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个人吃好了饭,又帮舍友带上,回到宿舍正好下课,跟人流交错的刚好。
坐在椅子上,听着下课铃响后瞬间熙攘的人声,秦天觉得自己孤独的一匹,隐世高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三只高声吵吵着回到了宿舍,习惯的吃起了放在自己桌上的饭菜。
这几天四个人都熟悉了这种生活方式,郑立国一边大口吞咽着一边含糊道:“阿天,你这每天都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是啊,女朋友都没机会找了。”周超群给自己的女朋友回了条消息说道。
李倍伊酸溜溜的看着他俩,说道:“不找就不找呗,活的不也好好的。”
“哈哈,不过今天刚转到我们班的那姑娘倒是不错,我觉得很适合阿天呢。”周超群回复道。
“这都开学多久了?还有人转过来?”秦天奇道。
“也不算转过来的吧,老师说人家是咱学校的股东之一,对针灸有点兴趣才过来上几天课的。”郑立国说道,他性子自来熟,一般有什么小道消息了解的也多。
“股东?那得多老了,还适合我,你们是不是故意的。”秦天说。
“不老不老,还很漂亮呢,名字也好听,叫林雪落。”郑立国咽下满嘴的饭菜,补充道。
“得了吧,那姑娘我一看就有些病入膏肓的样子,虚虚弱弱的,虽然有钱也有气质,那咱也不是奔着吃软饭去的嘛,不合适不合适。”李倍伊帮着秦天道。
秦天耸了耸肩,心说:倒真是巧了。
下午也有课,秦天实在是憋坏了,带上了口罩到了班上。
四个人坐在了最后一排,在打打闹闹中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老师没来,一个人先一步走了过来,站在了秦天的身前。
秦天抬头一望,含笑道:“你好,又见面了。”
林雪落扶着他的桌子,身形娇弱,她也是轻笑道:“上午那会儿谢谢你了。”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她就换了一身衣服,有点类似职业装,让她看来虽然依旧柔弱却多了几分额外的发号施令庄严感。
“我想请你帮帮我。”林雪落咬了咬双唇,眸光明亮的盯着秦天道。
秦天翻开了课本,回复道:“你的病情很复杂,恐怕我帮不了你,不好意思。”
“我中午去拜访了市中医院的袁洞真师傅,他说现在就只有你能救救我了,拜托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林雪落连声道,虚弱中很是坚定。
秦天眉头一蹙,妈个鸡,这袁老头甩包袱的本事倒是天下一流,他刚刚没乱说,先天性的肺心病,而且看林雪落起码也得有个十八九岁了,这么久的老病根在身上,并发症还不知道多了多少,他也没有把握,再说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做起来真是没必要。
“什么要求都可以?”秦天问道。
林雪落身子一缩,又朝前一挺,沉声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她十六岁开始就接下了父亲交给她的家族企业,五年来不断的扩展业务,现如今也算是华北的一号人物了,可这娘胎里带出的疾病却一直困扰着她,前些日子她的私人医生已经是给了她最后的时间了,不到三个月。
虽然常言,中医救人无功、西医杀人无过,但走途无路的时候,和所有的国人一样,林雪落只得把最后希望寄托在了神奇的中医身上。
止住了舍友不怀好意的怪叫,秦天对着林雪落道:“你帮我解决掉最近的麻烦,我试一试能不能治吧。”
林雪落眼睛一亮,奇声道:“只是这样?”
她没想到秦天的要求这么简单,拜访了袁洞真之后她就调查了秦天一番,对他现在的窘境自然是了如指掌。
秦天被她灼灼的目光盯得心中大慌,心想:这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样,看人的眼光像看可以卖钱的猪肉。
“嗯,什么时候解决,什么时候我帮你治。”秦天道,这几天他也真是没办法了,学习生活都被打乱了。
林雪落脸上明媚了一些,她自信道:“那应该很快了。”
这话说的很大气,不像女孩子的大气,那种能一言定商海波澜的大气。
说完她也不上课了,几个保镖样的人拥着她走了出去。
“啧啧,这做校董的就是不一样。”秦天羡慕道。
“阿天,你是不是蠢?”
“做光棍这么容易习惯的吗?”
“寡妇见个球都稀罕!”
秦天撇了撇嘴,“得了吧,这样的女强人我可不敢有其他心思,再说治不治得好还两说呢。”
“唉,你说咱都是同期来的学校,同时学的专业,怎么这差距拉开的这么快呢,亏得我还有个那么专业的老爸。”郑立国捏了捏圆乎乎的脸,愁声道。
秦天朝着他托起双臂,胳膊中间留了个椭圆的空隙,“浑元桩啊,你又不肯练,可惜了。”
“得了吧,这东西也就你和我老爸那种性子古老的人才玩的来,我不行的,再说我还有李倩呢,天天练这个变得跟你一样无聊,那太可惜了。”郑立国朝着望向他的李倩抖了抖眉,很是得意。
“你说,咱要是有一双能看到穴位,看出病情的神眼,那多好,这么厚的书本,统统可以弃置了。”李倍伊思忖道,语气向往的紧。
“就是,”周超群忿忿的推开了桌子上叠得老高的书册,“这学医怎么就这么命苦,书发的比高中还多,《人体解剖学》、《微生物学》、《生理学》...我们学的可是中医啊,这都什么玩意?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