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奥数比赛第一场就要开始了,这样的路清河,都不敢放心送过去了。
“爷爷,丁老师不如就算了吧,她这样就是我们一起去了,要是晕倒在比赛场怎么办?”华莫宁是真的觉得路清河身体弱得不行,就是一趟长途车就把她累成这个样子,真是太没用了,一点也不符合小妖怪这个名字。
病房门被里面照顾路清河的护士打开:“她醒了,请你们进去。”
此刻的路清河脸色苍白,但是整个人都很有精神,笑起来眼睛也很有神:“华校长,丁老师,我没事了,一会跟你们出院,明天可以参加比赛。”衣服也由护士帮她换了回来,整个人除了脸色差点,其他都好。
“真的,我没事了,下午和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这可是全国性的华罗庚金杯赛,走到这一步了,路清河是没有打算放弃的。
“让清河试试吧,不然太可惜了。”经中华也像他们一样担心路清河这个假小子,可是他觉得,他们三个,就是加上其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也没有路清河的希望大。
华校长给他们出的各种奥数试卷,做出来分数最高的一直就是路清河。路清河生病请假那么多天,依然是她。
经中华上网查过,华罗庚金杯奥数比赛,参加的就有几十万人,能到安沙市比决赛的,也有好几万,明天是第一轮,且要刷到三分之二的人。这么高的淘汰机率,多一份希望不是更好么。
丁振江和华校长商量了下,又问了医生,路清河可以出院,明天坚持两个小时答一百道题的考试是没问题的。但还是需要多请注意休息,不能太过劳累,路清河这病还是得养。路清河跟着华校长他们回了宾馆,除她在睡觉外,华莫宁和经中华,都被华校长亲自加班加点的复习。
次日一早,路清河跟着大部队吃早餐,早餐还是路清河前世最爱吃的汤粉。来安沙市三天,路清河都是在医院度过的,现在烧也退了,吃了两大碗的汤粉,看得华莫要和经中华啧啧的诈舌。
路清河这假小子,是真的恢复了,看这胃口好的,比他们男生还要大。
比赛的地方是安沙市的三所高校,参加比赛的学生太多,参考的学生都打乱分散在不同的学校考。路清河跟着丁振江,华校长带着华莫宁和经中华去了另一所。准时所有参考生都进了教室,带队的老师都坐在休息室等。
两个小时而已,对等待的老师们来说那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可是对于紧张答题的学生们而言,两个小时根本就不够。
路清河觉得自己真的很紧张,有些担心,真的怕自己答不出来。前世高考的也不过如此了。再加上,重生后的她比前世聪明多了,还有类似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没什么好怕的。安慰着让自己心静下来,拿着笔认真答题。
奥数一百道题,真的不容易,比华校长或者是在市里考试的那些都要难许多,还好,她做的习题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了,很多题型都是她做过的,放松后,做起来,路清河就顺多了。
凭第一感觉做每一道题,等她写下最后一个答案,考试时间刚好到。她/上/交试卷前还检查自己的姓名没错后,才放心。
等路清河出来,丁振江已经站在了门口,递给她纸巾,把虚汗擦一擦,又递上一瓶牛奶让她补充体力。明天就可以知道今天考试的结果,等结果出来,他们才能决定走还是留。
“路清河,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对这次考试把握如何?大概能估多少分?”考完试让学生自己猜分数都是相当正常的,丁振江一直教的是语文,对路清河的语文只要不涉及拼音的话,路清河语文离满分也就差个五分以内是没问题的。
路清河的数学也是满分,奥数题也做得很好,丁振江也知道。她能在全县,全市得前三名,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这次到安沙市来,几万人,丁振江就没什么底了。再加上路清河昨天还在生病的情况下,丁振江对她的成绩多少没报多少乐观。
擦了擦汗,一口气还带腥气的纯牛奶喝掉,路清河才开口:“丁老师,你这牛奶哪买来的,有些腥,才挤出来的吧。”
丁振江被路清河心大的答非所问气到了:“为了这瓶牛奶,我花了三十块钱帮你换的。知道我急,还跟我闹,有没有把我这个班主任放在眼里?”丁振江感叹,他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人。
像路清河这样的学生,他和华校长一样,都会不自觉的就去细心的照顾与关注。
路清河笑道:“当然放眼里了,你看我眼睛。我觉得下一轮,我应该是没问题的,我今天状态很好。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和华校长他们汇合?”路清河打算着,明天要不要找个借口出去?
“行,我们先过去宾馆跟他们汇合再说。”集合后,路清河吃过饭,就被强行压着休息,根本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华校长带着华莫宁了安沙市的家,丁振江带着经中华去逛街了。
路清河一睡,就睡到第二天的清晨四点。
她起来的时候,丁老师他们还没醒。路清河带上钱,写了纸条放在前台,让他们到时交给丁老师。安沙市可是她前世生活了八年的地方,比老家还要熟悉。大大小小的街道,她真的太熟了。
只是九八年的安沙市路清河并没有见过,她见到的是二零零六年时的安沙市。很多大楼都还没有,很多地方都还没有规划。就连出现在自己梦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