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摇了摇头,说道:“到得府上之后,师父担心徐师伯会胡思乱想,便命我一直陪着他。我虽见过王兄一面,却并未与他交谈。”
凌云心下甚是焦急,若是妙音子当真不辞而别,自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遇见他。至于那位女子,也只有在自己见着他之后,才能得知她情状了。
想到此节,当下转身出门。就近找了一位护卫兵,问他有没有见着妙音子。那护卫兵每隔三个时辰便换一次岗,他是才过来换岗之人。当下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不知。
凌云无可奈何,见府中又一处高楼。若是妙音子并未走远,站在楼顶之上,或许便能发现妙音子去向。向下不及向谢玄知会一声,一跃便上了屋顶。
向四周望去,只见府中四周均有兵将在操练。见士兵或围城方阵,活结成阵脚御敌。冲杀砍打之际,步调全然一致。只瞧了一眼,心下已是对谢玄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能将这许多士兵操练的这般井然有序,无怪乎他能在淝水以少胜多了。
只是他此时无心观看这些,只想得知妙音子去向。极目远眺之际,竟是操练的士兵,哪里又单人出行了。不知妙音子是何时离开的,竟出去的如此之快。
心下一阵黯然之际,忽听得楼下有人叫喊道:“喂,你是干嘛的,跃上楼去干什么?”
凌云听有人呵斥自己,又找不到妙音子行踪之下,只得跃下地来。抱拳说道:“在下乃是谢将军宾客,跃上楼去只是为了找一位朋友。如所为有欠缺之处,还请小哥见谅。”
那士兵面孔一板道:“我可没听说府中来了什么宾客,瞧你这身行头,谢将军怎么会请你来了?我看你四处张望,神色诡异,想必你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吧!”
凌云见他误解自己,忙摆手道:“小哥说笑了,我确实是谢将军请来的宾客。方才跃上楼去,本因知会谢将军一声。但因事情紧急,这才不告而行,擅自上得楼去。小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谢将军。”
那士兵确实没有见过凌云,也没听说府中来了客人。当下便说道:“少这般花言巧语,难道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教吗?走,跟我一起去见将军!”说完手中长枪一动,便向凌云刺来。
以凌云功夫,这士兵长枪刺将过来,他只需抬手,便可将这士兵撂翻在地。只是一来却是他行事鲁莽,犯了军中大忌,这才会让那巡逻的士兵起疑。二来嘛,他是谢玄请来的宾客,不想多生事端之下,陪他去见一见谢玄也是无妨。
哪知长枪刺来之际,凌云只觉眼前一花,一人闪身而至,已将那士兵的长枪拿在了手中。凌云二人定睛瞧去,只见此人一身盔甲,身材甚是壮硕。而尤为惹眼的,是他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目,以及沿着下颚骨长出的一道胡须。
正因如此,二人才识得此人。这人正是随同谢玄,一起看望自己的一位将军。
不等凌云二人说话,这人便说道:“他二人确实是谢将军宾客,你们不可无礼。”
那士兵听让如此说,忙行了军礼,说道:“小的不知,还请刘将军原谅小人眼拙之事。”
那人见一众士兵脸上都有几分惶恐之色,这才说道:“他二位可是有大恩与将军之人,请他二人前来做客,并未声张。你们不知,也怪不得你们。这就下去吧!”
一众士兵听他如此说,连连称谢,倒退而出。见众人走远,这才转过身来,对凌云二人说道:“此时乃是战事之期,兵士们唯恐机密泄露,这才对二位无礼。还请二人海量,别与他们一般见识才好。”
凌云等人见他出手相助,免得自己白跑一趟。当即答礼道:“岂敢岂敢,他们也是职责所在,我二人又怎会放在心上了。只是不知将军尊姓大名,倒是我二人该当好好谢谢将军才是。”
那人见他二人并不挂怀此事,这才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末将刘牢之便是。二位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刘兄便是。这般将军长将军短的叫,倒显得生分了。”
凌云二人见他这般好说话,心下也是甚喜。听声叫道:“刘兄!”
刘牢之微微一笑道:“不知公子方才跃上楼去,为的是甚?”
凌云脸上顿现失落之意,说道:“先前来谢府报信的那人,将军可还记得?”他见这人既然身为府中将军,妙音子赶来报信,他应该不会不知。
刘牢之略一思量,说道:“你们说的,是那个来府中兑换银两的王平?”
凌云二人虽不知妙音子性命,但他自称自己姓王,又来谢府兑换银两,想来定然是他了。当下便点头说道:“是了,不知道将军可曾见过他了?”
刘牢之眉头微皱道:“他初来府上之时,便是我引他去见谢将军的。不过这人太过俗气,我不喜他处世之道。只引他见了谢将军,便没再见过他了。不知二位突然问起他来,所为何事?”
凌云亦是之道妙音子那视财如命的脾气,见刘牢之这般损他,也不如何在意。说道:“他虽贪财了些,不过天下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小弟这里正有几件要紧事要问他,去找他时,却发现他并不在府中了。”说完长叹一声,似乎因为此事,心中极为不高兴。
刘牢之见他如此,微微一笑道:“二位可太抬举他了,我见他就是招摇撞骗之人,借机谋取些钱财罢了。他人既然走了,二位也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不知兄台有何问题要请教于他,以谢府耳目,料想没有什么事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