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这样子,关于这个案件嘛,有些情况还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下。”张可华只好说下去。
“找我了解,我哪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紫荷十分干脆地回掉了,不留一点余地。
张可华继续站在那儿,他朝四下里望了一眼,似乎是在寻找凳子什么的,又似乎是在察看这个院落的陈设,总之,有点瞻前顾后,心神不安的样子。可这个女人就是怪,就是不招呼他坐下什么的,硬生生地让他站在那儿,令张可华不知所措。
他俩就这么站着,对视着,张可华一时又找不到继续下去的理由,却朝她身旁看了一下那把藤条椅子,她自己不坐下,也不招呼她坐下。就在这个时候,她朝室内张望了一下。张可华本能地转了过去。
“是谁来了啊?”这时候,从里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噢,是破案子的……”
“什么,是谁?”紫荷话音未落,那个说话的男人从里屋冲了出来,厉声追问,几乎与此同时,他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张可华,并把目光转向了他,流露一脸猜疑的目光,“你就是那个……”
“张可华,是公安负责调查火灾事故的。”张可华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皮子,因而,他故意不说是破案,说是调查火灾事故,其目的是为了减少可能的对立情绪。
“咦,紫荷,你干吗不招呼客人坐啊?”皮子没有接茬,却将目光转向他的老婆责问。
紫荷没有解释,而是小跑两步进屋端了一个方凳出来,搁在张可华不远处,并且,是伸出去的,那情形,生怕是被伤害了一般。张可华见状当然有点不舒服,对这个故意跟自己保持距离的女人有一种g本能的反感。但他还是大度地拿起凳子端坐下来。
“嗯,警官贵姓?”皮子一边问,一边转向一旁的紫荷,“把客人倒点水去。”
紫荷一声不吭进屋去了。
张可华一下子对这个皮子产生了好感,觉着这个男人识大体,顾大局,是个给别人面子的主,便有心同他攀谈起来。于是,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姓啥名谁,干什么事情的,如此等等。那皮子呢,微微着,脸上流露一丝老道的痕迹,虽是在跟张可华攀谈,却似乎同时在琢磨这个男人的底细。
当然,这是人与人之间常有的一种心理活动规律。
“那你找我老婆,是……”
“噢,我们是每户都要了解一下子的,村前屋后嘛,便于了解情况的。”张可华不待皮子把话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头解释起来,生怕因此产生什么误会,“那么,你可知道发生火灾那天晚上的情形嘛?”
皮子摇了摇头,“那天,我不在家里,住在城里的。我老婆那天在村里,记得是开会什么了吧。”
显然,这个男人说的都是实话,一点没有什么遮掩。凭张可华的敏锐判断,觉着这个男人是没有什么的,恰恰他老婆令人费解,他便开始琢磨紫荷来了。
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倒一杯水去,迟迟没有出来,令张可华不解,他皱眉琢磨这是什么问题。
“你们调查都是一个人嘛?”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张可华一惊,知道是皮子在问,便迅速拉回了思绪回应道,“噢,不是的,怎么说嘛,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这么大的村子,人手少,忙不过来了,只好分头去跑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这不,我们都是在院子里,或者,站在人家门口,不去屋子里的。”
“干你们这一行真是难噢,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忍辱负重。”
“谈不上,只是一份职业,同时,尽量不在工作中给自己添堵,”张可华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注意屋内的动静,却始终不见紫荷出来,“噢,我告辞了,再去别处问一问,你若是有什么信息,欢迎你随时提供给我们,谢谢你。”
张可华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告辞,同时,不忘朝屋内瞟了一眼。
“不再坐一会儿嘛,我老婆泡茶去了呢,”皮子一边挽留着,一边朝屋内喊道,“紫荷,紫荷……”却没有应声,便转向已经朝院外走去的张可华,“有空欢迎来坐一坐。”
芈因是在另一条线路上走访,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是村妇女主任小华子陪着的,同样走访了几家,没有什么进展,也到了夏青家。所不同的是夏青不在家,家人说是去菜园地里了,小华子便问在哪块地里,要去地里找。她婆婆说是在坎上。小华子便点了点头往屋外去,芈因紧随其后知道不要他操心的。
小华子领着芈因沿着村部继续向前,往河边上去。芈因便知道这是那天老耿头和牛氏待的地方。经过那条河沟跨过一座简易的木头搭建的桥梁,继续向前,眼前是一片荒芜。然后,小华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迈着她那双健硕的盘腿轻松地跳越在沟坑之间,显得十分灵巧。芈因就没有她那么利索了,虽然,他也是有一定基础的,平时,长跑、短跑、跳越什么的也不在话下,但在这种地段,还真是没有小华子来得利索干脆,总觉着脚下有不确定因素。他跟在小华子身后跌跌撞撞行进了大约两华里地儿,便来到了一片相对空旷的山峦,在山峦附近,随处都是开垦的土地,有青藤一片的,有金黄灿烂的,他知道,那是种下山芋,还有芝麻之类的w农作物,当然,也有空着荒芜了的土地。不知怎么了,当他跟随着这个女人来到这片山野,尤其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