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他二人还是小看了凌云,凌云瞧见陈仁杰脸色不对,又听得背后风?6??,便知陈礼杰并未收手。
当即手腕一翻,一把长剑在他手中已然呼呼转了一圈。待剑锋直指陈礼杰面门之时,凌云顺势向前一扑。这一招,不带避开了陈礼杰刺向自己后心一剑。而自己手中长剑,亦是又从新回到了陈礼杰鬓角旁。
凌云恼他这般不识好歹,手下再不留任何情面。长剑一抽之际,只见一道鲜血,已然从自己身后飞了过来。不知这一剑究竟要没要陈礼杰性命,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陈礼杰定然无法再在自己背后突施偷袭了。
而后便听得陈礼杰在背后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知自己这一剑,还是多少留了些余地。待他将带着一丝血迹的长剑收回之后,转过头来,却见陈礼杰捂着左侧脸颊,真在地上打滚。而在他不远处,一只耳朵便落在他身旁。
瞧了这般情景,才知自己方才这一剑,并未要他性命,只是将他一只耳朵削了下来。见他这般下场,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而不失卖了陈仁杰一个人情。
而就在陈礼杰嗷嗷乱叫之时,最先被凌云击晕的陈义杰一眼被惊醒了过来。见三弟躺在地上呼叫,便欲拾起地上双斧,再与凌云拼个你死我活。
陈仁杰将事情原委瞧得清楚,方才凌云若不如此二位,恐怕凌云小命都难保住。自己这三弟平日里仗着自己几人威风,颇有几分肆无忌惮之意。今日被凌云削下一只耳朵,也算是给了他一点教训。
此时见二人又要与凌云为难,明知是三弟理亏之下,当即伸手一拦,已然将陈义杰拦了下来。缓缓摇了摇头道:“他不杀三弟,已是瞧在咱们对江湖同道网开一面的份上了。你若是再与他为难,那咱们长安三杰的名号,从此便不配再听人叫唤了。”
陈义杰一愣,不知大哥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而后又听得陈仁杰小声道:“更何况,方才他若是当真要取你性命,又何须用剑背击你面门。只消一剑,你此刻便不在人世了。他剑法实在高出咱们太多,咱们三人合力,也不是他对手。”
听了陈仁杰如此说,陈义杰这才点了点头。若他当真要取自己性命,又怎会给自己出手的机会了?此时自己单枪匹马与他相斗,恐怕半招也不是他对手。当即强忍住心中不平,忙去察看三弟伤势如何。
而陈仁杰小声说完这一句之后,便向凌云拜了一拜,说道:“多承少侠不杀之恩,我兄弟三人感激不尽。不知少侠高姓大名,日后我三人定当铭记少侠恩德。”
凌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剑招竟然已到了如此地步。见陈仁杰还算明些事理,当即还礼道:“在下火龙门门主杨龙大弟子,凌云便是。方才与三位一战,只是在下侥幸而已。恩德一说,倒是不敢当的。”
陈仁杰没想到他竟然这般随和,于自己三弟方才偷袭他一事并不挂怀。当即又行了一礼说道:“我三人便在长安城内,小兄弟若是遇上什么麻烦,或是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只须派人送个信到司衙府去。我三人得了消息,定然前去相助小兄弟便是。”
不等凌云谦逊几句,已是一挥手,要陈义杰带着陈礼杰同自己而去。
岂知陈礼杰并不买凌云帐,见大哥并不与凌云追究他将自己耳朵削下来一事。当即说道:“大哥,他将我耳朵削下来了,你就这般放过他了?”
陈仁杰见他还未明白其中道理,当即暴喝道:“住口,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方才凌云少侠一剑,本可将你眉心刺个透明窟窿出来。若不是他瞧在我三人面子上,又如何会改了方向,只将你鬓角削了下来?你不感激凌云少侠不说,还要在背后偷袭于他。你倒是说说看,他将你耳朵削将下来,可有半分过错了?”
陈礼杰听他如此说来,这才觉得方才凌云直指自己眉心那一剑确实有些古怪。但他好胜心极强,不愿就此相信陈仁杰所言。真欲相辩,又听陈仁杰喝道:“好了,你不用再说这许多废话了。回去之后,我再好生将这其中原委说与你听便是。若是你知道了事情,仍要与凌云少侠为难,为兄再陪你同来,与凌云少侠一决高下便是。”
陈仁杰向来说一不二,这也是他二人与外人打交道之时,只是让大哥说话,自己不插嘴的原因。此会听大哥如此说,陈仁杰这才怨毒的瞧了凌云一眼,同陈仁杰去了。
陈礼杰未瞧清凌云招式,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因为凌云招式变化实在太过诡异,在场所有人中,除了齐风能瞧清他剑招招式以外,没有一人能清楚瞧出凌云是如何出剑将三人击败的。
而陈仁杰之所以能瞧清凌云刺向陈礼杰他那一剑,实是因他站在凌云正前方。凌云又是先将他手中长鞭击落,这才回剑去刺陈礼杰。到得凌云听了陈仁杰呼喝,心下微一犹豫之际,手上剑招自然而变便慢了几分。
陈仁杰唯恐凌云伤了陈礼杰,是以一双眼便紧紧盯着凌云手中长剑。他不动之下,将全部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凌云身上,这才能瞧清凌云刺向陈礼杰的那一剑。
至于凌云先前是如何将他手中双鞭击落的,他也并未瞧出凌云出剑路数来。在旁人眼中,凌云剑招自然更加简单了。
他先是一剑将陈义杰击晕于地,后又反手一剑,将陈仁杰双鞭击落。至于陈仁杰手中双鞭是如何折断的,众人只能有一种解释,便是陈仁杰自己将自己双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