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变色道:“你……。你为何服这许多?”
黄牛笑嘻嘻道:“我块头大些,理当多吃些。
白羊狠狠夺过瓶子,将瓶里的药全吃了下去,然后两人瞧着小鱼儿,心里却在想小杂种,瞧你再往哪里跑。
小鱼儿也瞧着他们,道:“再摸摸那里还疼不疼”
两人一摸,果然不疼了。
白羊笑道:“这毒药解得好快!”
黄牛狞笑道:“现在你……’“往哪里跑”四个字还未说出,小鱼儿突又大笑起来,道“方才我叫你们摸时,那里正是你们气血交流处,纵然轻轻一触,也会又麻又疼现在气血已流过那里,自然不疼了”
这下子两人又被气得目瞪口呆,肚子都快被气破了。
白羊嘶声道:“小杂种,原来你在骗人。”
小鱼儿笑嘻嘻道:“不错,我正在骗你这老杂种,你们也不想想,牛肉又不是我煮的,我怎么下毒?何况,我若真下了毒,为何不将你们毒死”
黄牛突也大笑道:“算你聪明,但咱们可也不是呆子,告诉你,那mí_yào虽解,但半个时辰内,你还是无法动用真气,我举手便可取你性命。”
小鱼儿道:“哦,真的么?”
黄牛狞笑道:“假的,我怎舍得宰了你,我只不过要割下你一只耳朵,半个鼻子,砍断你一只手,一条腿。”
小鱼儿道:“哎呀,我好怕呀!”
黄牛道:“你不必害怕,我不是李大嘴,不会吃你的,我只不过要把你的肉拿去喂狗。”口中说话,一步步向小鱼儿走了过小鱼儿瞧也不瞧他,口中低低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他念到“七”字,黄牛巨灵般的手掌已直劈过来,小鱼儿还是动也不动,根本不睬他。黄牛一掌劈出,也不知怎地,身子竟突然摇了起来,面色也变了,突然一个倒裁葱,直挺挺倒了下去。只见他眼睛发直,口吐白沫宛如中了邪─般。
白羊大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牛肉里虽无毒但那解药里却是有毒的,他抢着要多吃些。自然就先例下去。”
白羊怒吼一声,飞扑而起,但身子方自扑到空中,就像是根木头似的掉了下去,脑袋立刻肿起了一块。
小鱼儿拍掌笑道:“这下子可变成独角山羊……”
笑声未了突然窗外一人叹道:“活了这么大年纪,却被个小
孩子玩弄于掌股之上,你们这一条羊、一条牛以后还能再见人么?”
小鱼儿惊道:“什么人?”
只见窗子开了一线,一个人蛇一般自窗缝里滑了进来,全身碧油油的又腻又滑,赫然正是那碧蛇神君小鱼儿眼珠子一转,笑道:“好久不见呀,你好吗?坐下来喝杯酒吧。”
碧蛇神君阴恻恻笑道:“告诉你,他们在酒中所下的mí_yào,乃是我独门炼制,这mí_yào的药性.天下再无一人比我清楚,你纵然想拿话来拖延时间,也是无用的,我就算再让你说一百句话,你还是休想动用真气。”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我今天总是劫数难逃,是倒霉定了?”
碧蛇神君道:“正是”
只听白羊黄牛两人同时哼起来,他两人眼睛还瞧得见,怎奈全身肉都硬了,四肢既不能动想张嘴说话都不行,这mí_yào可要比碧蛇神君炼制的厉害十倍,碧蛇神君瞧了一眼,也不禁微微变色道:“半人半鬼的‘僵尸散”
小鱼儿笑道:“算你还有些眼力,这两位仁兄吃得还生怕不够多半个时辰中,只怕就要变成僵尸,虽然死不了,但以后也只能跳着走路了……哈呛,一只羊一只牛满街乱跳,想必好看得很。”
黄牛白羊听了这话,头上已往外直冒冷汗,哼的声音更大,碧蛇神君转首瞧了他们一眼,道:“两位仁兄可是要小弟先救你们。”
黄中白羊拼命点头,头也不过只是微微动了动。
碧蛇神君阴恻恻笑道:“一份藏宝,三个人分不嫌太少了么,何况两位本说好这一路上要给小弟留下标记,但标记又在哪里?
若非小弟早巳知道两位的为人,早巳令人混在那些‘孝子贤孙’中跟来,此刻又怎找得到两位?”
黄牛白羊额上的冷汗已比黄豆还大,目中已露出惊恐之色,碧蛇神君目光闪动,纵声长笑道:“两位就喜欢装神弄鬼,如今真的变作僵尸,岂非更是有趣”突然顿住笑声,向小鱼儿走了过来小鱼儿笑道:“你若要点我穴道,下手可要轻些,我现在既不能运气相抗,你若一指将我点死,可就没戏唱了。”
碧蛇神君狞笑道:那么,我不点伤穴道就是,我只叫‘碧丝’轻轻咬你一口,你非但不会觉得痛,还会觉得痒痒的,酸酸的,那滋味可比抱着女人还舒服。”语声中,只见一条碧光闪闪的小蛇,自他衣袖中滑了出来,蛇身虽只有蚯蚓般大小,但红信闪缩,滑行如风,却足以慑人魂魄!
小鱼儿纵是胆大,此刻面色也不禁变了。
那碧蛇神君衣袖中竟似有个蛇窟,瞬息之间,便有十几条细如蚯蚓、长如筷子的碧丝蛇,接连滑了出来,有的滑上小鱼儿的脸,有的滑上他的脖子,有的滑进他靴子里,还有的竟滑入他衣襟十几条又冷、又滑、又腻的小蛇在自已肉上乱爬,那滋味可真不是人受的。
小鱼儿全身都麻了,纵有力气,也不敢动一动。
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