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担心庞振坤就此会投入大皇子党,给皇帝儿子效力,哪有给皇帝效力的舒服?这两边多是达成一笔交易,可能连同盟都算不上。
不过依照大皇子党手中的力量,庞振坤如果真的与之达成了联盟,对其还真的大有帮助。
要知道,皇后手中可握着慈善基金相当部分的实权,庞振坤则是陈鸣心中最合适的文教新闻大臣,他们两边要是相互结盟,那真的是风火相济了。
而就在一切都在进行中的时候,从北美、南洋和缅甸陆陆续续回归的部队也都在向着南京靠拢。
皇帝已经决心在来年的二月二日举行阅兵大典。
对于几场战争的参与者,战士们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无不亢奋抖索。
对于陈汉军人,在开疆扩土之后,最最光荣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高额的奖赏奖励,而是勋章和自身出现在大阅兵的序列中。
所有参阅部队预计在九月中会彻底汇聚南京,然后接下的几个月里就是他们刻苦训练的时候了。
步兵、骑兵、炮兵,陆军、水师陆战队、水师,北美危急时刻响应号召赶赴战场的民兵,一支支从本土飞援万里之外的派遣军。
这些士兵自然知道自己马不停蹄的赶回南京的用意,受阅的消息早就被告知了他们,但很多人在踏足南京下关码头的那一刻,还是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
大都督府和内阁为每一支抵达的部队都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这些部队的陆续到京,让政治气氛弥漫的南京城少了一分阴测,多了一抹血气阳刚。
而与此同时,情报部门的调查工作也接近了尾声,最终的嫌疑人已经被圈定。
周添才署理的财政部国库司,档案管理处的处长陈梦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司长的办公室,就见屋里坐着好几个人,除了司长周添才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可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人看上去又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是谁了。
“陈梦彦,你认识这两位大人吗?”木着脸的周添才指指那两个陌生人对陈梦彦道。国安五处的处长,以及财政部内部机要科的负责人。前者比周添才低了,后者跟周添才则是同级。
“回大人的话,卑职不认识。”陈梦彦着话,表面十分平静,但是内心里却似猛的被紧攥了一把。他干过亏心事,怕的就是鬼敲门。两个态度严肃的陌生人,还是大人,好可怕的。
周添才寒着的一张脸更让陈梦彦心里直打鼓。
闻言周添才的脸色更僵硬了,显然是对陈梦彦是严重的不满,“陈梦彦啊,你的面子真大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安五处的高士达高大人,这位是咱们部机要科的文大人,想必你是听过的。两位大人负责的方面都是国内的反间工作。”
国安,机要科,反间!!!
三个名词就宛如三个突然在耳边炸响的霹雳,真的陈梦彦大脑轰轰的,脸也刷地白了。
“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文晟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案上,茶盏与桌面碰撞,发出了一声大响。脸上还做着渗人的冷笑,“陈梦彦,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今天我和高处长既然来到了你面前,就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实。”
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如果可以,他都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叛徒,生吞活剥了。
丢人,财政部这次丢大人了。
“周司长,您可以先忙去了。留下陈梦彦跟我们‘唠嗑’就行。”高士达看着一边的周添才严肃又阴沉的面容,了一句支开他的话,为脸面无光的财政部缓和了一下难堪。
“不要脸的东西。财政部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周添才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可他站起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咆哮了出来,手指着瑟瑟发抖的陈梦彦,一双眼睛怒视着陈梦彦,几近在喷火。“你就在这里老实回话,坦白从宽。不然,后果你心里清楚。”
陈汉立国之后就在法律上废除了连坐连诛,但唯独叛国罪除外。杀人抢劫都是犯罪人一人承担,可唯独叛国罪,那是要一家人一族人买单。
叛国罪量刑以重,但凡被送上法庭,那就是九死一生。周添才一也不认为陈梦彦还有活命的机会,也一也不怜惜这个该死的家伙。作为国库司档案管理处的一把手,这家伙近乎掌握着财政部太多的机密了。他的危害性也太大太大,个人是死定了,他的家人则也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国库司里出了间谍案,周添才恼火不已,他又失察之责啊。而且他很不理解陈梦彦怎么就会那么没骨气的给西洋人卖命呢?深深地为陈汉的强大而自傲的周添才,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数典忘祖的败类,且此事更关乎了自己的前程,他心里对陈梦彦是恨透了。
国安的人不是善类,但这几年的事实证明,这个在官场闻之色变的情报机关,比类朱明的锦衣卫、东厂的权力部门,却极少出现冤案。之前他们就找上周添才国库司内有三个犯罪嫌疑人,乃至于周添才本人也是刚刚洗脱了嫌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周密监视、调查、排查,他们既然盯上了陈梦彦,他就肯定有问题。而以陈梦彦的位置和级别,这家伙一犯事,就肯定要掉脑袋。
国朝鼎立之后的十年里,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