啧,李西经我可提醒你,这里是基地,你是想让宿老们剥夺你的印师资格吗?”姬昀并不虚他,沉声警示道。
李西经恨恨的甩下右手,他盯着秦天尖声恫吓道:“秦家的小子是吧?我记住你了,你们家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秦肃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回去等死吧!”
秦天眸光深邃,乍一看还像是被李西经的警告吓住了。
李西经正了正领带,也是真以为自己刚才的话极其到位,他自得的一摆手,“我们走!”
“喂,阿天,你真被他吓着啦?”夏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