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伯骇然的转过了半个身子,右手后怕的抬起指着秦天:“小天你?”
一旁的姚木兰惊喜的上前,“郑伯,您的动作,您的手...”
“我的身子?我的手?”郑老伯听到后,拍了拍胸口,他反应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手背,“居然,居然就这么好了?”
秦天收起天地针,笑着道:“郑爷爷,鸡和鸭都在外面的梨树上拴着,中午可以好好补补了。”
郑老伯指掌如常的拾起了桌面上的相框,这一次他不再端举着,而是抚摸爱人的脸一样摸索着玻璃表面,“小天,谢谢你。”
秦天扯了扯母亲,“妈,我们走吧,不是还要留下给他做饭吧?”
姚木兰目光灼灼的盯着秦天看个不停,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笑。
“妈,你别这样...”
“傻儿子,妈妈都高兴死了,你怎么,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嘿嘿,现在相信了吧?可以去买衣服了吗?”
坐在车上,秦天回忆了一下操作,发动了汽车,副驾驶座上姚木兰仍然是乐呵个不停。
“妈,那我们出发了哈。”
“开你的车,别打扰我!”
秦天脸上一苦,果然啊,我为你感到骄傲幸福,可是这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车停在世贸广场门口,姚木兰摇头回绝,“不要在这里买,里面一件衣服三两千呢,太贵了。”
“妈,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有钱了,我穿什么都一样的,可是我不能亏待你,以前几年过年你都没换过衣服,就只准备我的,如今我长大了,以后每年我都给您买,我要把您装扮的漂漂亮亮的,我们要告别从前!”
姚木兰摆了摆手,“都人老珠黄了,装扮什么啊,别在这儿买了,步行街不是一样的吗?好看还实惠。”
她这么说,透过车窗看到前面宏伟闪亮的高楼却是满脸的不舍得。
秦天望着母亲的侧脸,心中直痛,是啊,原来妈妈已经是归类到中老年的行列了,她明明才四十几岁,要不是前些年的操劳,怎么可能看上去这么老迈呢。
“谁说的,明明还很年轻,很漂亮,而且啊,还要一直美下去勒。”秦天压抑下心中的难受,尽量让语气欢快了一点。
“整天油嘴滑舌,净知道瞎说。”
秦天打开车门,绕到侧面将母亲牵出,“走啦走啦。”
姚木兰拒绝不得,“那说好了啊,就去看看,然后咱去步行街找同款。”
“嗯嗯,先看看,先看看。”秦天附和道。
世贸里已经是颇具年味,小小的红灯笼累叠如挂满了枝头的石榴,红艳艳喜洋洋。
秦天牵着母亲,就近走入了一家英文名称的女装店。
墙上悬着的尽是华贵的各式冬装,姚木兰看的目不转睛,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驻足不前,脚下自己缝制的棉鞋让她有些难于行走。
“有喜欢的就试试嘛,”秦天鼓舞道。
早有笑容明朗的店员静候在一旁,听到这句齐齐拥了上来,将姚木兰接了进去。
“秦,秦师傅?”
秦天正无聊间,身后响起了一个很是惊奇的男声。
回头一望,秦天很是诧异道:“小罗哥?”
喊他的人三十不到的年纪,竟是邮城站点给秦天办理印师证的小罗。
“嘿嘿,您回来了啊?”
秦天点了点头,“也是上午刚回来,陪着母亲买两件新年衣服。”
“哦,那就是令堂啊?我去打个招呼?”
“别了,”秦天连连摆手,“我不想她知道我的事。”
“了解了解,不过秦观海师傅倒是来过几次呢!调用了几次您家里的情况资料。”小罗也是个明事儿的,也没再多说。
“大伯?调我的资料?”秦天一怔,“他调用我的资料干嘛?站点里有我的资料吗?”
“干嘛用我就不知道了,至于您的资料,那必须得有备份啊,站点的存在就是为了...”小罗说道一半止住了。
秦天了然,“监视和限制印师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理解。”
“嘿嘿,您别介意啊。”
“怎么会介意,大伯过来只是调用了我的资料吗?”秦天问道。
“还有您家里的亲属,可能是想做一份比较详细的上交吧。”
跟小罗随意的攀谈了几句,秦天耳尖轻动,愤而反身。
身后的店铺里,母亲已经是一众店员逼到了角落。
“你这什么意思?试都试了,不准备买?”
“就是,你看看你看看,这块都沾上泥巴了,我们还怎么往出卖?”
“对不起,我就是想看看合不合身,我帮你们洗一洗好不好?泥点而已,很好洗的。”姚木兰有些被吓到了,不住的作揖。
“洗洗?你知道这是什么料子做的吗?西印度海岛棉!能洗吗?土包子。”
她说完竟是当众推了姚木兰一记。
“滚开!”秦天心头一跳右臂一抖,直接将她拉扯出了三四米,他站在姚木兰面前紧张道:“妈,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想试试,没想给她们弄脏,”姚木兰有些不知所措。
“哼,每到年关总是这样,一堆人来试试试试,买不起请不要进来好吗?‘澜瓮’!听过吗?就直往里走,一千六!不赔就别想走了!”
秦天气极反笑,“‘澜瓮’?那念‘lanwen’好吗!你英语有四年级吗学人家卖衣服?一千六?这件?”
“你管老娘英语几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