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梅,只要你愿意向三弟道歉,一定是没问题的。三弟是什么性子的人,你比我们做嫂子的可要清楚得多了。家里那么大产业,可不能让别人得了便宜。我听清源说,玉云乡的电脑培训学校和幼儿园是你送给小梦的?你看我和大嫂,都是自家人,去幼儿园做个生活老师怎么样?
你知道我们带孩子可是有一手的,又认识点小字,还能帮上你们一把。反正请别人也是请,请自家人也是方便些不是?”
李爱玲和谢五妹在知道张一梅弄那么大手笔,两人私下没少说张一梅的坏话与酸臭,此刻却是一脸荣焉。
“对对,一梅,你考虑考虑呗。清海和清河明年都要退伍回来了,一梅,你和谢长松关系好,帮我们递个话,看县里有没有什么闲职,给你这两个侄子留着点。唉呀,对了,我前几天到县城看到一个漂亮的手镯子,配你最合适了。”
李爱玲说着就跑回房间,拿出一个看起来就很厚重的金手镯出来,不容张一梅拒绝就戴到了张一梅的手上:“你看多漂亮了,与你最相配了。一梅呀,不是二嫂说你,你看看你现在,怎么就不愿意打扮一下自己呢?你应该把头发烫一烫,你看我这烫得就不错,也才几十块钱。就在你们店对面烫的,再换几套颜色鲜艳一点的衣服呀。总是这样,别说是三弟了,就是普通人看着你也不像是大老板呀。
你得学得改变自己,真的,只有女人自己变得漂亮了,男人才会离不开自己。一梅,这是我家金枝从东莞寄回来一套化妆品,听说这个什么面膜,用在脸上,特别有效,一试就白。
你看看你现在,为了超市,整个人都晒得又黑又瘦,看起来,比我们的年龄大很多。”谢五妹说的没错,张一梅这么几年下来,确实是瘦了很多,黑了很多,一点也没有以前那种养尊处优的好皮肤了。
而谢五妹也好,李爱玲也好,都是大胖子。胖子本来也就比瘦子要显年轻,再加上张一梅一直都思虑过重,皮肤呀脸色,还是有些差。这一两个月来,又见不到女儿,每天都是忙呀忙呀。
又听到路强要处对象的事,张一梅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我知道了,那个女人,真的比我年轻好看?”
张一梅恨死自己了,对路强找了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的事,难受极了。看了看自己瘦得像鸡爪的手,还有自己的衣服。
忍不住叹口气,确实是如此,自己为了方便送货,每天都旧衣服,头发也是随便扎一下,什么化妆品之类的也都再也没有用过了。自假和尚的事出了之后,张一梅就一本正经的收起了自己打扮的心思。
哪个女人不爱美呀?
她怕呀!
她怕自己又收不住心,守不住路强。
自己好不容易组成的这个家,真的要被自己的愚蠢给破坏了吗?这几年要不是路清河和几个女儿在身边,还有一个超市可以让自己打理,张一梅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撑下来。
她的世界从来都只有路强一个人,而三年多了,自己都只能是远远的偷偷的看了一眼,借着路清河和小梦的光,蹭到路强亲手做的饭菜和汤水,那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才二十多岁,你说呢?其实吧,一梅,这件事也算不得真,那路菊芳,也只是向三弟提了提。你放心吧,林古村有我和大嫂在,这第一手消息,肯定能送到你手里。只是我们向你说的话,你也得帮我们在清河回来后,提一提才行。”
李爱玲把这个当初被路强直接拒绝的八卦,描述得有版有眼,还添油加醋了一翻才算完。
她和谢五妹都知道,就算张一梅知道这件事本就是路菊芳那女人,一个人得舌之作,张一梅依然会放到心上。
张一梅被她们这两个嫂子用话和酒灌得精神有些恍惚,不知是话吓到她,还是没酒酸了她。
饭后,她就直接往家里走去。
张一梅走到自家的院子,觉得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整个新房子的面貌,熟悉的是房子的位置与曾经住了十几年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新家的院子门是打开的,就连着大门也没有关.紧。
张一梅轻轻一推就开了,完全陌生的格局,让张一梅下意识的就放轻了脚步,听到轻微的熟悉‘呻.吟’声。张一梅随着声源寻了过去,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没有上蚊帐的床上正躺在路强,床边的板凳上一个风扇发出‘吱吱’的声音,这会是下午三点多,张一梅禁不住在心底嘀咕,他什么时候,有了睡午觉的习惯?
很快张一梅就发现路强有些不对,她记得路强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像别的男人那般会打呼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皱着眉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张一梅凑近一看,路强额头布着的冷汗,手一摸,有些烧。
心疼的叹了口气,张一梅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找到了退烧的药,到厨房倒了杯凉开水,给路强灌了进去。打来倒了凉开水,帮路强把身上轻轻的擦了一遍,不知道是药开始起作用了,还是身上的清爽了,路强的眉头也没有再皱。
整个人都像平时一样的睡得挺香。
张一梅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