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美妙宁静的夜晚，秋夜的月光照落在窗台上，宛若青霜，梅嘉莉坐在铺着细羊绒毯子的大理石窗台上，倚靠着墙壁，喝着徐腾最爱的那种轩尼诗李察干邑。
曾藜也没有睡着，起身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好日子到头一样。”梅嘉莉仰着头苦笑，轻轻甩着自然卷的波浪秀发，在这月光下很是写意，优雅的勾着指尖，“其实你也睡不着，对不对，来喝一杯吧。”
“唉。”曾藜一声叹息，“今晚是不是才发现，这种日子只有他们开心，对不对？”
她穿上睡衣，走到窗台前，静静坐着，用酸枝木的木梳子，轻盈梳理青丝，看着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徐腾和夏莉，“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或许吧。”梅嘉莉替曾藜也倒了一杯，送给她，“其实所有的错，源头都在我这里，我一时得逞，却终究害怕他最后选择夏莉，就想用这种方式挽救自己的感情。最后连你也被牵扯进来，一团乱麻，对不对？”
“是啊。”曾藜坐在窗台上，和梅嘉莉足尖相抵，彼此笑了笑。
北京已经开始集中供暖，这间公寓位于顶楼，供热效果很不错，公寓里更有地暖和中央空调系统，房间里总是温暖如春，卧室更是如此。
两人都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丝缎睡衣，其实，彼此都在用着各种小心思，让徐腾更爱她们一点点，哪怕多一点点也好。
“你看上他什么了，钱，还是作家的那种才华，还是别的？”梅嘉莉一直想问曾藜这个问题。
“都有，原先一直想着，和他在一起几个月就悄然无声的离开他，后来，他给了一亿信托基金，我就决定将自己卖给他，一辈子做他的女人，无怨无悔。”曾藜就是这样的女子，她发了狠，卖了自己，便再也无所谓后悔，“他很可能不在乎这些钱，但愿意这样的给我，已经能让我永远满足，无所谓是1/2，还是1/3的爱。”
她问梅嘉莉，“你呢？”
“刚开始只是觉得他好玩，玩的有趣，有个性，也算是门当户对，后来就真的动心了，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以前在香港贵妇圈留传一句笑话，只要保养的好，你的情人还在读中学。”梅嘉莉哧哧笑着，“你看，我就是爱比自己小的男人，可以无限的疼爱他，让他满足，愿意一辈子享受我给他的爱。”
“你好夸张。”曾藜忍俊不住的笑出声，“小腾在我那边住着的时候，其实和我诉苦过，他当时是被你吓着了，你想，他多么斗狠，多么喜欢死撑的混蛋，居然也能被你吓着。他感觉你就是想玩三人行，连花管家都不放过。”
“哈，其实真有点。好玩嘛，我的生活圈其实蛮乱糟糟的，如今这年月，名门闺秀里面也有不少乱玩的咖。”梅嘉莉苦笑一声，“我以为他是乱玩的咖，索性决定让他乱玩，反正只要他最爱我就行了。没想到，他居然和我玩纯情，抱着三个老婆跟我玩纯情，我都想抽死他。”
徐腾本来睡的挺沉，曾藜起床时，他稍微有点醒，控制不住耳朵听她们闺房谈话，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你们好歹也笑的小声点。”
他缓缓抽出被夏莉当成枕头的手臂，有点酸麻，轻轻甩了甩，坐到窗台上抱着梅嘉莉，吻着她的脸颊。
曾藜替他倒了一杯李察干邑，送给他，忍不住嘲讽，“小美女抱在怀里，有点睡不着了吧？”
“胡说，明明是被你和嘉莉笑醒的，半夜三更在这里不睡觉，说什么闺房话嘛。”徐腾轻轻抿一口干邑，看着天空的明月，看着远处的北京夜景，“其实我真晕，一点都不知道更爱谁，我知道，我是挺开心，你们都是宝宝心里苦，有苦说不出。怎么弄成这样，我也晕，既然已经这样了，那索性就别往回头的路看，我就是这样想的，和你们好好过下去。你们开心，我开心。”
“已经错成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小腾，你别再弄出新女人进门就行了，我都不敢有更多奢求。”梅嘉莉只能苦笑一声，依偎在徐腾的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我反正是卖给你了，你别伤我的心就行。”曾藜更是苦笑，依旧那么妩媚的苦笑。
“曾藜，你得和我一条战线，还指望你帮我盯着他呢！”梅嘉莉微微蹬着曾藜的足底，然后发现，曾藜的漂亮是无暇的，连手足也精致白皙。
错，唯一缺陷是致命伤。
她忍不住要笑，发现曾藜做为一个女人还蛮伤的。
“嘉莉，你这样多累啊，其实你靠他自觉不是更好，你要对他有信心，不逼他，他基本就不太会犯错。”曾藜在这一点上，比梅嘉莉要洒脱，也习惯去理解别人，“就像今天晚上的那个蒋英毓，不是挺漂亮的，也挺喜欢小腾，我看他基本没感觉。”
“我还是继续睡觉吧，你们原先聊的很有境界，我一来就低俗了。”徐腾起身想跑，被梅嘉莉搂住，不给他跑的机会，“好啦，不说你的坏话了，就陪我们喝一杯，这样醉晕晕的过下去吧。天天让你这么开心，听我们发几句牢骚都不行？”
“行，真的行。”徐腾不能走了，陪着两位女神喝酒，听她们发牢骚，感慨一下这个高空深夜的幽雅漆黑。
生活有点乱。
乱成这样，也是纯靠运气。
他自己都没法理解，怎么会乱到这种地步，糊里糊涂的，幸好，三位女神都是特别聪明的类型，曾藜更是随遇而安，不和双莉