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哪里知道齐风并非独孤群对手,只是因他一时凑巧,这才让独孤群着了他的道?此时见齐风双掌被废,心中说不出的自责。而再朝凌云瞧去,又见他满脸责备之意。知自己一言之失,累得独孤群将这其中情状瞧了出来。
再转过头来,又见到独孤群怨毒眼神。似乎自己先前那一句话,他此时还记在心上。徐梅为人虽蛮横了些,但他毕竟是个女子。自己虽与独孤群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心中自责之下,见了他这般眼神,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凌云见他已然成了寡妇,心中虽是责备他说破了自己计谋。但见她此时一脸受惊模样,心下又是不忍。叹口气道:“你别得意的太早,让我来会会你便是。纵使我也不敌你,我师父还在此处,以咱们二人武功,败在你手上也是没什么好说的。若是我师父都胜不过你,那我凌云这颗脑袋,便让你拿了当球踢。”说完一个闪身,已挡在了徐梅身前。
独孤群听他如此说,心下微微一惊。这二人武功招式虽稀松平常,但内力却是惊人。自己能废了齐风双掌,全是因自己看破了此节。而后再与眼前这小子拼斗一场,定然没有这般轻松了。
而他却说他师父便在左近,却不知他师父武功又道了何种地步。自己与他较量,本就有以大欺小之嫌。若是胜了固然是好,倘若败了,自己脸面岂不是丢打了。
更何况,自己与他拼斗一番,必定要消耗不少气力。到得那时,他师父出手,自己有败而已,绝无神算的可能了。当下心中怯意又生,问道:“你是晚辈,我不与你过招。你叫你师父出来与我打一场,若是我败了,便放你几人离去便是。”
苻融听他如此说,当下便欲上前一步,与独孤群拼斗一番。哪知脚步还未移动,便见凌云不住向自己使眼色。当下便已会意,只是立在当地不动。
又听凌云说道:“我师父是何等人,怎屑于和你动手。你若是有这份能耐,能胜过我,我师父自然现身与你一拼。”
独孤群本就打定主意,若是他师父当真是什么绝世高手,自己胜他不过,回去也好交差。倘若被这几人从自己手中劫走谢莹雪,自己颜面上如何过得去了?是以一出口,便要凌云师父出来,好为自己留有退路。
哪知他算盘打得好,凌云计谋用的深。他二人内功全是因自己干爹干娘无心之故,这才有了这般提升。而二人师父便是场中的苻融,就连木榆槡都不是独孤群对手,苻融恐怕在他手上走不过三招。
但人都有比较之心,他既然见识了齐风武功,自己作为齐风师兄,武功自然不会低过齐风了。而自己二人均是同出一门,徒弟武功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做师父的了。自己二人武功已是这般高强,那更不用说自己二人的师父了。凌云便是用了他这个弱点,让他心生畏惧之意,好知难而退。
果不其然,凌云这句话一出口,独孤群那满脸胡子的脸上便露出惊疑之意来。正思量对策之际,又听得徐梅说道:“师弟,你武功何时如此了得了,竟教出两个如此厉害的徒弟来。你这便出手,为你姐夫报仇。”
独孤群一听她话,便已知端倪。这两人的师父,想必便是徐梅口中的师弟了。只是不知他师弟是谁,而凌云又挡在了他与徐梅之间,让他瞧不见徐梅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当转念又想,徐梅武功尚且不过如此,他师弟武功又能强到哪里去了?这小子虽然一脸自信模样,却未必不是拿此事来糊弄自己。
再朝凌云瞧去,果见他脸有怒色,而神色间又有些许畏惧之意。心下已是一片明镜,俗话说得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两人功力虽强,武功招式却有所不及。若他二人得了什么机遇,武功胜过他师父也说不定。当下便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那咱们先来较量一番。若是我不幸败了,仍是放你几人离开。若是你输了,便请你那位师父出来。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何人,能调教出如此无法无天的徒弟来。”
凌云听徐梅露出自己底细,心中已是一惊。又听独孤群如此说,心下早已凉了半截。再听他语气,似乎已全然没将自己师父放在眼里了。整个人瞬间便如被丢进了冰窟窿一般,当真不知如何形容才是了。
而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徐梅这般口无遮拦,乱将自己底细说给对方听了。早知道如此,当初便不该让他二人跟来。如此倒可凭借自己二人内功,将独孤群唬退。
只是此时后悔已是不及了,怪只怪自己不知她这多嘴的秉性,不该将自己情况尽数说给他听了。
眼见独孤群怒目圆瞪瞧着自己,知自己若是退让,反而让他更加起疑。当下不退反进,跨上一步,装作一脸淡定从容模样说道:“那好,既然你要以大欺小,那咱们也没什么话说。俗话说的好,又什么样的堂主,就又什么样的弟子。既然你这般不要脸,你门下弟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不如这样好了,你们反正是不要脸了,这便带着你门下弟子一起来攻。反正你也不忌讳以大欺小,又何必在意以众敌寡呢?”
独孤群本就担心他会说出自己以大欺小的话来,此时见他言语带刺,要自己众人合力围攻他一人。听他这般口气,似乎全没将自己这些人放在眼中。心中这一口气,实不知该找谁出。
而他所言又是事实,自己毕竟年长他一节。不说是他祖师爷一辈,至少也要和他师父平起平坐了。自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