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他了他所言,似乎破不以为意。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说道:“上次没有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此时倒蛮横起来了。你老子既然不忍心管教你,那我便替他好好收拾你一番。”说完猎叉斜刺,又要朝那公子刺来。
凌云二人见他步法四平八稳,此人似乎出自名门正派。见他要伤及那位公子,当下迎身而上,挡在了那公子面前。说道:“公子,这人武功了得,你还是先避一避吧。”他二人此时只是担心这公子安危,于二人如何结怨一事,倒无暇问明了。
岂知那公子听了二人说话,喝道:“你二人拿了我银子,变得替我办事。此人如此辱骂于我,你二人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说话只是只是立在当地,并不向后移动半步。
凌云二人这才只何如风所言,自己与这人并无仇怨,如何能与他动手了。见劝这位公子不住,当下便对手拿猎叉之人说道:“前辈,你二人有甚过节不能好好说了,又何必动刀动枪的。这位公子也只是想道林中游玩一番,您又何必如此小家子气了?”
那人听凌云二人称呼他为这位公子,便知二人与他并不交厚。当下便说道:“这人太过卑鄙无耻,你二人既然与他干系一般,便请让在一旁。免得我动手之时不知轻重,伤了二位。”
凌云见他谈吐还算得体,并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人。当下又说道:“我二人拿了他银子,便得保他周全。前辈还是不要动手的好,让这位公子在林中游玩一番。等他玩厌了,自然就走了。您老又何必这般拦着,道教我二人为难了。”
那人听他说道玩厌二字之时,一张脸已鼓成了皮球。但见凌云二人不过十七八岁模样,料想那公子定然没有说出实情。强忍住心中怒气,冷冷道:“你二人想要进林中游玩,我自然不会阻拦。但,他若是想踏进林中一步,我必然将他腿脚砍了下来。”
凌云二人不解,问道:“您老为何许我二人进林,却偏偏不让他进了?”
那人见二人果然不知,说道:“他……”隔了半晌,始终说不出下文来。见凌云二人一脸好奇瞧着自己,便说道:“如此伤颜面之事,你二人还是问他的好。”
凌云二人见他不愿说,掉转过头来看向那位公子。见他一双眼直勾勾瞧着木屋之中,似乎木屋中有什么宝贝一般。而瞧他东张西望模样,似乎对自己方才对答充耳不闻。
问道:“公子,这人为何不许你进林中去了,你倒是将此事说个明白。若是不然,我二人也只能将银子退还给你,任他与你算清这笔帐了。”
那公子听二人说要将银子还给自己,这才回过神来。他身边虽带了四五个随从,但这些人均是力气比常人大了点。若是遇上陈老全这等会武之人,又如何是他对手了。当下便说道:“你二人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不想我近林子游玩一番。你二人快将他打了,好让我进林子瞧瞧里边美景。”
陈老全听他如此敷衍凌云二人,当下便说道:“这人人皮兽心,心里尽想着歪主意。他给了你二人多少银子,我照给你二人便是。”
那公子听他说道银子,当下冷冷道:“你有银子么,倒是拿出来瞧瞧啊。我给他们的不多,也才十两不到得纹银。你若是拿得出来,我此刻拍拍屁股走人。”
陈老全以打猎为生,身上若是有银子,又怎会住在城郊了。是以被陈行军这般挤兑一番,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陈行军见他如此,心下更是得意。说道:“当初我给你五两银子得事,你可没忘吧。你若是有骨气,便将这五两银子还我便是。”
陈行军给他五两银子的事确实是有的。便在半月以前,正是慕容冲攻打长安城之时。所幸慕容冲军营驻扎在长安城南,离他这里倒颇有些距离。是以他所住这一片林子,倒是无人前来。
但不知怎的,两军交锋之际,一人突然从南面冲了出来,直朝自己小木屋而来。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位公子,陈行军。
眼见他被一对人马追赶,便要被对方抓去。陈老全见他被人追赶,心下起了同情之意。当下便提起屋中猎叉,直朝那一队人马而去。左突右冲之际,好容易将他救了下来。岂知对方不死心,眼见他武功高强,近身与他相斗拿他不下。领头之人当即便命人张弓拉努,要将二人射杀。
陈老全只是想救他性命,没想到最后连自己也牵连进去。但自己已然出手,想退出已是不能。当下便提着陈行军,直朝自己木屋而去,以期借着木屋抵挡对方一阵。
然而他武功虽了得,但提着陈行军之下,如何跑得过箭羽了。两人刚到得屋前,便见箭羽如流星般直朝自己二人射来。当下陈老全将他往木屋中一推,自己挥动猎叉,挑开了射向自己的箭羽。
回头看时,却见自己年方十七的女儿扑倒在陈行军身上,而肩头却已插着一只箭羽。知女儿为了救他性命,用自己身子为他挡了一箭。担心女儿之际,奔将过去,却见自己女儿已然晕了过去。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眼见女儿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在朝陈行军瞧去,却见他也是双目紧闭,似乎也晕了过去。
见二人如此,知若是不将这些官兵杀了,自己决计难以脱身。当下倒提猎叉,便朝那一对人马而去。
陈老全也是了得,只见他猎叉挥动之际,一叉一个,竟然将十数人的一对人马尽数毙于猎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