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
路强和张一梅也都没有过去看几个孩子,直接/上/床/躺着。
路强开口:“一梅,你爸说的会不会是真的?张宏军会不会真的因为钱,做出一些伤害清河的事?在可洪乡那会,听着有些生气。可这一路我想了好几回。张宏军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二流子,典型的流.氓,偷鸡摸狗的事做尽。
那条瘸腿就是证明。
张一梅自然也想到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张玉玲,张一梅也开始有些动摇了:“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清河不去上学,或者不出门吧?学校离我们家又近,就算阿军想动手,也得有机会才行吧?
老左,别吓唬自己了,那就是我爸做的一个梦而已。”张一梅动摇了一下下,很快就被困意打败,把这一丝的怀疑给打断了。
路强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太可能。
张宏军就算再犯混,应该也不会把清河绑走/杀/害的。
玉云乡这条集市上的人,哪有不认识清河不认识自己的人?若想做什么坏事,也没机会的。
还真是,路强和张一梅都紧张了将近半个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夫妻两都觉得太多心了些,还特意回了张金水一个电话。
就连着路强找人问了问张宏军和张玉玲,也都说没有异常。张玉玲又怀孕了。现在可算得上是高龄孕妇,张宏军不出去打牌赌钱,也都是正常的。但是他们还是经常在清源村子里各人家串门的。
一直到元旦。都没有任何意外,路强和张一梅是真正的放下了心。
上与路逸晨联系上了,她让他不要再给自己写信和寄东西了。那些都会被爸爸收起来,两人聊起来之后,路清河一直都在安慰路逸晨。说自己很耆不用把那责任放在心上。
她是真的把路逸晨当兄弟的好吗。
结果,路逸晨这货太倔强。七说八扯的,就是把路清河当成自己的责任。
什么他爷爷说的。什么他爸爸说的。
什么他.妈妈也是同意之类的。
吓得路清河每天去网吧,上扣扣都是隐身了。
元旦过后就是期末考试,放寒假。
“小四,刚才你同学打电话过来。让你去学校后山。他们在那边等你。”路宝之中午接到一个电话,打小四的。她问了几句,说是小四的同学。是个女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贺微。
觉着今天是赶集日,贺微从家里来也是正常的。
路清河咬着辣条,吐着不太清晰的话:“大姐,对方有没有说是我哪个同学呀?男的女的呀?居然还去学校后山?”
今天一早起来就在帮忙,路清河饭也没吃多少,吃了两个肉包。现在饿得不行。和三姐一起咬辣条。
“女的,你赶紧去吧,别让人等久了。这里我们都在。”路宝之让路清河去找同学玩。今天超市里也忙,包子店也忙,都没有让小四好好休息。都八岁多了,比同龄的人还矮了些。
大姐和三姐以及二姐,都高了很多,也白净了不少。
三姐也开口:“小四。快去吧,这里有我们。忙得过来。”
路清河也以为是贺微,便也不想让她多等:“行,大姐,二姐,三姐,那我去了。我玩一会就回来。”
“没事,小四你记得回来吃晚饭就行。”二姐向她挥手,走时,还让路清河提了两瓶牛奶和两个苹果,给贺微那个同学。
路清河提着塑料袋到了学校的后山,什么人也没有看到。会不会是大姐记错了?路清河转了一会,又等了几分钟,真的没人呀。
还是别人的恶做剧?
她正想着,打算离开时,突然头上被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路清河还不来得急反抗,鼻子就闻到了一股什么味道,就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一男一女都戴着口罩,大冬天都戴着像瞎子的黑眼镜。没有从学校的正门出去,而是翻了后山的围墙。给晕迷的路清河穿上件大棉衣,快速的坐上早先准备的摩托车,去了邻县。
又一路转折去了邻市,买了去广东的火车票。那个时候买火车票,不用实名,且买的是半夜的站票,从黄牛党那里,用了高价买了票就走。
这边都到饭点了,天都黑了,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路清河。
路强坐不住了,问了三个女儿好几次都说是出去找同学了。
到了晚上八点,一家人草草吃晚饭,仍然不见路清河回来。他也带着手电,去学校的后山找了几圈。三个女儿也在集市里,与清河熟悉的那么几家找了,没有。他又打电话回了林古村,让村长帮忙找找,问清河有没有回去。
就连老四家也打电话过来说,清河没有去找老四他们兄弟玩。也一起在林古村找了找,确定她没有回村子里。
“老左,要不我打电话问下清源村的亲戚?”张一梅想到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张金水说的话。现在,路清河真的不见了,学校,网吧,林古村,厕所,路清河之前经常去的地方,有可能去的位置,他们通通都找遍了。
经张一梅这么一提,路强拿电话的手都有些抖,拿出电话本,往清源村的上小卖铺打电话,问了问张宏军和张玉玲现在在不在家。那边让他们先等着,他们过去看看。
小梦不知为何,突然大哭起来,搂住张一梅的脖子:“妈妈,小四是不是不见了?哇哇啊啊,我想小四。妈妈。我把肉肉给小四吃,你叫她回来好不好?”
孩子永远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