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小姐你骗人!他连我义父给奶奶办的寿宴都没有参加,算什么名姝fēng_liú?”
玉花湮觉得这事再也没有更巧的了,玉银筝找来的人不为她气到正面帮助的作用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反而像是在帮她的样子?
“我……”玉银筝此刻也觉得自己实在失算,她本是觉得玉花湮充其量就是仗着自己牙尖嘴利在占了上风,她找了几个充得了门面的就算了。
“大小姐可别为了这位公子强辩,那时我在众位才俊面前出了‘大丑’也是你亲眼所见的事,可不要告诉小女子,这位公子是在哪个角落里,没有看见院子中间差点儿摔倒的我?”
说到玉花湮那日的遭际,她就觉得唏嘘,至于后来她听说从毗峙风传出来的不仅不是她的坏话,反而是她一舞倾城的事迹,她就为自己的****运感到万幸。
现在,她故意将事情扭曲回到听了传言谁也不会相信的程度说出口,就是为了逼那男子狗急跳墙。
看吧!看吧!
小鱼乖乖地上钩了。
玉花湮玩得起兴,根本没有注意她身后的人已经脸色不善了,他是不介意这个男子讨厌她,从而不再出现在她的身边,可是这样的激怒对视都可能产生致命的危险。
他不信小丫头不明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理解小丫头为何要自找麻烦。
“嚯!我当是什么见识,原来不过是出了丑还拿来炫耀的无知村妇,玉大小姐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她了?”此时的男子已然顾不得眼前人是美是丑,即便是再倾城的国色之姿,娶回家敢这般地与夫君顶撞,也是要不得的。
玉花湮庆幸自己没有一忍再忍,不然机会让叫某人误会徒生事端,又会给这个披着人皮的没脸货可以幻想的机会。
“可不是,盛放公子初见我时,也是这么说的。只有荣光大哥好脾气,不会介意我的性子太直,最容易得罪人!”
玉花湮一时口快,将盛放与荣光二人的名讳蹦了出去,说完这话才觉得脊背发寒,可是她却很奇怪盛怒的残天羡为何没有依照常性,立即负气离开自己身边。
“管你什么盛公子,荣大哥!他们又……”男子被玉花湮气得暂时闹热,根本没有对她说出的名字多加揣测,直到他的话快要说完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两个名字似乎很熟悉。
他回头向身后的同伴们投以询问的目光,恰好看见玉银筝的脸色此时很是诡异,而他的同伴们纷纷对他摇头。
男子不明白他们摇头是何意,但是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毕竟不是这人一样的酒囊饭袋,他们当然知道眼前这看上去极其无礼的姑娘口中的盛放是右相最疼爱的儿子,而另外一个叫做荣光的,就是太子太保之子。
顺着这条线索给下去,认识太子太保之子的人,自然也免不了和太子有接触。
他们不再理会这个无知好歹的男子死活,面面相觑一下,就纷纷对玉银筝躬身施礼,默然地要一起离去的样子。
“就算……就算你认识的这两个人有点来头那又如何?难道……”
玉花湮叹服这人的厚颜无耻,都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烦了,居然还不懂得知难而退?
“对不住了这位公子,我还要去看望小公子,劳您先回府上吧!”
她忽然觉得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遇上旗鼓相当或是远超于自己的对手,最麻烦的事,应该就是她现在只有,遇上胡搅蛮缠的蠢货!
并且还是个没有纲常、礼教念头的男人。
玉花湮从来没有想过的,一个男人居然可以为了自己的面子,背离了他的初衷跑偏较劲到,她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还敢追来的地步。
她无可奈何地一手压住残天羡的手臂,一手攥住袋口以阻止嗅到了陌生人气息欲蹿出口袋保护她安全的小家伙们。
暂时止住步调,在那个男子接近她和残天羡背后七八步的时候,假做忽然想到什么地说:“哦对了!我认识龙公子,如果要是死人也算上的话,还有被龙公子一件毙命的左相亲侄子!”
“……”玉银筝和那些没有走远的诸位公子,瞬时间不约而同地身子僵住了。
一时间不仅是那追来的脚步声停歇了,就连那些欲离开的脚步声也销声匿迹了。
玉花湮半扬起嘴角,本来盛放、荣光和龙麟都是她没有打算提到的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方才真是本能地觉得不能让残天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动手杀人。
虽然知道残天羡的本事了得,但是玉银筝还在那,她不说并不等于府上和府外的百姓没有看见这些人进来过。残天羡不是龙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的父皇给他撑腰。
她在意残天羡的死活,正因为在意,她才不能看着他为自己涉嫌!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真是好没道理,就算左相得罪了太子,太子爷也没必要亲自动手杀他!你编出这样的笑话来骗人,不觉得太荒谬了么?”
仍旧是只有那个家伙一个人的嗓音和呼吸声,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他发出那聒噪的嗓音,竟是连一丝风声也听不见了。
“是么?”玉花湮再次回眸,看向玉银筝身后那些要走走不得的人,继续道,“想来草包不清楚的事情,诸位有见识的公子应该是晓得,晓得左相那个只意在烟柳之地流连的亲侄子,已经有多久没出现过了?”
这是她威慑按蠢钝之人的话,也是同样震慑玉银筝的话,龙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