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海口中正念经般在喃喃自语道:“这五个老怪物怎会也到了这里?”
小鱼儿微笑道:“一个人能被人称作老怪物,想来就必定有些名堂。”
赵全海叹道:“非但有名堂,而且名堂还不小。”
小鱼儿道:“哦!”
赵全海道:“前辈可听过淮南王家世代相传的‘大刀鹰爪神功’,这一门武功七十年前便已名扬天下。”
小鱼儿道:“嗯!这我倒听过。”
赵全海道:“那看来瘦小枯干的老人,便是当今‘鹰爪门’的第一名家,人称‘视人如鸡’王一抓。”
小鱼儿道:“视人如鸡’?这算是什么名字?”
赵全海苦笑道:“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意思就是说,无论什么人,在他眼中看来,都好像小鸡一样,老鹰抓小鸡,岂非只要一抓。”
小鱼儿失笑道:“好怪的名字,好大的口气……”
目光转向那黄衣僧人,只见他身材魁伟,相貌堂堂,坐着也比王一抓高了一个头。
此刻两人四掌相交,那王一抓当真像鹰爪下的小鸡一样,小
鱼儿忍住了笑,悄声道:“依你看来这两人谁像小鸡?”
赵全海又想笑,又不敢笑,自己面上神色却已变得可笑得狠,干咳一声,清了清喉咙道:“这位黄衣僧人,便是五台山鸡鸣寺的黄鸡大师。”
小鱼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像小鸡的偏偏要叫老鹰,像老鹰的偏偏叫zuò_jī,这两人看来倒真像是天生的活冤家死对头,却不知……”
突听一人叱道:“闭嘴!”
这叱声并不甚响,但入耳却极沉重,竟震得小鱼儿耳朵都麻了,再瞧发出叱声的那蓝衣老人,却连头也未回,目光只是凝注着王一抓与黄鸡大师的四只手掌,好像是除了这两人外,世上别的人都未放在他心上。
小鱼儿撇了撇嘴,道:“这小子又是什么角色?”
赵全海睑色一阵青一阵白,瞧了瞧那蓝袍老人,又瞧了瞧小鱼儿身上的蛇,终于压低了语声道:“此公便是气功独步海内的‘一叱开山’啸云居士,他与黄鸡大师数十年相交.乃是生死过命的交情。”
小鱼儿道:“既是过命交情,为何不助黄鸡和尚出手?”
赵全海话压得更低道:“王一抓自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站在他身后的两人,一位掌‘天南剑派’,剑掌出手双绝,另一位便是枪法世家‘浙东邱门’的当今掌门人,邱清波邱七爷,王邱两门,素来是通家之好。”
他悄悄喘了口气,接道:“何况以黄鸡大师与王一抓的身份,自也容不得别人助他们出手的。”
小鱼儿冷笑道:“狗屁的身份,那王一抓若是一个人来的,啸云老儿不出手才怪“……。”突然大步走了过去,向那邱清波抱拳一礼,笑道:“七弟近来可好?”
那邱清被面容清□,神情肃重,但瞧见小鱼儿这副诡异的模样,眼睛不觉也直了,皱眉道:“是谁家的七弟?怎会识得老夫?又怎会来到此处?”
小鱼儿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这次我带了叶孤城、赵全海、冯天雨和‘雪花刀’柳姑娘四个人来,就是来帮你忙的,你和这位‘天南剑派’的仁兄只管向啸云老儿出手,我负责将这黄鸡和尚送上西天。”
邱清波又惊又奇,还在莫名其妙,啸云居士面色却已变了,突然一声长啸,啸声请越,震得火光闪动飘扬。
王一抓、黄鸡大师自也难免被这啸声震得心神分散,四只紧粘在一处的手掌也难免为之震动分离!
刹那间,只见长剑离鞘,银枪出手,黄鸡大师身形已冲天面起,一朵黄云般团出面文。
啸云居士厉叱道:“以王、邱两家的声名,难道真要以多为胜么?”
小鱼儿却仰天笑道:“说来你五人倒都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其实也和江湖盗贼差不了许多,谁也信不过谁,大家都有一肚子坏心思”
啸云居士脸色铁青,怒道:“你究竟想怎样?”
王一抓目光如鹰,沉声道:“究竟你是什么人?”
小鱼儿笑道:“你不认得我么?……问问他吧。”他随手一指赵全海,两道锐利的目光,便都转到赵全海身上。
赵全海垂下了头,呐呐道:“这位便是玉老前辈,便是……便是‘万蛇之圣、万剑之尊、万王之王,打遍三山五岳无敌手,惊天动地玉王子’……”
小鱼儿点头笑道:“虽然少了几个字,也算差不多了!这名字各位若是末听过,那当真是孤陋寡闻得狠。”
王一抓怒道:“乳臭末干的小子,也敢用这样的名字!”
赵全海道:“这……这位玉老前辈内功,已登峰造极,金陵三剑、灰蝙蝠、猫头鹰和碧蛇神君,就全都是死在这位玉老前辈和……和这位叶老前辈手上的!”
这句话说出来,王一抓等五人自然又都耸然动容。
啸云居士目光逼视赵全海,厉声道:“这些人死在他手上,你怎会知道可是你亲眼瞧见的?”
赵全海道;‘这……这自然是我亲眼瞧见的,他们的尸体,此刻就在外面。”
他虽未真的亲眼瞧见,但心中实已深信不疑,何况,到了此刻他实已骑虎难下,实在也无法说出“没有亲眼瞧见”这句话来。
安若道此刻却冷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却运上了内力,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