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轮到紫荷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说道,你别误会了,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呢,我俩都是那个行当中的人,行里的规矩还是懂得的,我仅仅是问你可看见了皮子。这个死鬼有好几天没见到他的人影子了,找他时,他一会儿说是在这儿,一会儿又说是在那儿,哪儿也不见他的身影。你若是撞见了他,告诉我一声。我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紫荷一口气说了许多,一边说着,一边还把目光瞟向床铺上。
“要不,你干脆进来,我把床铺上的被子打开来,让你看个清楚不是更好嘛?”
夏青说着,便有了往里走去的脚步声。这一下子,可把个蜷缩在被条里的马尚魁急得够呛,他是听得一清二楚啊,一下子没了辙,若果真是把被子掀开来,那可是丑大了。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他急得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双手本能地伸下裆部护住小弟弟,万一被掀开,他只能蜷缩着那样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传入他耳朵里来了。“夏青,你是干什么嘛,我都说了,是找皮子,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谁怀疑你了,这么相信人。好了,算我没说总行了吧。真是的,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啊,我走了,你继续快活吧。”
紫荷说着,便听见有脚步声由近而远去。马尚魁那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儿终于在经历大起大伏之后,回归到了胸口,唉呀,我地妈呀,这也太吓人,简直就是大厦倾倒来不及逃跑的可怕节奏啊!他终于把个头颅露出来,连着喘了几口粗气,心里琢磨着再不会有什么惊心动魄了,正准备要跟在关房门的夏青说点什么的时候,又一个身影一闪,紧接着,便有只手推了一下房门,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吓得马尚魁再次缩回到被条里去。
“噢,夏青,我刚才忘记告诉你说,今天,我在这儿什么都没有看见,你是知道的,这是我俩姐妹间的默契,你不必担心。”这还是紫荷的声音,这个女人又回来了。紫荷说完这句话,那只推着门的手松了开来,扭身而去。
夏青站立在门口楞在那儿一动不动。
马尚魁再次探出头来时,见状,不知她干吗在发楞,或许,连夏青也被这个女人折腾蔫了。马尚魁同样已经没有什么劲儿了,他仍心有余悸,生怕这个女人会再次出现在房门门口,跟做贼似的探着头同时神情闪烁着。经过这么一折腾,早没了兴致,又见夏青蔫蔫的,便悄然伸手去拿裤子衣服默默地穿着,说实话,他真是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同这个女人相处。一切都是紫荷这个女人惹得祸事,找丈夫偏偏找到这个房间里来,谁撞上了不心里堵得慌嘛?
“怎么办嘛?”
“什么?”
忽然,夏青问了这么一句来,马尚魁紧跟着追问了一句。的确,他没有明白夏青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俩今后怎么办呢,还是问如何对付刚才那个撞门的女人。的确,这两个事情都是他马尚魁关心的。前者,是他俩此行的目的,后者,关乎到声誉。那个女人是否可靠。不是说嘛,人的嘴巴是最不牢靠的,尤其是女人的嘴巴更是如此。若想堵住女人的嘴巴,就要有能够卡住她嘴巴的东西,让她想说不了。
“当然是说那个女人喽。”夏青翻了一下白眼,“万一她把我俩的事情抖漏出去,如何是好哇。”
“她不是说要你放心嘛?”马尚魁反而有点套夏青的话了。
“女人的话可信嘛?”夏青又翻了一下白眼。
啊,女人的话真的不可信啊?夏青这么说来,反而真是提醒了他注意,看来,女人真是这种德性,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想到这儿,他点了点头,然后是若有所思状,“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他这么说着,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问她,然后,迅速地瞟了夏青一眼,看她有什么反应。
“把她拉进来。”稍顷,夏青流露深不可测的表情来。
“啊,拉进来?”马尚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她这么说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把她拉到哪里去啊?”
夏青没有吱声,而是满脸心思地在琢磨着什么,思绪显然飘向遥远的天边去了。
咿呀,这是什么套路啊,马尚魁楞楞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知如何是好,连他这个老江湖也被这个曾经的夜店女人弄糊涂了,心想,只要有人操心,也省得自己动脑筋。的确,这是个事情,人的面子总是最重要嘛,别因这类事情闹腾得满城风雨是一点不划算的。这么想来,他便耐着性子等候着夏青的下文。
“交给你一项任务,你必须完成,”终于,夏青把头抬了起来,用迷惘的目光望着他说道,“你有信心嘛?”
这更是云里雾中,马尚魁心里在寻思,今儿个究竟这是怎么了,是剑走偏锋嘛,老子闯荡江湖这么久了,什么横的,竖的没见过呀,到头来却要听这个女人的了,真是惭愧。可是,他又有强烈的好奇心,这个女人究竟给自己布下了什么后招呢?想到这儿,他微微点了点头。
“把这个女人弄到床上去。”夏青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投向前方不确定的地方去了。
如此,倒是吓了他一大跳,显然,这个女人是要封那个女人的嘴巴啊,并且,从她的神情上看是有歹意的。马尚魂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一想到这个女人是要他把那个女人弄到床上去,便有点犹豫了。并非是他不愿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