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待内息在自己体内运行了一周天,早已按捺别住心中喜悦之情。从地上蹿起来说道:“干爹,我想我已知道此中缘由了。”说完便将自己在平定温湖所遇情状说了出来。
你老头听了,微一沉吟,说道:“嗯,照你二人所说,你二人经脉大通之下,能将药酒的药性吸收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只是我还有一节不明白,倒要向你二人请教了!”
凌云忙道:“干爹有什么话吩咐我二人便是,这请教二字,我二人如何担当得起?”说完便朝那老头拜了下去。
那老头忙扶住二人,说道:“天下武学博大精深,一人纵使武功再高,也只能将一门功法练直纯熟。我老头子武功本就低微,你二人偏有这样的机缘,能将我泡制的药酒中的药性尽数吸收了。此时你二人亲身经历过,自然比老头子要知道的详尽些。我请教你二人,你二人就不必谦虚了。”
凌云二人听他如此说,这才不做推辞。问道:“不知干爹所问是何事,只消我二人知道的,定然详详细细说与干爹听。”
那老头听得二人答应说出其中原委,脸现喜色道:“如此甚好,我老头子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这等怪事的。”见凌云二人一脸好奇模样,续道:“按理说,我这药酒中的药性入得你二人体内之后,当成另一股内息。纵使你二人丹田能容得下这股内息,你二人自身内息见有外来之力袭来,定然会自发抵抗,已护住自己这股内息。这两股内息争斗之下,纵使你二人能将这股内息融入体内,没有个三年五载,想必是办不到的。”
见二人点头称是,知他二人对内功修为并非一窍不通之人。又说道:“但你二人只用了一日一夜的功夫,便将这股内息完全化为己用。老头子实在想不出,天下有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能和这股药性之理是想通的。”
凌云二人听他说到这里,已知干爹心中疑惑。两人脸上均显出不好意思情状来,说道:“不瞒干爹说,其实我二人修习武功才不到半年时间,哪里有什么根基了。想必正是因此,我二人才能如此快速的将这药性吸收了去。但不知这药性融入我二人体内之后,是否一直存在,我二人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老头听他二人才习武半年,惊讶之际,这才点了点头,似乎对二人猜测极为赞同一般。沉吟半晌,这才说道:“你二人既然有如此造化,也是你二人的机缘。这药酒在此处已安放了近四十年,若药性还在,你二人吸收了药酒中的药性,想必不会如此快便即消散。只是你二人根基甚浅,功力大增之下,未免会有些心浮气躁,不肯专心练功了。若是如此,这药酒中的药性于你二人只会有害,不会有利。”
凌云二人本就只是初窥门径的门外汉,虽跟着苻融修习过不少时日武功,但于武学中的禁忌,二人也只是一知半解。此时听干爹道来,二人自是恭恭敬敬听着,唯恐漏了一字,以致日后堕入歧途。
听干爹说道这药酒的药性对自己有害无益,便问道:“那依干爹所言,我二人该当如何?”
那老头心中疑惑已解,而二人又是一口一个干爹的叫自己,混没将自己谋害他二人的事放在心上。心中喜悦之际,脸上已露出微笑来。他见二人心性并不坏,又是这般不拘小节之人。二人若是习武有成,将来定然是武林之福。
听二人请教自己,便说道:“以往也有不少人为增强自己内力,用些药物来辅助自己修炼。如此虽能在短时间能将功力提升一节,但这一节功力毕竟是靠药物来提升的。待得时日一久,药性一除,功力便大不如前了。若是侥幸,还能保得自己功力与用药之前一般。若是一个不慎,心烦意乱之际,极有可能走入偏门,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二人虽不知干爹所说的万劫不复之地,究竟是怎样一番情状。但想一人功力大增之后,每日里看着自己功力消减。而越是练功,药性在自己体内流转越快,功力自然降得越快。如此一来,自己拼命练功,功力却是越练越差。任谁遇上这等事,也难以心平气和练下去。
而一人练功之时,最忌心浮气躁。心中若有了杂念,内息在体内流转之际,极易走岔了筋脉。到得那是,这人非走火入魔,想些歪门邪道来提升自己功力了。想到此节,两人心中一颤,不知自己体内这股药性会不会如干爹所说这般?
那老头早已瞧见二人脸上神色不对,又说道:“但你二人情状实在太过奇特,从古至今,你二人内息想必还是第一个以药物为根基之人。老头子见识寡漏,不知道日后这股药性是否会从你二人体内流失。但老头子有一句话,你二人须得记住。”
凌云二人本已知晓自己内息全是那药性所成,此时听他说将出来,心中更是有些后怕。若当真有一天,自己发觉体内内息一丝一丝减弱下去,到得那时,自己又当如何?见眼下能解释其中原因之人,也只有干爹了。听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忙强打起精神来,要听听看干爹有何高见。
那老头见二人脸有沮丧之意,知自己这两句话对二人影响极为巨大。一个不慎,二人可能从此心灰意冷,再也不愿修习武功下去。以他二人机遇,若是退出武林,岂不是江湖上一大损失了。
微一思量,便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二人能得此机遇,也算是你二人的福分。更何况,你二人本就无甚内功根基,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