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等我吗?“你怎么还没睡?”
“阿曼达醒来后,发现你不在,非常不高兴,”
“有一桩收购的事,必须尽快和佩奇他们商量,”冯一平坐了下来。
在下午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去公司是最好的选择,留在家里,他忍不住不发火,而他发火,说实话,又真不是太能站住脚。
将心比心,他其实能理解黄静萍现在的做法和坚持,对一个全身心都在他身上的女人来说,这样的事,确实不那么容易过去。
所以他也只能选择离开。
“我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呆在外面,不想回家的那一天,”他靠在沙发上说。
黄静萍沉默了一会,“喝酒了?你等等,我给你泡蜂蜜水,”
“嗯,还是熟悉的味道,”看他喝了一大口,闭着眼睛又说出了之前一样的话,看着他靠在沙发上,满脸疲惫的样子,黄静萍忍不住心里一软,慢慢的朝他靠了过去。
但是,她的眉头很快皱了起来,在淡淡的酒味下,冯一平身上的香水味道,是那么的明显,越靠近,便越清晰。
虽然对此不是没有心里准备,但此时黄静萍的心,不由得又硬了起来。
但是,等等,这还不止一种香味?她又确认了一下,至少有两种香水的味道。
她看了眼他身上下午出门时刚换上的衣服,脸色冷了下来,抱着手“噔噔噔”的上楼。
“静萍啊,”冯一平才开口叫了一个名字,想做她的工作,几天后一起回国,听到脚步声,便只看到她那一个负气的背影,这又是怎么了?
低头看看,手里的蜂蜜水还冒着热气,明白无误的诉说着刚才温情的一幕,怎么又突然这么疏离了呢?
这么若即若离的,唉,他转身走进客房,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早上六点,冯一平蹑手蹑脚的上楼,进卧室的时候,他看到床上动了一下,但只不过是换成背对着这边,他也没打招呼,先去放水,又去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床上又已经空了,他摇了摇头,大声叫着去找女儿,“阿曼达,起来了吗?爸爸来了,”
阿曼达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看着冯一平,显然还有迷糊。
“小迷糊,”冯一平拍了两下手,“走,去刷牙洗脸,之后爸爸带你去马场,好不好?”
小家伙一下子精神起来,“真的?”
“呵呵,当然是真的,爸爸这一阵子太忙,没有时间陪我的宝贝女儿,今天上午,我一定好好的陪你一上午,”
“我们先去骑马,然后去公园,好吗?”
“耶耶,”阿曼达已经高兴的大叫起来。
二十分钟后,已经打扮好,就是头发还披散着的阿曼达蹦蹦跳跳的下楼,“妈妈,妈妈,爸爸今天要带我去骑马,”
黄静萍果然是在楼下准备早餐,她熟练的给女儿编着辫子,“昨天晚餐的时候,是谁说再也不理爸爸了,再也不跟爸爸说话了,嗯?”
阿曼达马上急了,“我没有,我才没有那样说过呢,”
冯一平笑着看着她们母女俩,要是大人之间,也能像孩子那样,生气只是一阵一阵的,该多好?
…………
下午,在他和马灵坐在地上,看着文森特聚精会神的鼓捣小火车时,他忍不住把这话说了出来。
马灵笑了,“你这是希望我们,像他们这些孩子一样好对付?”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马灵也不争辩,“他们啊,容易满足,前一刻,还委屈得不行,但可能看到一颗糖,立马就喜笑颜开,”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也要想着拿颗糖果出来?”
马灵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给你一颗再美味的糖果,你现在能满足?”
“能啊,只要那颗糖果能和你一样美味,”冯一平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下。
之后又变得郑重起来,“你说,是不是我们长大以后,慢慢的忘了如何快乐,慢慢的越来越难变得高兴,却越来越容易生气、难过?”
马灵看了他一眼,“只能说,当我们慢慢长大后,会发现,这些负面的情绪,其实更有力量吧,”
“好了,”她扳过冯一平的脸,“其实,黄已经很克制了不是吗,你看看,至少我们现在还能这样呆在一起,换作我和她易地而处,我还真不一定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是啊,”冯一平点点头。
自己坦白之后黄静萍的反应和做法,确实不能不说没有为自己考虑,可是,他现在想的,是能有一句痛快话,再这么僵持下去,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比如昨天,因为受一些情绪的支配,自己和梅耶尔的关系,显然又更进了一层。
“对了,黄邀请我明天去参加餐厅的开业仪式,”马灵突然说。
“啊?”这又是几个意思?
…………
此时,全硅谷都在盛传一件事,那位来自中国的冯,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在海边大手笔的建了一座中式庄园,据说那座中式庄园,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处景点了。
据前去打探的记者报道,那处庄园如果当成是豪宅,绝对比比尔盖茨的湖畔之家还要奢豪,不说全世界,绝对是全美投资最大的豪宅之一。
听说其中有两处房子,原本是中国有几百年历史的建筑,被他整体从中国搬了过来,然后原样重建,这样的做法,让不少博物馆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