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强接到电话眼眶瞬间就红了:“走,我们现在就去安沙市,清河在医院等我们。”
“啊?”
“爸,你刚才说的是小四找到了?呜呜呜,是真的吗?她进了医院?那我们赶紧去,小四一定在等我们。”
爸爸的话,让三姐妹半天没回过神,一回过神都不是开心,而是哭泣。情绪太过激动有些手忙脚乱的却不知该做些什么,小半响三姐妹才一边哭一边给老五他们打电话安排开车的人。
不到十五分钟,林古村的人都知道,路清河找到了,农历二十天这天,她进了抢救室,生死未卜。
老五和老五他们两兄弟亲自开的车,直往安沙市去。
林古村的祠堂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很多路姓人都到那里,以李陈丽和李爱玲打头带着钱纸和各种祭品,口中念念有词。
“各位列祖列宗保佑我们老三家的四女儿,平平安安的回林古村,只要她能回来,我愿意吃素三年,以后都会对她好。”
“我们路家祖宗们,一定要保佑清河平安醒过来,让她完好的回家,回林古村。”
“保佑小四健康回来,一定要安心,我一定初一十五都不偷懒过来给你们送钱请酒!”
此类的祝福请愿的祈祷语不少,林古村的人难得的在这天都没有像以前过小年那样喜庆热闹。反而是意外的沉静,村子里的广播没有放过年的歌曲。其他相近的村,几十年来听习惯的歌,突然没有,还有人不少打电话过来问呢。
一问才知道,林古村里失踪了一个月的路清河,终于找到了,还在省会的医院里抢救。
从林古村传出来,传至玉云乡、河源县、棋林市。
谢长松也第一时间让人开车去了安沙市。
小年夜的晚上,安沙市第一医院,意外的人多。不仅停车场的车停满了,抢救室的那一层更站满了人。
路强他们到安沙市第一医院,已经是六个小时后,看到华莫宁身上有少许的血迹,以及路逸晨那全身的血都吓了一跳,路强更是眼前黑了一会,勉强的支撑在那里。
“几个小时了?”
他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稳定那发颤的声音却还是出卖了路强的心思。他太害怕了,他接到路逸晨的电话时,他就差点倒下。现在亲眼看到路逸晨那全身的血更是害怕得不行。
他的清河,他的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逸晨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抢救室的门,早就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路强和所有人的问话。
华莫宁此刻的情绪虽然收了收,但还是能看得出他的恐惧,所有人一样,害怕抢救室里的人走出来,说一些他们不喜欢的话。路逸晨没有回应,他只能代答:“七个小时了。”
七个小时……
什么样的重伤,要抢救七个小时?
三次命危通知书!
“这这这这么久……我的清河一定不会有事的。”路强身体晃了晃,被三个女儿扶着稳稳的坐在长椅后,自语自言的安慰自己,安慰他人。
曾经已经经历过一次,再来一次,路强也相信,他的清河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长松过来,便让小胖子带着华莫宁和路逸晨去换洗,不然,所有人看着他们身上的血都会联想到清河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小胖子加上华莫宁以及老五才把路逸晨给弄走。
老五看着路逸晨像个木偶的样子又气又急,红着眼眶对着他怒吼:“路逸晨你.他.妈.的这付鬼样给谁看?你再这样,小四清醒过来,我就让她不见你。你.他.妈.的,赶紧给老子把澡给洗了,把衣服换了,把饭吃了。”
他们都不知道路逸晨和华莫宁是怎么找到路清河的,也不知道,他们看到队才能,路清河她发生了什么。
而就他们这两个当事人,却个个如同无灵魂之人,一问三不答。
谁不急,谁不心疼?
小胖子和老五一样,拿着花洒用冷水冲向路逸晨。华莫宁还好点,至少他还有意识听从了安排,并没有被他们粗鲁的对待。斫去几分钟,也并不知道,路逸晨看到什么。
或许,比他看到的画面还要惊人!
因为路逸晨所有的表情与动作,华莫宁都看在眼里,他和路逸晨一样站在同一个位置一动不动三个小时。
他还没有开蝗痪妥到了长椅上,面瘫脸上意外的变化多端起来,而后他有些担忧的喊了他好几次都没有反应,犹如刚才路强喊路逸晨一样……
冰凉的水把全身都淋湿,路逸晨打了个冷颤,双手擦了擦脸上和眼角的泪水,用那沙哑的声音给了小胖子和老五回应:“嗯,我自己来,你们先出去吧,我没事了!”
等待的这几个小时里,路逸晨忽然就进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里面有二姐路云之说的梦境里的面画,还有他曾经做过的了一梦的片段。他在那个世界里,怎么也走不出来。
他看到他的清清,很小的一个,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他想跑过去安慰,想抱住她,想告诉她,他在让她别害怕。但里他的清清就是听不见,不管他如此嘶喊,她都听不见。
看到她大把大把的往自己口里塞药……
看到她痛苦又快乐的与毒品相伴……
看到她无助又害怕的哭泣……
看到她生无可恋的往自己手腕下刀,她倒在血泊当中……
“老五,路逸晨他真的没事吧?”刚才还一付死相,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吃饭那叫一个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