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条羊肠小道一直向前,他奔跑了一段时间,却似乎永无尽头。这时候,他开始担心,生怕自己迷了路出不去。一贯来,他是不擅长登山的,尤其,对山间小道的荆棘路更是头痛,但此时此刻,他必须继续向前,没有退路。继续向前,有可能发现那两个女人,若是往回去,他心中更是忐忑。
渐渐地,前面的道路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荆棘,而是犬牙交错的石头路面,不仅高低不平,且呈现下坡状。七拐八绕下去,更加幽深,越发清凉。继续前行了大约一百米的样子,便有隐隐的溪流声,当他再回望回时,发现自己已经下到了坳子里,四周是郁郁葱葱的乔木林。他真是有点害怕了,觉着自己仿佛深陷枯井了一般。
他决计不再往前去,那两个女人是熟门熟道的不会迷路,而他不是,生疏陌道的一点不清楚四周的环境。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深谷处传来女人的嘻笑声。
“噢哟……你干吗呢?”
芈因一惊,竖耳侧听,却没了声音。很显然,那是女人的声音,并且,应该就是两个女人发出来的声音,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下去。他几乎是奔跑着向前,虽然跌跌撞撞,但他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前倾的身子,有点不顾一切。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呈现在他面前,溪水潺潺,清澈见底,他情不自禁地蹲下去把手伸入水中,双手在清澈的水面上不断地抚荡着,啊,真是凉爽。
忽然,一个疑惑闪现在脑海中,什么疑惑呢?按说,那两个女人应该就在这儿啊,不是清洗嘛,这不是最好的地方嘛,怎么仍不见她们呢,一丝不测涌上心头。他没有心思继续玩水,迅速起身沿小溪而上,便在边边拐拐处寻找起来。
那小溪真是麻烦,长年累月被山洪冲洗,有大量巨石堆积小溪中,阻挡了视线,也不便攀登,他便手脚并用,十分费力地拾阶而上,不放过每个角落。他真是有点担心了,生怕这两个女人有什么意外。
他不再犹豫,不再踌躇,不再瞻前顾后,一心只是为了找到她们。前面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耸立在小溪旁,溪流沿巨石旁淌过,依然不见她们的身影。他真是着急了,便不顾一切地大喊了一声。
“小华子,小……”那声音是凄楚的,欲哭无泪的感觉。
“干吗呀,叫魂啊……”
芈因第二声还没有喊出来,突然,从那块巨石背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吓了他一大跳。他迅速转身,只见一个女人的头从那块巨大的石头背面探了出来,盯着他一眨不眨。芈因一看,这不是小华子嘛,于是,他没好气地咆哮道,你俩在这儿干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见踪影,吓死人了。
小华子还没有应声,从她旁边又探出一个头来,冲着他叫嚷道,都说了别来,还是来了,干吗呀,想沾便宜啊?
这显然是夏青的声音。要说一开始嘛,芈因还真是有点心虚,生怕落下一个耍流氓的不好名声。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么长时间过去,并且,是在这么深远的地方,还寻找了半天,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说,都有理由理直气壮来。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冲着这两个女人叫嚷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一去这么长的时间,并且,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身上有那么肮脏嘛,究竟要洗到什么时候,别滋生点什么事情来。你们不想好了,别还拉个垫背的,哼!芈因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发泄。并且,他的目光是坚定的,直视的。那两个女人被这一通训斥,果真是楞在那儿,傻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芈因心中好不舒坦,他一边训斥着,同时顺着小溪中的乱石往高处去,有一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满足感。更令他意外且惊喜的是,如此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盯着这两个女人不用有丝毫的掩饰。你猜那两个女人躲在那个角落干吗?
竟然只穿着短裤呢,只条修长洁白的大腿完全袒露在那儿呢,咦,这是一怎样的情形啊,芈因楞住了,咆哮中戛然而止。上身穿戴整齐,下半身却是半裸着,居然还朝他“嗨”了起来,让芈因将作何感想啊,自是想入非非。
“你,你们干吗,干吗不穿裤子,啊,干吗?”芈因显然惊慌失措,口无遮拦语无伦次起来。同时,双眼却舍不得离开瞬间。
“啊,什么嘛,你干吗要看啊,啊,流氓……”
芈因真是傻呆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应,自己真是流氓了诶,登那么高往下看去,两个半****的女人,还一点不掩饰,还在那儿指手画脚,不是流氓又是什么呢?于是,他连想都没有想一下便从高处纵身一越,跳了下来,双脚落在石头缝隙间。
噢哟,那叫一疼哟,脚淮骨擦在石头上,哪有不疼痛的道理,疼得嘴巴都歪到一边去了。但是,他强忍受着慢慢站立起来。这工夫,那两个女人已经从石壁后面绕了过来,不一会儿工夫就到了他跟前。他一转身准备要瞧一下,但本能地又转了回来,生怕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都说了不要来,却偏偏跑了来,哼,男人天生就是偷腥的料。”
背后的女人朝他嚷道。他一听,知道这是小华子的声音,便不顾一切地转过身去。这时候,他有了对策,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便反击道,“却只顾说人家呢,不是你们自己躲在石头后面叫我的嘛,否则,我哪知道你们在这儿呢,却不穿好裤子,还说我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