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弄历史,历史必然也要玩弄你。
徐腾对此终于是深有体会。
“哈,真的是你,徐腾,你怎么认识蒋英毓的?”另一个靠窗的床位里,一下子就跳出来另一位学姐,穿着和粉色睡衣学姐同款的青色睡衣,“你是送夏莉过来的吧,怎么又和蒋英毓好上了,脚踏两只船啊!”
“呵呵,我猜是上面的这个床位。”徐腾真心不想招惹这一位,看到上面的床位有一些零碎的sk2和兰蔻的化妆品,价格都不菲,还有一张雷诺阿的《阳光的裸女》仿作,画框精美。
品位这么独特,多半是蒋英毓的小窝。
“呦,还真准,你慢慢将她抱上去吧。”阎小青冷笑,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位姐妹,谁都不准帮。
“你认识他?”粉色睡衣学姐很惊讶,问阎小青。
“是啊,当初他冲击英语六级还和我问经验,本姑奶奶可是尽心尽力的辅导。后来等他过了六级,鬼迷心窍给他写了五封情书,居然一封没回,伤心欲绝,都快对男人失去了信心。”阎小青玩弄着手里的指甲刀,颇有徐腾亲妈的风范。
徐腾能说什么?
辅导?
辅导个屁,请你吃了两顿馆子,就扔几本旧材料给我们?
嵍县中学给我写情书的妹子姐姐多了去啦,你算第几,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个县中头一号的毒舌女回信啊?
说你胸如馒头,你都不知道是旺仔小馒头。
阎小青给徐腾出了一个难题,关键是蒋英毓也在出难题,徐腾不相信她醉的连眼都睁不开,哪怕她一个人喝了两瓶拉菲,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你们这些女生,真是太小看你徐大爷。
徐腾脚一勾,拉出一个四方凳,一跃而上,弹、蹲、托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双手一翻就像投篮一般将蒋英毓推到床上。
这一下肯定够她疼的,装,让你小样装。
“吗的,忘了你这孙子是练武术的。”阎小青手里的指甲刀都差点玩脱手,气急败坏。
“我现在才想起来,学姐也是江师大英语系的,其实我今年的一本二本志愿都报了江师大,没用,平时玩的太嗨,分数根本不够。”徐腾只当没听到她的咒骂,看向阎小青。
“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二本志愿报了江师大的国际贸易,这是摆明不想上。这不是很明显嘛,想摆脱夏莉的纠缠对不对?长江学院的那个试点班确实不错,估计也不低于二本线吧。”阎小青见他绝口不提旧事,不反击,心里其实松了口气,因为整件事从头至尾,她都像个笨蛋。
“啧啧,人家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偷偷打听别人的事,查的这么清楚,真是一往情深啊。难怪中文系的那个学长追你两年,饭局请一次又一次,连手都摸不到一下。”粉色睡衣的学姐,简直像是和阎小青有仇,哪疼哪软就往哪里捅。
“去,你懂个屁,那搓男还没我高,一脸豆子,写两句屁歪诗就自封现代派诗人,去他娘的。”阎小青指了指徐腾,“跟他比,你选谁,反正我是宁愿没人要,安心读书也不和丑矮挫走在一起,丢不起这个人。”
“啧啧,就你一天到晚有理。”粉色睡衣的学姐开始斗嘴,显然,现代派诗人的那么不堪。
阎小青懒得理她,问徐腾,“你应该是考上了吧?”
徐腾默默点头,想了想,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有着丹桂园标识的圆珠笔,随便在桌子上找了一张纸,写下自己的号码留给阎小青,“过去的就过去呗,这是我电话,有空常联系。等我那边安顿好了,你要是有时间,和莹毓姐、夏莉一起去大学城玩,那边离夜莺山近,风景应该还不错吧。”
“好。”阎小青看了一眼号码,也有点惊奇,随即收好,苦笑,“你的志愿是小鹏主动告诉我的,大概觉得这算是赔罪吧。放心,要是有人在师大欺负夏莉,我一定帮你出手。”
“好。”徐腾答应下来,摆了摆手,这便告辞离去。
“阎小青,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徐腾刚走,蒋英毓就翻下床,动作麻溜,像僵尸一样跳起来,笑哈哈的抓向阎小青。
“哈,不告诉你。”阎小青嬉笑着,躲到粉色睡衣学姐的身后,“告诉你也行,送我一个寇兹的手袋,你不要的旧货就行。”
“没问题,拉勾。”蒋英毓刚才还是一副大姐的样子,现在又变回小女生。
“其实就一句话,姓徐的小王八蛋就是一个神坑,坑人不管埋。”阎小青说的是齐小鹏的台词,这也是齐小鹏劝她想开点的原话,她问蒋英毓,“你见过夏莉没,多漂亮,坑了,六年不埋,就这么一直钓着!”
“哪有那么帅,你们都犯花痴病啊。”粉色睡衣学姐不屑一顾,她这话很准,直击要害。
“你懂个屁!”阎小青冷笑,上床,开始反击,“这家伙是我们县中的奇葩,初三就是业余围棋四段,从高一到高三,在教育报发表的随笔散文有几十篇吧,《科幻世界》据说才是他主攻的方向,可能有四个短篇和一个中篇科幻小说,他的发小跟我说,他手里有一个一百多万字的长篇科幻稿子,准备发给出版社。成绩也不算差,英语特别好,高二就过了六级,高三还参加市武术比赛拿到了青年组长拳亚军,市里的高中运动会,差不多也有三四项进了正赛。初高中都是学校的篮球队长,吉他从民谣玩到古典,从布鲁斯玩到爵士,不敢说和专业比,可也都玩了五六年,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