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都是市中医院最近收录的两岁以上三岁以下的感冒患者,第三关就是考核这个,一次为限,都说中医慢,都说儿科难,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开始!”
袁洞真在评委席语气激昂的讲了一通,第三关,儿科针灸。
进入第三关的一共六个人,基本没有三十岁以下的,一个个穿着长衫马褂,蓄着短须长须,很是牛气的样子。
秦天走近了属于自己的小病友,看到小孩子他不由得心情大好,蹲在了这个小女孩的面前。
“呜啊~”小女孩见得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个怪叔叔,哇哇痛哭了起来。
小孩子脏腑娇嫩、形气未充,再加上肌肤薄弱、卫外不固,每当气候冷热骤变、阴阳失常,就很容易被外邪入侵,致使外感发热。
而且儿科又称哑科,盖因小孩子发育未全,内感、位置和症状难于自述,全全仰仗儿科医生做推断和猜测。
一个家庭最重要的自然是孩子,最需要拱卫的当然还是孩子,所以儿科也是最容易发生家长与医生矛盾冲突的地方。儿科医生工资低、压力大、吃力不讨好、再加上每每无端忍受着家长的无理举动,长此以往,儿科医生越来越少,社会再开始呼吁召回儿科医生。
但走了的自然是受尽了其中酸楚再不回来了,新新上任的又没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很容易误诊,误诊了就是冲突,冲突了医生又走人。
这样不断的恶性循环,想解决确实是个大工程。
这不,大厅里孩子的哭声你带我我带你连成一片,震得一众选手忙手忙脚的,明显的没什么经验,外层围观的家长们满脸担忧,眼看又要暴躁起来了。
思忖了片刻,秦天摩挲了一下印戒,一尾白狐窜了出来,在他面前的小女孩眼中翩翩漫舞。
幻技,摄魂白尾!
小女孩止住了哭泣,小脑袋一抖一抖的跟着白狐律动着,咯咯笑了起来。
秦天抹了一把虚汗,这一气哭的,真是让人揪心。
看了看旁边忙着安抚的众人,秦天嘴角轻扬,您几位慢慢来吧,我先开始了。
“哎,79号不错,已经有进展开始把脉了。”
“是啊,年轻人哄孩子真是一把好手。”
袁洞真瞪了秦天一眼,“好个鸡,赖皮。”
“袁大师您说什么?”
“啊?哦,我说不错,不错。”
给孩子治病秦天一点也不敢马虎,伸出两指,顺着面前孩童的咽喉往下,一直按到了她的腹部,轻轻掰开孩子的嘴,秦天嗅了嗅。
嗯,看来是风热感冒。
小孩子皮肤嫩,直接扎针肯定是不行了。而且小孩子的穴位未定,只能揣测一个大致的范围,所以大部分小儿疾病的治疗都是以推拿为主、敷药贴为辅。
但只有一次的机会,比较起来自然是针灸效果来的显著,秦天贼兮兮的笑了笑,又贼兮兮的朝着评委席看了看。
袁洞真正瞪着他,秦天无声道:谢、啦。
转过身子,虚眼为开。
虚眼下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小孩子的穴位虽然未定,但比较其他地方的色泽还是更红润一些,秦天看了看她胸口痰阻积郁的地方,剑眉一挑,他已是想好了诊治方案。
食指点出,形如银针。
开天门、推坎宫、揉太阳、轻提耳后高骨,疏风解表。
再点按天河水、肺腧、大椎、曲池、合谷,宣肺清热。
下手力道均匀、柔和且平稳,从而能够深透里间,每个地方秦天都用力百十次,汗液渗出t恤,秦天站了起来,终于好啦。
扬手收回五尾狐,秦天揉了揉小女孩的额头赞道:“真乖。”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回到了父母身边,还咿呀咿呀的指着秦天不住言语着什么。
其余的五个人有人已经开始了推按,可还有的人在安抚,看着半头白发的老头扮猫扮狗扮大马的逗孩子很是心酸的样子,秦天很有一种仰天长笑的冲动,想了想老袁还在台上,秦天缩了缩脖子,背着手端正着站到了一边,等待着他们的结束。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眼瞅着大家都结束了,一众评委走下了台,怪在他们没有走向选手,反倒是又将那些孩子抱了回来,才站到了大家面前。
五个孩子都背过了身子,不理睬刚刚整治自己的怪大叔,只有秦天勾.引过的小女孩龇着牙凑了过来求抱抱。
“最后一关的胜利者出现了,79号秦天!”袁洞真宣布道,很不正式的宣布道。
他抱着的孩子正在他怀里撒了泡尿,还拽紧了他的胡子吊在半空不肯下来。
有个选手轻笑了一声,他手臂横抱在胸前道:“我们赶了那么远的路过来参赛,想不到竟是这么的不正式,几个无知孩童来决定冠军人选,简直可笑!”
“可笑吗?”袁洞真终于是放下了怀里的孩子,下巴白胡子稀疏的反问了一句,“你们的水准在第一二关已经完全展现出来了,第二关设定的过关标准非常之难,譬如秦天这一组,两次针灸要求降低0.3的血糖含量,整个华北能做到这点的不超过一百人吧?”
“再说说你,两次治疗将患者的血尿酸从0.50降到0.46,你所在的青皇岛市一院不会有第二个人做到了吧?大家的水准都相差不多,偏高或偏低没必要计较,但行医治病最重要的是什么!”
“嗯?!”袁洞真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这个,秦天,你来说说。”
秦天正背着手听着,突然被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