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归看,这把剑终究是凌云二人的。更何况,凌云二人又是自己师弟的弟子。按着辈分,他二人还得称呼自己一声师伯。若说他二人对自己有什么图谋,那是绝无可能之事。只是这把赤霄,他确实不得不留心的。
那人见凌云换了一把长剑,这才放下心来。当即从身旁一人手中,拿过一把长枪来。在手中掂量了一番,见分量还算趁手。这才对凌云说道:“小心了?”话音刚落,长枪斜刺之下,已然朝凌云当胸刺来。
凌云见他出手,便已瞧出他枪法中的诸多破绽。当即长剑横提之下,便欲将他长枪隔开。他本想以九转刀法中的平沙落雁式出招,而后剑尖斜刺之下,便能攻对方个措手不及。
岂知他内力高出对方太多,运劲之下,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那人手中长枪又是应声而断。
这一出不禁让对方那人吓了一跳,就连凌云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两人所换兵刃,均是普通兵刃。若说一剑便将对方长枪折断,那是绝无可能之事。但事实却是如此,自己只一剑,便将对方长枪斩断。若非两人武功相差极大,是绝不能出现如此情状的。
而对方那人见他武功如此了得,哪里还敢与他过招了?当即将手中半截长枪一抛,说道:“小兄弟武功了得,在下拜服。他日若是有缘,咱们再切磋几招。”说完也不与旁人招呼一声,便径直去了!
何如风见他已去,朝四周扫视一眼,问道:“还有谁要拦住我三人,这便上来吧!”
围住三人的侍卫,见凌云武功如此了得,哪里还敢与他过招。而见何如风朝自己扫来,心下畏惧之下,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见众人如此,何如风心下更是得意。将手中葫芦往木杖上一挂,便欲与凌云二人离开。
便在此时忽听一人喝道:“我三人来领教他高招。”
凌云朝说话之人望去,只见三人飞身从屋顶上跃了下来。当先一人面色红润,约莫四十来岁。一身侍卫打扮,似乎也是朝中之人。
何如风见了三人,微微一笑道:“想不到长安三杰也来凑热闹了,有趣,有趣。”
当先那人见他识得自己三位,一脸惊喜道:“哦,前辈识得我三人,倒是往我三人脸上贴金了。只是我三人久居朝中,倒不认识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也好教咱们亲近亲近。”
何如风见他还算老实,不似先前那人那般自居身份。当即微微一笑道:“蒙江湖上众人抬爱,送了老夫一个五绝散人的外号。你三人不来找我麻烦便是了,至于亲近,是大可不必的。”他话虽是如此说,但钦佩三杰为人之下,还是向三人行了一礼。
长安三杰实是同门三兄弟,老大陈仁杰,使一对双鞭,老二陈义杰,用一对板斧。老三陈礼杰,使的是两把峨眉刺。因三人师父本是御林军总管,是以三人便在朝廷效力。
只是三人均是嫉恶如仇的汉子,颇不喜朝中勾心斗角之事。三人武功虽高,却得不到朝廷赏识。
而三人又颇向往江湖中把酒言欢,快意恩仇的轶事。长安城虽时有偷盗之事发生,三人若是打听清楚是江湖上仁人义士所为,却是置之不理。纵使撞见了,也只是勒令行窃之人,将银两送回去。
正因如此,江湖上众人提起他三人来,倒颇有几分忌惮之意。佩服他三人的,自然不是他三人武功,而是他三人人品了。是以何如风见了三人,虽在朝中众人面前。仍是向三人行了一礼,以报他对江湖侠士庇护之情。
陈仁杰听他自称五绝散人,心下已是咯噔一下。抱拳还礼道:“久仰久仰!”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说下去了。
何如风见他如此,已知他心中所想。毕竟自己名声并不如何好听,他如此已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当下微微一笑道:“怎么,三位也想加官进爵,要拦住我三人去路么?”
陈仁杰抱拳说道:“五绝散人武功,我三人倒是有所耳闻。若说咱们三人与您老单打独斗,咱们一个也不是你对手。但若是我三人齐上,哼哼……”言外之意,便是说他当真要于何如风为难,未毕怕了他。
何如风微微一笑道:“老夫这点功夫,又怎可和三位相比了?只是你这一句话却说得不对,是你三人拦住我,并不是我要拦住你三人!”
陈仁杰一愣,问道,:“有什么不同了,不过是分个胜负而已,亮兵刃吧!”
何如风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这其中可有大大的不同,难道你三人不知么?”
见三人面面相觑神色,这才说道:“你想啊,若是我拦住你三人去路,你三人做何感想?”
陈仁杰一愣,这才说道:“哼,你要是敢拦住我三人去路,我三兄弟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何如风听他说话语气之中,都带着几分怒色。当即拍手道:“着,我也是如此想的。若是我见了你三人气势汹汹模样,心下又是如何想了?”
陈仁杰似乎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但还是顺着他意思说道:“俗话说得好,狗急了也会跳墙。你若是见我三人杀气腾腾模样,心下自然要存几分忌惮之意了。”
何如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但现下不是我拦住你三人去路,却是你三人拦住了我去路。依着你方才所言,老夫该当如何?”说完眼神一凝,直朝三人望去。
三杰虽见他一脸笑意,但瞧了他这般眼神,心底不自禁打了个颤。若是当真按着何如风方才所言,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