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二人见两人一个不愿收,一个坚持要给。如此推让一阵,均是不肯让步。瞧了此等情景,亦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便在此时,齐风忽然小声说道:“会不会是王兄所为了?知道咱们缺木头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人了吧。”
齐风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凌云亦是在琢磨谁会送木头来。但百般推敲之下,也难以找到一个可信的说法来。此时听他所言,倒真觉得此事既有可能是妙音子所为。若当真是妙音子所为,这些木头自己便可放心大胆的收下了。
当下便问徐福道:“徐先生,不知找你买木头之人模样如何?”
徐福和苻融争论了这许久,也没有个结果。此事听凌云插话,没好气道:“谁知道了?早知道我就不接这桩生意了,浪费这许多时日不说,还要我自己套腰包给这些人赏钱。”
凌云知他一肚子火,听他如此说,也在情理之中。赔笑道:“给徐先生添麻烦了,我好生过意不去。但若是你能说出买木头之人容貌,咱们或许能将木头收下了。”
徐福见苻融执意不肯收,心中已是存了离开的意思。但此时听凌云如此说,面露喜色道:“公子不是在敷衍我,我说了那人容貌,你们便肯将木头收下了?”
凌云摇了摇头道:“我二人只是不想徐先生白跑一趟,便想问明那人是谁。若是我识得那人,这些木头咱们自然会收下。若是不认识,也只能让徐先生拉回去了。”
徐福听他还是如先前那般,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叹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已浪费了这许多口舌,也没必要再与你们说下去。我这就将木头拉回去,也省的你们心里不舒服。”说完转身便走,当真要将木头拉走了。
凌云抢上一步,一把将他拉住。说道:“徐先生费了这许多人力物力,好容易将木头拉来了,又怎么如此轻易便两木头又拉回去了?你就在多费些唇舌,将那人容貌说出来。若是那人我二人当真认识,咱们不用徐先生动一根手指头,便将这十车的木头搬走,如何?”
见他仍是一脸不快之色,又说道:“只要你将那人容貌说了,是与不是我绝不逼你再多说一句话。徐先生要去要留,我绝不会再说一个不字。”
徐福是生意人,如何不明白其中厉害了。方才他与苻融争论半天,见对方始终不肯将木头手下。一气之下,这才说要将木头拉回去。
此时听凌云如此说,权衡利害之下,点了点头道:“话可是你说的,若是你只是无聊想寻我开心,我立时拍屁股走人。”
凌云见他肯说,点了点头道:“咱们一言为定,先生这便将那人容貌说出来吧。”
徐福见凌云不似与自己开玩笑模样,这才说道:“一个时辰之前,一人来到我铺子前。我见他一身书生打扮,身上穿着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见他这等模样,还以为他是来找我做书架之类的。岂知他在我铺子中转了一圈,问我什么木头用来建房中既经济又实惠。我听他口气……”
不等他将经过说完,凌云已是一脸喜色。他所言这人容貌,不是自己方才见的妙音子,还能是谁了?但心下仍是不确定之下,忙打断他问道:“不知那人你是如何称呼的?”
徐福见他脸有喜色,已然瞧见了希望。说道:“那人自称姓王,至于叫什么,却没跟我说。不知这人,你可识得。”
凌云拍手道:“我自然识得了,这些木头当真是他让你送来的?”
徐福见他承认仍是那人,但自己却有些不信了,问道:“自然是那人命我送来的,谁吃饱了撑着,拖着十车木头四处走了。不过我倒是不信你二人仍是他,他头顶扎着一个方巾,不知你二人可知道是什么颜色的?”
凌云先前见他执意要将木头送给自己,就差跪在地上求师父了。此时自己承认其事,他反倒问起自己来了。当下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红色了。他向来都是如此,望徐先生别见怪才是。”
徐福听他说的不差,哈哈一笑道:“总算是找对主了,正因他头顶用的是红色的方巾,我才记得这般清楚。既然那人你认识,这些木头,便劳烦两位搬进府中去吧。”说完又对这身后众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帮忙卸木头?”
每车木头均是两人押送,他一声呼喝之下,这二十人立时便从驴车上跳了下来。解开车上绳索,便要将木头搬进府去。
凌云见状,忙喝止道:“等等,等等。”
徐福见他不让这些人搬木头,不知他又在捣什么鬼。心下不快道:“怎么,你合计起来当真是将我当猴耍了?你自己承认认识买木头之人,我所送之地又不错,却为何不肯让他们搬运了?”
凌云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方才我说什么来着?”
徐福在此刻已耽误了不少时日,哪里还想与他多谈了。不快道:“你说的话多着了,我怎知你指的是哪一句了?”
凌云见他一脸不快,也不与他绕弯子了。微微一笑道:“我方才是不是说过了,若是我当真认识买木头之人,不用徐先生动一根手指头,我自己找人将木头搬进府去了?”
徐福没想到他竟然是这般信守承诺之人,不禁又朝凌云望了两眼。方才他虽听凌云如此说过,但这许多木头,他三人又如何能搬进府去了?
纵使三人真能将木头搬进去,也要花费不少时日。自己赶着回去,又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