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见了令牌,‘唔’了一声,说道:“如此,便请谢小姐在一旁休息片刻,待我料理了这满脸横肉的家伙,便接谢姑娘到咱们观中赏玩几天。”显然他还记着罗佳明方才骂他牛鼻子老道之事,此刻便在言语上挤兑罗佳明。
不等罗佳明插话,谢莹雪便道:“若我不想去你观中赏玩,那便怎样?”此刻行露昏迷不行,而凌云又身受重伤,她确实不想去什么道观赏玩。
那道士微微一怔,全没料到她会直言拒绝自己邀请。呆了一会,这才接口道:“这个……这个……武城观立于浙江(即现在钱塘江)境内,上接黄山,下连千岛湖,流经安徽、浙江二省,其间有不少美妙风景,谢姑娘若是不去瞧瞧,实是大为可惜了。”他本为道中之人,平日里一心修道习武,哪里理会这许多人情事故。此时碰了老大一个钉子,便不知如何应对了。
罗佳明忍不住笑道:“你说这些有甚用,谢姑娘都说了不想去你那破地方,你这般自吹自擂又济得了什么事?瞧谢姑娘意思,定是不想去江浙一带了。我逐鹿教虽处江陵一带,但哪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谢姑娘还是随我去江陵吧!”他身为逐鹿教香主,整日里处理教中事物,又与教众兄弟厮混在一处,自然比那道士能言善辩得多。
谢莹雪摇头道:“我哪里都不想去,现下只想回开封城去,替我这两位朋友疗伤。两位盛情,小女子在这里谢过了。若无他事,咱们就此别过。待我两位朋友伤势见好,四下游玩之际,说不定到得贵宝地,到时再叨扰二位。”说完微一欠身,便欲离去。
罗佳明两人虽明争暗斗要将谢莹雪带走,此时听得谢莹雪要走,出奇的不谋而合,闪身将四人拦住。
那道士微微一笑道:“若是谢姑娘不肯,那贫道只有委屈一下谢小姐了。今日无论是谢小姐同意与否,这山东谢小姐是定要去的。”
谢莹雪见凌云伤势愈重,二人又拦住自己四人不放,心下好生着恼。大声道:“你二人究竟所为何事,竟这般执意将我拦住不放?”
罗佳明与那道士对视一眼,说道:“还请谢小姐恕罪,这其中原委实不便相告。若谢小姐同我到得江陵,属下定然将事情始末尽数说与谢小姐听。”
那道士听他开口,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但听得他要将谢莹雪带回江陵去,心中按捺不住,说道:“你这人好不要脸,谢姑娘何时说要到江陵去了?更何况是我先邀的谢小姐,要去,也是去我武城观。”
罗佳明本就瞧他不顺眼,方才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想必此刻自己已然带着二人往江陵去了。此时又听他如此说,心下更是恼怒,冷冷道:“可是我先寻到谢姑娘的,若要分个先后,也是先去江陵。也不知是谁恬不知耻,硬要来分这个先后了。”
那道士知自己说不过他,但也不能任由他将人带走。听他如此说,大喝一声道:“那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谁赢了见人带走便是!”说完退开两步,便欲与罗佳明动手。
罗佳明亦是存了一样想法,只是他较这道士要细心得多。若是自己与这道士缠斗在一处,不使出全力,定然难以取胜。而谢莹雪等人若是如先前那般趁机溜走,自己全神对敌之际,又怎有余暇留意他四人。到得那时,纵使自己胜了,又到哪里去寻她去。
见那道士要与自己动手,大喝一声道:“且慢!”说完身形一闪,便朝谢莹雪等人而去。
他见四人中只谢莹雪及齐风二人并无损伤,是以先行奔进二人身侧,连点二人下盘环跳、风市、阳关三处要穴,以防四人再行逃脱。
谢莹雪等人听得那道士要与罗佳明分个胜负,均没想到他会先行封住自己下盘穴道。兼之二人均是搀扶一人,待发觉他意图,想出手相抗,已然不及。只觉下盘一麻,随即便不能动弹半分。
二人穴道既已被封,武功又不及罗佳明高明,只能怒目瞧着罗佳明。
罗佳明唯恐凌云行露二人醒转过来,解了二人穴道。将齐风谢莹雪二人穴道封住之后,便又在凌云行露二人下盘连点一阵,以防万一。这才退开几步,躬身说道:“属下如此施为,只是怕谢小姐四处走动,为手下这些人所伤。出此下策,实是无奈之举。若有冒犯谢小姐的地方,还请恕罪。”说完转身与那道士相对,要与他分出个胜负来。
那道士见他如此,微微点头,以示赞许。他方才只想到要与罗佳明分出高低,好将谢莹雪带走。全没想到谢莹雪四人生有双脚,若自己酣斗之际,又怎会瞧见四人是否会悄然离去。见罗佳明如此,大可去了自己心中顾忌,不免对罗佳明生出些许钦佩之意来。是以并不立时发招,只摆开架势,以表自己钦佩之情。
罗佳明却无他这般谦和,见他如此,低喝一声道:“小心了!”说完飞奔而出,一掌直朝那道士当胸而去。
谢莹雪四人穴道被封,想溜走已是不能。自己四人便如事物一般,两人只消一人获胜,自己便归他所有了。想到此处,心中更是火起。
但他四人穴道既已被封,武功又不及他二人,心中虽是不悦,也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
而这两人之中,对自己虽均无恶意。但二人究竟所为何事,要将自己带走,自己心中实在不知。四人或多或少听到些关于逐鹿教之事,若是罗佳明胜了,以逐鹿教手段,虽不会为难自己,但难保这些人不会伤及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